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青林寺:出家為僧 學佛參悟(3 / 3)

就連常人不習慣的坐禪也是鄭長生最喜歡的。空聞大師根據鄭長生的修行,認為他佛經讀的多,理解的深,但停留在表麵空洞的思維上,要想進一步提高修為,必須練好坐禪。坐禪是鄭長生提高修為的重要方法,也成了鄭長生修行的主要方式。

空聞大師給鄭長生耐心講解坐禪的方法,指導鄭長生眼觀口,口觀鼻,鼻觀心,用心看著頭腦中紛飛的念頭,念頭會慢慢地靜下來,靜下來的頭腦則會出現一片晴朗的天空。就像搖動杯子裏渾濁的水,不動杯子,杯子裏的渾濁會沉澱到杯底,水則會清淨無暇。坐禪的功用是能讓坐禪的人,頭腦清晰、思維有序、行動專一。

鄭長生多思好動,剛開始坐禪對他來講最苦惱。久坐不動他無論如何受不了,坐一會便開始胡思亂想,坐一會便左搖右晃。但為了修行,他認真遵照空聞大師的交待:一是不要刻意求定,念頭來時不將不迎。也就是念頭動時,切莫隨它而去,當斷則斷;念頭生時不必去拂,須知去拂亦是動念。二是定境若現,萬莫歡喜貪戀,入定時任它入定,出定時任它出定,切莫妄加攀緣,稍一著意,這定境就千裏萬裏了。三是不論定時,未定時,便把《法華》、《圓覺》、《金剛》諸經中要緊文字納入觀法,時時默照,這就是止觀雙運。

在空聞大師的耐心教誨下,鄭長生坐禪功力越來越強,坐下不久,便能入定。剛一定住,便覺一身鬆動,縹縹渺渺,似乎散入山野江湖,又覺漫衍於天地之間,無內無外,大感輕快。一會兒,又覺天地萬物混沌為一,心意浩茫無涯,明明曆曆。

就這樣,隨著修行的深入,鄭長生對佛法的理解日漸深透,在一些日常行為中,不經意地就流露出佛法的深意,無意中用佛法來指導自己的行為,正所謂:佛法妙不可言,從來不刻意用心意識,完全從自性流露。

一天正值觀音菩薩誕辰,青林寺舉行盛大的佛事活動,來參拜禮佛的香客很多。這天,寺內所有僧人都要行動起來,負責佛事活動的大小事務。有的負責在外迎客,有的負責誦經唱佛,有的負責講解佛法,有的負責燃香禮佛。

悟心作為知客,打扮得格外隆重,穿戴一新,他要在信眾前顯出他的威嚴來。

鄭長生腿腳不方便,首座大師讓他在寺內誦經唱佛,但悟心偏偏讓他在外迎客,燃香禮佛。鄭長生逆來順受慣了,便服從師兄的安排,在寺廟外來回招呼客人。

客人來得多了,寺前台階窄且陡,上上下下不是很方便。特別是有些年長信徒,就更是困難了。每見到有年長的信徒前來禮佛,鄭長生都要攙扶上下台階,累得滿頭大汗。

突然,在扶一位老爺爺進寺時,鄭長生的斷腿本來就瘸,使不上力,重心一偏,歪倒在旁邊的草地上,好在老爺爺沒有出事。

悟心看著摔倒的鄭長生,不僅沒有攙扶,還指著鄭長生說:你看你,一點事都搞不好,象一隻斷了腿的豬一樣。

鄭長生艱難地站起身來,向師兄行禮道:師兄看我象隻豬,我看師兄象菩薩呢。

悟心以為鄭長生怕他服他才這樣說,高興地大笑。

站在一旁看完整件事的空聞大師喝住了悟心,說:佛由心生,心中有佛,所見萬物皆是佛。悟靜看你是菩薩,說明他心中裝有菩薩,所以看世間萬物皆有菩薩像。

空聞大師還有一段話沒有說出來:你看悟靜是頭豬,說明你心中隻看到了豬,沒有看到佛。

悟心聽了空聞大師的教訓,紅了臉,連忙躲到一邊去了。

前來禮佛的信眾很多,寺廟主要靠信徒的布施。所以寺廟除了大雄寶殿的功德箱外,在殿外還出售香燭,就是信眾購買香燭來拜佛。當然價錢不一定,隨信眾捐多少就是多少,叫隨喜。

