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離開紐約
看見地上躺著的風衣人，那個人又把槍扔了下來，誰也不想
惹上波家族的麻煩。這槍還成了燙手的山芋了。我撿了起來，裝進自己的口袋。兩個人躺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傷口，威脅我，波家族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包括聖誕老人。他們說的我相信。我把槍對著他們，他們明白我的意思，再說一句，我會打爆他們的頭，這就是玩槍的人之間的交流。兩個人閉上了嘴巴，我掄起槍把子，把兩個家夥砸暈了，休息一下對他們也有好處。我打開車門，邀請母女兩人上車，母親看著我，可能被嚇著了，高迪的人是這樣的陰魂不散。我說，上車，離開這裏，你們就會有一片沒有高迪陰影的天地，這個賭局你還沒有輸掉……
街上霓虹閃爍，紐約的街道沒有了往日的擁堵，我啟動車子，箭一般地射了出去。在兩個家夥醒來之前，我們得離開紐約。母女兩人安靜地坐在後麵，或許她們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恢複過來，女孩看著車窗外麵問自己的母親，我們這是要去哪裏？母親有一點木然地說，去一個上帝安排的地方。女孩對我說，上帝，我們這是要去哪裏？我說，一個沒有恐懼的地方……女孩說，我們還能回到紐約嗎？這是一個不太好回答的問題。我說，可以，但是可能要在幾年以後，紐約是女孩舍不得離開的城市。母親對我說，上帝可不喜歡暴力！我說，今天的上帝有一點生氣。一路上還不太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紐約就被我們甩在了身後，郊區的公路更是安靜了。我看見路邊有一家汽車旅館，外麵掛著一些簡單的霓虹燈，有那麼一點聖誕節的氛圍。我停下車子，對母親說，現在的時間還不算晚，你們可以在這裏洗一個澡，再慶祝一下，明天就離開這裏，我覺得你們應該一直往北走！
母親似乎不太相信，因為她的的眼睛遊移不定，或許，她認為這不過是高迪做的一個局吧！
我說，這個賭局你贏了，上帝眷顧可憐的人。
母親拉開車門，看著我，意思是我可以離開嗎？
我示意她們可以放心地離開。
母女下了車，朝汽車旅館走去，看著她們的背影，我舒了一口氣。這是一次心血來潮的冒險之旅。在我愣神的時候，母親折了回來，敲開了車窗，母親塞給我一個東西，轉身就走了。上帝做事是不求回報的，我想喊住她，母親小跑著進了旅店。這是一枚刻著字母的戒指，或許是這個女人最值錢的家當了。我收下了它。
我調轉車頭，我還得回紐約。一個人在路上真是有一點無聊了，我想，老唐現在在幹什麼呢？喔，老唐現在有幸福的小煩惱。
巴萊夫人組織了一個小聚會，大家品著紅酒，吃著甜點，等待著新年的鍾聲。老唐和巴萊夫人悄悄地溜了出來，兩個人鬼鬼祟祟地溜進偵探所，老唐把偵探所的門鎖上，兩個人迫不及待地熱吻在一起。
巴萊夫人趴在桌子上，老唐忘情地投入，巴萊夫人挑釁老唐，喔，我的唐尼，你可以做的更好一點……嘀鈴鈴，電話響了起來，這電話來的真不是時候，老唐不理睬，繼續自己的事情，電話還沒完沒了了……老唐一邊動作，一邊拿起電話，有一點不耐煩地問對方是誰。來電話的人是宋瓷，說一個人過節沒意思，讓老唐和我過去，大家在一起圖個熱鬧。老唐的聲音有一點怪，宋瓷問老唐怎麼了？老唐隻好撒謊，我正在做仰臥起坐。宋瓷說，你既然也沒有事情，那就過來吧！這個就不太好拒絕了，老唐說那就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