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後,舞蹈漸漸回歸大眾生活。從20世紀80、90年代開始,舞廳、歌廳以決堤之勢遍及街頭,公園、廣場和社區成為人們更廣闊且便捷的舞場。交誼舞、拉丁舞、街舞、健身舞以至鋼管舞,潮起潮落,輪番風靡。人們盡可以各得所樂。
能夠在天安門廣場盡情起舞,是人們的一種奢望,因為機會太少了。
周杏娟是健身俱樂部的“肚皮舞”教練,她和姐姐正在辦理赴加拿大留學手續。聽說街道招選60周年大慶女民兵閱兵方隊成員,她毅然放棄留學。由於有跳舞的基礎,身材姣好,她如願入列。意想不到的是,周杏娟又被動員參加晚會聯歡,並抽調到區裏主持舞蹈編創。高考落選後,她一度失落彷徨,盡管當了舞蹈教練,仍覺得不是人生價值所在。沒想到在2009年的夏天,她成了大紅人,每天都被無數人簇擁著,生命驟然綻開豔麗的花朵。她說:“留學可以明年再去,天安門的機會失去就很難再來。短短幾個月所收獲的人生財富,萬桶金也換不到!”
在大興聯歡區,清源街道香留園社區58歲的楊麗萍,夏天排練的時候由於出汗太多,全身起了又紅又癢的小疙瘩。她每天到家,都要擦藥膏才能緩解,但是由於每天都要排練,身上的小疙瘩根本退不下去。家人和居委會負責人都勸她休息幾天,可楊麗萍不肯。晚會上,楊麗萍把平日不敢穿的花裙子、花衣服都拿了出來,像個盛裝新娘。最讓她興奮不已的還是能和區委書記、區長牽手跳舞。區委書記還仔細問了她的地址,說有時間去看她。那一夜,她失眠了。
詹豐竹是北京語言大學的老師,也是中、大學生聯歡區的舞蹈編創人員,負責《好日子》《自豪的建設者》兩支集體舞的編創,她的原則是:怎麼跳著高興,就怎麼創作舞蹈動作。
張巍是國慶60周年群眾聯歡部部長助理。他介紹,北京很多區縣參與聯歡的群眾都是50歲以上的人,他們跳得相當整齊,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微笑,抒發著骨子裏的高興勁。當然,有時他們的動作不是非常規範,但動作一定是舒展的,能表達發自內心的舒暢。
梁力生是群眾聯歡部顧問,他曾參與撰寫了國慶50周年聯歡晚會的策劃方案。對於晚會“強化聯歡”這一要求,他說:“關鍵是理解人、尊重人。說白了就是對待群眾的態度問題,是我國政府‘以人為本’執政理念在晚會上的體現。”
晚會副總指揮張和平說,在這次晚會的籌備過程中,確實感到政府“以人為本”的理念滲透到每個環節。在晚會彩排的過程中,布置會場的時間壓縮到最短,就是為了最大限度地減少對群眾出行的影響。而且,很多焰火效果無法實現,也是擔心影響群眾的正常生活。
張和平坦言:“主管部門的這些要求給晚會的籌備、創新造成了很大壓力。但聽著這些話,感覺很溫暖。”
60周年晚會給共和國留下美好的記憶。盤點60年的天安門國慶晚會,不就是一部社會發展進步的變遷史嗎?
四、天安門無處不在
眾所周知,天安門在北京,在北京城中軸線與長安街的交叉點上。
然而,它的唯一性並沒有阻礙人們與天安門的親密接觸。在祖國的四麵八方,隻要有人群的地方就能看見天安門的身影。現代傳媒的無孔不入,讓人們的生活更是須臾難離天安門。
1.529年間的“串串燒”
幾百年來,天安門成了各路能工巧匠施展才華的對象,對天安門的描摹和歌讚,如過江之鯽各領風騷。其中不乏跨世之作,成為祖國寶貴的文化遺產。中國國家博物館收藏了兩幅《明代北京宮城圖》,它們或出自明嘉靖年間,也就是距今400年。且不說畫作的精美,兩幅畫都把天安門置於視覺的焦點,大有橫空出世之感。
清順治元年(1644年),長2182厘米、寬32厘米的《皇都積勝圖》繪製完成,這是一幅反映明朝中、後期北京城繁榮盛景的巨製。天安門無疑占據重要位置,圖中一個外國人在天安門前正向朝廷敬獻獅子。顯然,清朝盛世讓中國人有了尊嚴,而天安中國國家博物館收藏的明代宮城圖中,天安門、大明門、正陽門巍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