有的信徒經濟好些,隨喜給的多些。有的條件差的,就隨便一給,多少都不濟。

鄭長生按照悟心的吩咐,在派發香燭。有香客來了,拿幾根香燭,便隨手往功德箱裏扔些文錢。這時,一對老爺爺老婆婆相互攙扶著來到廟前,穿得破破爛爛的,一看就是窮苦人家。老爺爺想要拿些香燭,老婆婆在那破爛的衣襟裏摸了又摸,可能是沒有帶錢。這時知客悟心把兩人引到香燭鋪前,示意兩個人拿香捐錢才能禮佛。老爺爺老婆婆麵麵相覷,拿吧又沒錢,不拿吧到了廟裏不燒香說不過去。

鄭長生看到了老爺爺老婆婆的窘態,不顧悟心師兄在場,連忙把兩人引到大雄寶殿,對他們說:“去拜佛吧。禮佛隻要有心就行了,佛祖廣大,哪裏需要我們的香,隻要我們有一顆虔誠向佛的心就行了。”老爺爺老婆婆感激地對他說:阿彌陀佛,真是遇到活菩薩了。

鄭長生的佛悟日益精進,他在佛法上的見解不僅寺內師兄們佩服,也得到了信眾的認同。並且由於鄭長生儒學知識淵博,對詩書較為精通,他經常把佛法同儒學結合起來,用教學的方法向信徒講解佛法,為人們解除困惑。他的講解通俗易懂,又與信徒的日常生活緊密結合,深受人們喜愛。漸漸的,人們都知道了青林寺有了一位善於講解佛法的小師父,有很多人慕名前來,專程點名要悟靜師父講解經文。

一天,鄭長生正在屋裏打坐誦經。一個經常來的信徒帶著他的兒子來求佛。那個信客說,他的兒子什麼都好,又孝順又懂事,還經常接濟災民,就是不信佛,說什麼佛又看不到,哪裏有佛。

鄭長生聽後,看著眼前的這個信徒,眼下是秋天,氣候涼爽。可那位信徒穿了棉衣棉褲,鄭長生便問他:“你怎麼穿這麼多呀。”

信徒說:“我兒子說今天有風,怕我受寒,特地給我穿了棉衣服。”

“哦,是這樣,”鄭長生轉身問他兒子:“你看見風了嗎?”

兒子說:“風怎麼看得到,大師怎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鄭長生說:“是啊,風看不到,你就知道有風。佛你看不到,你怎麼知道沒有佛呢。”

一句話如醍醐灌頂,直說得信徒的兒子開了竅。

可那兒子還是不甘心,他繼續說:“有風,是因為風吹在我們臉上、我們身上,所以我們說有風。佛呢,佛又沒有讓我感受到。”

鄭長生說:“你行善積德,經常接濟災民,當你接濟災民時,災民就感受到了佛,他們認為你就是佛。當你幫助弱者時,你就是弱者的佛。當你孝順父母時,你就是父母的佛。”

那兒子不好意思的說:“我懂了”。

鄭長生繼續說:“佛陀無形無相,無所不在,無時不在。隻要佛在我們心中,我們做到心中有佛,那世間到處都是佛。怎麼能說看不到佛就沒有佛呢。佛不是靠看得見看不見來分別的,是靠覺悟的。”

青林寺是一間古寺,裏麵種有很多紫薇樹,香氣彌漫,樹形漂亮,到寺廟裏來的信徒都很喜歡。

他們想挖回去在自己的院子裏也種植一些,可寺廟時裏的僧人怕他們栽不好,又怕挖完了,廟裏光禿禿的不好看,便不讓信徒挖。信徒們隻好偷偷挖,由此損害了大量的紫薇花。

可鄭長生如果知道有信徒想種紫薇,便主動挖出來送給信徒們。

師兄知道後責問鄭長生,說他喜歡送順水人情,怎麼能把寺廟裏的東西隨便送人呢?

