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多想等代替他們去?可奈何現在的她神力還未恢複,隻有上仙的修為,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千夜必須在這兒守著三界,如若敵人能夠破除藍炎的時空停止之法,有千夜在起碼還能保住一點兒,而他與明軒一個擅長隱形之術,一個擅長用藥,這樣更為安全。
所以,當下也是無奈之舉啊!
思緒再次轉回了現實,她見他嘴角含著的那抹笑,淒涼而又不舍,他真的好像一隻受傷的仙鶴,明明無力再飛,還要拚盡最後一絲生機做起飛的姿勢,
她拚命忍住淚水,笑道:“小蘭花呀,這酒我就不喝了,等到黎明之時我陪你喝個痛快,好不好?”
他稍長的睫毛微顫,黎明?不知是她有意而說還是無意提起,黎明,那種代表著希望的時間他恐怕很難挨到了,歎了口氣,他將這杯中物一飲殆盡,轉身,背對著幽香道:“藍明軒,我們走吧!”
藍明軒應了一聲,同他離開,等走出了神殿,他好生奇怪得問錦瀾:“你怎麼到現在還拿著酒杯?”他聽後,不語,隻是抬頭,將持杯的手舉起,鬆開,藍明軒靜靜地看著他的手,沒有預料的酒杯落地聲,而是一陣瓷片雨,那是酒杯的碎片,落下的碎片劃破了他的手,更劃破了錦瀾溫潤如玉的臉龐,直到現在,他才驚覺,那與血水一起流落的,是淚珠啊!
很快的,傷口馬上愈合了,隻留下了那一道道血痕,還有,淚跡,他從未見如此狼狽的錦瀾,他見他還在笑著,從嘴角含笑變成了仰天狂笑,笑著笑著,笑中夾雜著哽咽,夾雜著對心上人的不舍,淚,流的更快了!
“生又何妨,死又何妨?你為何那麼傷心?這是貪生怕死!”他責備道,以為他是害怕死亡,所以語氣中透一絲輕蔑。
錦瀾沒有說什麼,那掛在他臉上的笑容終於不見了,悠悠道:“是啊,你說得對,可是我並不怕死,我隻怕,隻怕再也看不見她,沒有了我,萬一她又哪裏受傷了,那天又有著生命危險,沒有我她該怎麼辦?”
他失態的指著蒼穹,怒吼道:“長生蒼,你怎麼這樣不公?為什麼要把這天下重任壓在她一人身上,她,她畢竟是個女人啊!”後麵那幾字他說的聲音極小,像是在呢喃嘀咕。
高座上,這一切景象都被那坐在最高之位上的人收在眼底,她的唇在顫抖,她的身體冰涼,一滴淚水悄然無聲的落下,宛如地獄之中,那朵豔紅如學的玫瑰上的一顆露珠,她不停的呢喃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這三個字被她念了千千萬萬遍,隻求,那兩個人的平安。
一旁的藍炎輕輕的擦拭著她的淚水,終於,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她一生下來就是他不可逾越的上神了,隻因,權力越大,力量越大,背負的也越多。
他歎息著,幽香哭成了淚人,而雲千夜則隻能心疼的旁觀,當夢境破碎的時候,往往比直接接受現實更痛苦,可是,即便是知道了,他們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保護夢境,可笑嗎?連我都不知道答案,隻因,大家都在做著這件事,卻還不自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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