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小心語音顫抖,緊張地抓住我的手,似乎一鬆開,我就要從她身邊離去一般。
“方法倒有幾個……”老人神色凝重,“第一,就是將門口的封印法力加強,但這不可預料,或許會因為人為、時間或其他原因失去效應……這都有可能,並且她困的時間越久,怨氣就越強,越不容易化解……”
“那第二個方法呢?”
“第二個方法,最直接,就是將她收掉,或將她的魂魄驅散,讓她無法轉世投胎,灰飛煙滅,但……這是下策……她在這地方呆了十年,陰氣已極重,何況此處還是她生前活動的地方,無論天時和地利她都占盡了,如果要采用強硬的手段,恐怕隻能是兩敗俱傷,何況,現在以我的能力,恐怕還不能做到。”
“難道她連朱砂符都不怕,就是這個原因?”我問。
“是的。”
沉默了半響,小心才試探著問道,“那還有什麼其他方法嗎?”
“有倒是還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什麼辦法,爺爺你倒是說啊。”小心急不可待。
“那就是滿足她最大的一個心願。”老人徐徐道。但隨即皺著眉頭,似自言自語,“她最大的一個心願是什麼呢?——小薛,你將你知道的再講一遍。”
我將事情又仔細得將了一遍,老人仔細聽著,並詳細地詢問了其中的幾個細節。
“在哪裏去找她?”小心問。
“不用找,她就在這附近,說不定,到時候她還會主動來找小薛的,如果她不出現,我會想辦法讓她出現的。”
彼此都沒有再說話,房間裏又安靜下來了。
窗外的雨點也逐漸稀落,偶爾幾點敲在窗戶的玻璃上,發出細微地聲響。
“現在幾點了?”我突然想起豬兒,急忙問身邊的小心。
“快到1點了。”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啊!”我急忙起身。
“你幹什麼?”小心一下子抓住我的手。
“豬兒……”我來不急解釋,拖起她,快步走到臥室,在電腦前坐了下來。
搖搖鼠標,顯示屏“嚓”地一下亮了起來,天藍色的背景讓整個房間都變成了藍熒熒的,我幾句話簡單地說出事情的原委,小心聽得一頭霧水。
屏幕下方的qq仍然是離線標誌,打開對話框,也隻有光標一閃一閃的。
我緊張的盯著屏幕,準備著隨時接收一條新的消息。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毫無任何反應。
“究竟是不是真的呢?”小心開始懷疑了。
“我也隻是推測——不過是豬兒親口說的,可能是真的吧,要不我試試看。”
我說著隨手打了幾個字——“在不在?”按了一下回車鍵。
電腦的屏幕突然閃了幾下,忽然一下子黑屏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們一下子呆住了,就茫然的呆坐在那裏,不知所措。幾秒鍾後,屏幕又自動亮了,我看見對話框已經消失,打開qq號登陸欄,在登陸記錄中根本找不到豬兒的號碼,一切都好象是從未發生過一樣。
怎麼回事?
我和小心麵麵相覷。
回到客廳,小心爺爺正坐在沙發上,雙手環抱,眯著眼打瞌睡。小心挽著我的手,緊挨在她爺爺身旁坐了下來,兩眼警惕地四處瞅。
我坐在那裏,心頭一片茫然。此時,我儼然就像一個受人欺負而又無力反抗的小孩,隻能躲在大人的羽翼下,尋求庇護,心裏非常驚恐害怕,卻又束手無策。
“不用擔心。”老人突然說。原來他也一直沒有睡著。
“哦,哦”小心應了兩聲,神情卻依舊緊張。
我默然不語。
除了窗外單調稀落的雨聲,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響。過了一會兒,小心就開始不停地打著嗬欠,一副奄奄欲睡的樣子。
靠在沙發上,頭腦異常清晰,這幾天的事情一一從腦海閃現,就好象是做了一場夢,讓人匪夷所思。很多的疑問湧了上來,形成無數的假設——
假如,我不租住在這裏,是不是就不會有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