可鄭長生說:“他們喜歡就給他們種,隻要教給他們方法,他們肯定會種好的。任何人都不是一生下來就會的呀。”

“那我們廟裏就沒有花了呀。”師兄不理解。“這可是我們辛辛苦苦種起來的,廟裏沒有花,不好看。”

鄭長生說:“廟裏沒有花,師兄們會種,一樣可以種植起來。如同佛法不能隻藏在寺廟裏一樣。紫薇花原來隻在廟裏開花廟裏香,現在我們把花送給各地的信徒,由他們去種植,到時候不就到處都有花,到處都有香氣了嗎。就跟佛法一樣,如果他們理解了佛法,到處傳播佛法,那就不需要我們去各地弘揚佛法,也一樣可以做到佛滿天下了,那是多麼好的事呀。”

從此以後,師兄們再也不阻攔信徒們挖紫薇花了,反而把紫薇花樹苗作為禮物到處送給香客們,讓香客們到處栽種,真正做到花香各地了。

有一天,來了一個年青人到寺廟來。他一不燒香二不拜佛,隻是在佛前呆呆地站著,遇到廟裏吃飯時便要點飯吃。

經過打聽才知道,原來他是做一個外地人,來宜都做生意,結果長江浪大船翻了,貨物全掉到水裏了,還好人沒事。年青人萬念俱灰,渾渾噩噩,借宿在寺廟裏,靠僧人可憐給點飯吃。

鄭長生見了這個年青人,就象見到多年前的自己一樣。他覺得再這樣下去,這個年青人就毀了,要恢複他的自信才行。

他不讓僧人繼續給他飯吃,而是和年青人講起了條件:“寺廟要修繕齋房,沒有多餘的錢請工匠,你要幫忙挑磚,才有飯吃。”

年青人說:“我是一個讀書人,不做這些下人才做的事。”

鄭長生說:“既然這樣,我們沒有預備讀書人吃的齋飯,隻有供給做事的工匠們吃的齋飯,你要做才有飯吃,不做就到別處去找讀書人吃的飯吧。”

年青人沒有法,隻有學著挑磚挑沙。

挑了半天磚,到了歇息的時候了,年青人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吃著飯,真香啊,怎麼原來就沒吃出這麼香的滋味來呢。

鄭長生微笑看著他,說:“年青人,還加不加飯。”

年青人大聲說:“加,為什麼不加,這是我出力換來的飯,吃不飽肯定加。”

“對囉。”鄭長生說,“隻有自己出力掙來的飯,吃起來才香,吃起來才有底氣。”

年青人大悟:“大師,我有雙手雙腿,我為什麼要乞討呢,我要出去掙錢再做生意,從頭再來。”

就這樣,鄭長生看似有意為難,實則幫助年青人脫離苦海,走出困境,重新樹立自信,成了自立自強的、有社會有用的人。

鄭長生對佛法的講解也得到了寺內師父的尊重,在空聞大師閉關修行期間,經常有師兄找鄭長生交流佛法。

一天,悟海師兄問鄭長生:我學佛十幾年了,還不知道學佛有所得是什麼樣子呢?

鄭長生說:“學佛有所得,在於悟性,領悟佛法的奧妙與真諦。悟佛不在時間的長短,有時一刹那一轉念,就悟佛了。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對於我們來說,學佛有所得後,我們生活還是一樣的生活,吃飯是吃飯,喝茶是喝茶,砍柴是砍柴。”

悟海師兄不解:“那我沒得道前,吃飯還是吃飯,喝茶還是喝茶,砍柴還是砍柴呀?”

