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愚型。這一類型的語言往往說出最平常的事,然而這些事情一經提示,變成了很耐人尋味的東西。如愛默生說:“站在山的旁邊,就看不到山。”歌德也曾說:“光線充足的地方,影子也特別黑。”他們說的都是極普通的事實,然而一經他們提示,這些事實就起了奇妙的變化,使人從中領悟到很多東西。
忠告型。這類語言常使人在善意中感到親切,在親切中領悟道理。如:“如果你考慮兩遍再說,那你一定說得比原來好一倍。”“如果一個人不知道他要駛向哪個碼頭,那麼任何風都不會是順風。”“從偉大到可笑,隻有一步遠”,等等。
總結型。這類語言的特征是歸納經驗。如:“長久遲疑不決的人,常常找不到最好的答案。”“財富往往像海水,你喝得越多,就越感到渴”,等等。講演和談活中運用哲理性語言,可以起到精辟、深邃和簡練的效果,可以使自己的言詞更有力量。
從生活中提煉具有哲理性的句子,並用排比的形式加以列出,效果會更好。
“以怨抱怨”,讓人猝不及防
在非洲有個傳道的牧師,有一次他在給非洲熱帶的土著居民宣講《聖經》時人們都在聚精會神地聽著,當他念到“你們的罪惡雖然是深紅色,但也可以變成像雪一樣的白”這句話時,他一下子楞住了。這時牧師就想,這些常年生活在熱帶的土人,他們怎麼會知道雪是什麼樣子和什麼顏色呢?而他們經常食用的椰子肉倒是很白的。我何不用椰子肉來比喻呢?於是,機靈的牧師便將《聖經》改念為:“你們的罪惡雖然是深紅色的,但也可變成像椰子肉一樣的白。”
“雪白”雖然很形象,但“椰子肉的白”也很形象。而這位機靈的牧師隻用了後者,卻把這個信息已經有效地傳給了土人。這就使他的講話先有了戲劇性的效果。在這裏,這位靈活善變的牧師給了我們一個寶貴的啟示:我們在說話,特別是比喻時,都要注意會使用形象性的語言。
形象性的語言聽眾容易理解接受。如一九二七年的秋收起義失敗後,毛澤東在瀏陽文家市對那些被打散後又重新集結的起義隊伍講話時曾說:“我們工農武裝的力量還很小,就好比一塊小石頭;蔣介石反動派現在力量還很大,就好比一口大水缸。隻要我們咬緊牙,挺過這一關,我相信我們這塊小石頭就總有一天會打爛蔣介石那口大水缸!”
這裏,“小石頭”和“大水缸”雖然都是普通的東西,但對於工農起義的戰士來說,卻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如果用“社會發展的肯定性力量”和“社會發展的否定性力量”的說法代替“小石頭”和“大水缸”來做演講,就不那麼容易被戰士們所接受了。
毛澤東的語言可以說是形象性語言的典範。他經常使用人們熟悉的形象。比如說他號召人民打倒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時就說要推翻“三座大山”;譴責蔣介石不抗日,卻要搶占解放區的土地時,就說蔣介石“躲在峨嵋山上,不栽樹,不澆水,卻要摘桃子”等等。由此可見,形象性的語言確實寓意明晰淺顯,聽眾感受和理解得比較快。
善於辭令者說話,不僅常用視覺和聽覺性語言,同時,他們也善於不失時機、恰到好處地運用其他感覺形式的語言,即味覺、嗅覺和觸覺性語言。
說話時巧用諧音法在現實生活中,可以化平淡為神奇,取得出人意料的戲劇性效果。在談判桌上和演講當中,也有很大的效用。諧音法的運用大致有幾種形式:婉言批評。在特殊情況下,不願明言指責,運用諧音法可達到委婉批評的效果。有一次,一位小夥子向老人問路:“喂!去索家莊該走哪條路?還有多遠?”老人抬頭看了他一眼,對小夥子的傲氣和無禮很不滿意,隨口應道:“走大路一萬丈,走小路七八千丈。”小夥子聽了摸不著頭腦:“怎麼這兒論丈不論裏?”老人笑著對他說:“小夥子,原來你也會講裏(禮)?”小夥子知道自己失禮了,連忙給老人賠禮道歉。
諧音諷刺。運用諧音法,可對不便明說的醜惡現象和人物進行諷刺鞭笞。辛亥革命後,清帝遜位,國民改呼“皇帝萬歲”為“民國萬歲”,人們以為從此天下太平,而事實卻是軍閥混戰,貪官盛行,民不聊生。撰聯大師劉師亮編出“民國萬稅,天下太貧”的對聯,其諷刺的效果可謂入木三分。確實,民國不能“萬歲”,卻有“萬稅”,天下不大“太平”,隻有“太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