“別開玩笑了,兄弟,讓開,我進去找陳多他們。”利維尷尬地笑道。
李文等人亮出弓弩,攔住了利維。
“我再重複一遍,陳多等四個匪徒因為企圖加害我們,而被我們和看不過去的佃農們合力擊殺了。現在,這裏已經沒有花梗係南山堂的駐地,這裏已經被清風觀收複,並且成立了新的清風係小東堂。南山堂的人在這裏已經不被歡迎。現在,我要求你立即離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淩鷗仍然是嚴謹方正地說道。
“兄弟,你能說明白點嗎?說一大堆,聽都聽不懂。”利維怒了。
“滾,不然就弄死你!夠清楚了嗎?我寨子裏還有二十幾個兄弟,要不要一起出來招呼你啊?!”淩鷗抓住利維衣領喝道。
利維這會總算是聽明白了,他本來還想動一下粗,然而在現場力量對比上明顯不占優勢。再加上眼前這個長相老實看起來不會說謊的家夥居然一口咬定還有二十幾個彪悍的“兄弟”藏在村寨中,利維一下子就膽怯了。
“你……陳多他們……真的……死了?屍首呢?”利維顫顫地問道。
“埋了。滾吧。三聲之內再不滾,我就讓我這些兄弟射你了!一……二……”淩鷗恐嚇著。
利維並沒有半點遲疑,這句話沒說完,他就帶著隨從匆匆向村外撤去。
“代掌事,為何不抓起來當人質呢?”利維走遠後,李文向淩鷗問道。
“這樣不正義,這個公子哥據說並沒有參與過對佃農的淩辱當中。”淩鷗回答。
“那是因為他經常不在這裏的緣故吧。”李文道。
“刑罰應當論跡不論心。沒有做那就放他一馬吧。”淩鷗答道。
“好吧。”李文應答著,心中卻在想這樣處置會不會留下後患。
“清風觀有沒有來新的指示?”淩鷗問道。
“目前還沒有。”李文道。
“那就奇怪了。我們這邊的情況已經寫信告訴本部了嗎?”淩鷗問。
“說了。信使這邊固定好了,每兩天在本部和小東之間往返一次。上次他們回去時已經讓他把情報帶回去了。”李文道。
“很好。信使往返時間固定下來,好多事情迎刃而解。下一步你覺得我們該做些什麼事情?”淩鷗問道。
“是,加強防衛嗎?”李文道。
“製定規章製度吧,明確獎懲賞罰。防衛嘛,本部沒有派更多的人來支援,也就隻有靠佃農通風報信,我們機動出擊了。”淩鷗道。
“是,代掌事。不過我是挺佩服你這個事情的。”李文道。
“哪一件?”淩鷗問。
“讓佃農合夥打死那四個人啊。”李文隱隱笑著道。
“我並沒有什麼深入的考慮,完全是義憤填膺。正所謂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那些流民太苦了,不給他們出口惡氣我這心裏過意不去。”淩鷗道。
“同時,也讓他們死心塌地脫離南山了。因為他們可是殺了南山堂的人啊。現在除了我們,他們可沒有誰好依靠的了。”李文道。
“這也算是附帶效果吧。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們這艘船,不要像南山堂那樣清風一吹就沉了才好。”淩鷗道。
淩鷗知道,內部整合好之後,下一步就是要麵對外侮了。現在的形勢,本部從牙縫裏挖出這幾個人出來給他做防衛,已經是極其難得的了。而麻三爺說是回南興堂招募人力,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才回來呢。下一步,隻能靠他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