鄭長生說:“在沒得道前,你吃飯是不是想著等會喝什麼茶,是喝熱茶還是涼茶,喝茶沒喝完是不是想著砍柴,是在東山砍柴還是在西山砍柴,是砍大樹還是砍小樹?”

悟海師兄說:“對呀。我吃飯時就想著喝茶的事,難怪師父說我不專心呢。”

鄭長生說:“學佛有所得後,就專心一致,隻活在當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瞻前顧後。比如說,你經常打掃寺前的落葉,是怎麼掃的呢?“

現在正值深秋,地上的落葉很多。

悟海師兄說:“地上的落葉掃不完,今天早上我才掃完了一遍,一轉身,風一起,樹上又掉下了落葉,我隻好又掃了一遍,如此反複,四五次,也沒有完全掃幹淨。”

鄭長生說:“就是這樣,如果你掃了又掃,照這樣掃下去,掃到明天也掃不完。那你明知掃不幹淨,是不是就不掃了呢。或者知道掃不完,是不是就一直掃下去呢。”

悟海師兄說:“如果不掃了,院子裏豈不是滿是落葉。如果一直掃下去,豈不是成傻子了。”

鄭長生說:“正是這樣,我們隻有該掃時就掃,不掃時就不要掃。學佛得道也是一樣,該吃飯就吃飯,該砍柴就砍柴。”

悟海師兄似有所悟:“哦,學佛就是學會放下,學會順其自然,學會活在當下。”

隨著鄭長生的名氣越來越大,到青林寺來找他講解佛經的人越來越多。有時照應不過來,加上鄭長生自認為自己佛法修行不夠,需要時間自我修行。怎麼辦呢?隻有減少向信徒講經的次數,怎麼減少,直接拒絕不大好。鄭長生自有妙法。

腿瘸之人最忌別人說他的短處,總要故意裝出腿腳好的樣子,或站立或端坐盡量不走路,萬不得已走路時總想努力保持平衡,讓別人看不出來。

可鄭長生不這樣,雖然他的腳瘸,但經過醫治,已好了多半,走路時不注意別人看不出來。可他總是故意走路一拖一拖的,顯出他的瘸腳來。特別是當訪客很多時,鄭長生故意不修邊幅,胡亂穿著幹活穿的衣服,瘸著腿走著講解經文。

有的人一看,這怎麼象個大師呢,大師應該衣著光鮮,莊嚴肅穆,這個和尚其貌不揚,衣冠不整,還瘸著腿,說不定是騙子吧。所以有的香客見了大師便很失望,認為大師多半是徒有虛名,便回去了,或找其他大師說佛論經。

鄭長生樂得清閑自在,有更多的時間修行。師兄好奇的問他為什麼要故意這樣。

鄭長生說,佛渡有緣人,這些隻看外表、迷於事相的,恐怕不是真要來求佛法的,他們隻是圖名圖利來的。佛法講究無我相、無人相,我們講解佛法不需要人家恭敬我們,我們隻需要他敬仰佛法。佛法廣大,隻要講解佛法他聽得懂,聽得進去,有所悟,就可以了,講解的人是什麼樣有什麼要緊呢?所以真心求佛的人,不管何人講解,隻要有佛,甚是曆經千難萬險,總是要來的。

對於那些求解不到佛法的人,心裏有氣,暗地裏叫鄭長生“瘸和尚”,有的甚至當麵叫他。

鄭長生不以為意。有的信眾為鄭長生打抱不平,要教訓那些口無遮攔的人。

鄭長生攔住他們說:我們修行的人,要脫俗,不要在意世人如何看我,如何說我,如何刺激我。我們修行之人,心要放在修行上,我們修行的目的就是要修正我們自己的心念行為。如果人家說我們不好,就是在幫助我們改進修行。我們如果受外界刺激就擾亂內心、退失修行,怎麼能算是修行呢?怎麼能提升修行境界呢。外界的刺激,我們要當作是他們送來佛經給我們修行,送給我們修行的機會,我們要感恩他們,為什麼還要反對他們呢。

