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3日,北京學生團上街演說,軍警瘋狂地逮捕了學生170多人,關押在北大法科的講堂裏,其中大部分是北大的學生。第二天,又有700多名學生被捕,被關押在北大理科校舍。得知這一消息後,陳獨秀發表了《研究室與監獄》一文,文中他寫道:“我們青年要立誌出了研究室就入監獄,出了監獄就入研究室,這才是人生最高尚優美的生活。”這篇文章還不滿1000字,但是字裏行間都洋溢著戰鬥的激情和為真理獻身的精神。陳獨秀敢說敢做,他領導了五四運動,愛國學生和群眾都為他勇往直前的精神所鼓舞。
陳獨秀不僅做領導工作,還親自散發傳單。他親自起草了《北京市民宣言》,主要內容是取締屈辱的對日外交、取消軍閥的暴力機關和保證市民的言論自由。在一天夜裏,陳獨秀把宣言悄悄地送到一個小印刷所印刷。印完時,已經深夜一點多鍾了。看著底稿和廢紙燒盡之後,陳獨秀才離開。第二天,陳獨秀來到中央公園(今中山公園),乘吃茶的人離開茶座時,就把傳單放到桌子上,用茶杯壓好。6月1日下午,陳獨秀和另一位同誌來到城南的一個娛樂場所。在那裏,書場、台球場和戲場等地燈光耀眼,不好散發傳單,所以陳獨秀他們來到屋頂花園,那裏沒有遊人,也沒有電燈。正好下一層露台上在放露天電影,兩人就趁此機會,把傳單從屋頂撒下去。不料,陳獨秀頻繁地上下樓和鼓鼓的衣袋引起了密探的注意,當晚,陳獨秀在散發傳單時被拘捕。夜晚12點,100多個荷槍實彈的軍警包圍了陳獨秀的住宅,他們破門而人,搜查了陳獨秀的信件和材料。
陳獨秀在獄中度過了98天,經社會各界的營救,他才被釋放。在獄中,由於飲食的粗陋,患了腸胃病。獲釋後,他並沒有獲得自由,常有人來檢查他的行動。陳獨秀不怕什麼檢查,他出獄後兩周,就發表演說,繼續讚揚和支持五四運動。共產黨的創始人之一李達這樣稱讚陳獨秀:“陳先生是一個極端反對頑固守舊思想的急先鋒……他的文字,很有價值,很能夠把一般青年由朦朧裏提醒覺悟起來。”“我們對他應該要表兩種敬意。一敬是他是一個拚命鼓吹新思想的人,二敬是他是一個很為了主義而吃苦的人。”
護國運動主將蔡鍔
蔡鍔,原名艮寅,字鬆坡,湖南邵陽人。長沙時務學堂梁啟超的弟子,進步的愛國軍事家。1916年11月病逝於日本。有《蔡鬆坡先生遺集》。
蔡鍔13歲時,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中子秀才。看榜時,由於人群熙攘擁擠,蔡鍔人小擠不進去,父親就讓他跨騎在自己的雙肩上。身邊有人嘲諷道:“子把父當馬!”蔡鍔聽後馬上機敏地回答:“父願子成龍!”周圍人見他出言不凡,就問他叫什麼名字,蔡鍔不慌不忙地回答:“鄙姓蔡,名艮寅,字鬆坡。”眾人一聽,立即說道:“少爺高中第一名,恭喜!恭喜!”蔡父擠進一看,果然金榜第一,心中大喜,忙攜子進街買紅喜帖,準備帶回家給老師報喜。
店老板見這個尚不到自己身腰高的孩子高中第一,有點生疑,想試試他的真才實學,便說:“你買喜帖得先對對子。若對不上,我這喜帖不賣;若對上了。我這喜帖拱手相送。”“請出吧!”蔡鍔坦然地說。店老板搔了搔頭道:“小童生三元及第。”小蔡鍔眼珠轉了兩轉對曰:“大老板四季發財。”店老板見小秀才不僅對答如流,而且祝他四季發財,真是貴言難得,忙挑了最好的喜帖送給蔡鍔。
蔡鍔29歲從陸軍士官學校畢業。他回國後從事軍事教育工作,先後在湖南、廣西、雲南等省訓練新軍。宣統三年(1911年)初,調雲南任新軍第十九鎮第三十七協(相當於旅)協統。為加強新軍建設,編輯《曾胡治兵語錄》。同年,與革命黨人李根源在昆明領導新軍,響應武昌起義,被推為臨時革命總司令。成立雲南軍政府後,任都督。他主持編寫《五省邊防計劃》,提出了保衛西南邊疆、對付帝國主義侵略的方案。
蔡鍔對袁世凱竊取辛亥革命的勝利果實十分不滿,袁世凱因此對他懷有戒心。為了控製蔡鍔,1913年,袁世凱將他調到北京,加以監視。蔡鍔知道袁世凱對自己有戒心,所以在北京期間,他一麵暗中與反袁力量秘密聯係,一麵裝愚弄拙,巧妙地與袁周旋,以麻痹袁世凱及其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