隨著修行的時間越來越長,鄭長生對人生有了更多的理解和更深的感悟,對佛法的博大精深越來越感覺震撼。通過研讀佛經和靜坐修心,鄭長生越來越了解佛陀、認識佛陀、理解佛陀的大慈大悲和善心善念,經常運用佛學和儒學,去開導和啟示信眾,點化信眾。

通過靜心修行,鄭長生逐漸懂得自身的苦、樂、憂,愁,都是前世的冤孽,今生的一切,包括學儒、科舉、革名、斷腿,諸多種種,都是前世的果,也是來世的因。所謂有因才有果,無果不成因。今生的修為是為來世的輪回,是為脫離苦海。

鄭長生感到自己對一切都看得淡了,能理解自身所遭遇的一切,也理解他人對自己的一切,都不過是前世因果,過眼煙雲。譬如中舉被革名,也許是前世自己不學儒的結果。譬如鄭從文、吳士仁如此對待自己,也許是自己前世欠了他們的債,今後償還的結果。譬如土匪搶奪,也許是自己前世擁有太多財富的結果。譬如父母雙亡,也許是他們塵緣已到,自己無福供養的結果。譬如駱玉秀,也許是前世自己和她無因緣的結果,自己不過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她現在的家庭才是她最終的結果。

想到這些,鄭長生的心越來越靜,也越來越寬,一切都是因果循環,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自己隻有加強修行,才能洗清冤孽,才能修成正果。想通了這些,他現在了無牽掛,對父母不再思念,祝福他們早日輪回,對駱玉秀不再想念,祝福她找到前世的姻緣,對鄭從文、吳士仁們也不再怨恨,感到自己還了前世的債,身心無比輕鬆。

由於得到空聞大師的精心傳授和指點,鄭長生自身的心性逐步平衡,修佛過程十分順利。

但隨著修行越來越深入,一些困惑始終在鄭長生腦海中盤桓。如佛經講究修來生,為什麼今生不能修行,不能通過現世修行改變今生的命運?難道真是命運天注定呢?如果命運天注定,今生修與不修有什麼區別?修佛講究無我相,無他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就是要修行的人放棄自我,不執著自我,為眾人可以放棄生命,如果沒有自我,如何修行?修行為什麼?修行講究六根清靜、清心寡欲,既然六根清靜,為什麼還要刻苦修行?修行是不是為了解脫輪回成佛?成佛難道不是一種最大的欲望?修行講究不殺生,但寺廟自身的耕種不足於供養眾僧,寺廟的開支很大一部分來自信徒的供養,那供養的錢財是否幹淨?諸如一些財主的供養、大官的供養、殺豬宰羊人的供養接不接受?接受了不幹淨的供養是否有違我們的修行?我們隻顧自己修行,卻放任信徒謀取不正當的錢財來供養我們,我們是否有罪過?

一想到這些,鄭長生越來越迷惑。他想從佛經裏找答案,結果佛經裏麵沒有。他請教空聞大師,但空聞大師沒有明示,隻告訴他有些佛法需要自己領悟,有些困惑需要自己解開。

鄭長生越來越迷茫了。他對佛法的修行感到了困惑和迷茫。雖然他能解開信徒的困惑,指引、點化他們,但他的困惑何人能解?

看到鄭長生的迷惑不安,空聞大師也自感修行不夠,不能解決他的疑惑。便額外開恩,準許他出外參學,要他訪名寺拜名僧,多多研讀佛法,交流佛學,早日解疑釋惑,多多點化眾生,早日脫離苦海。

鄭長生雖無心外出參學,他對塵世早已看破,但想到在青林寺已無法更深進修行,或許世外高僧眾多、佛法更精深,更有助於自己的修行。便隻好聽從空聞大師的安排,辭別空聞大師和眾僧,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