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有些急,以至於到後麵白水盈微微有些氣喘,潘啟明撫了撫她的背,一麵給白水盈順氣,一麵溫柔道:“好了,你不用多想,這些事我自會處理的。”
白水盈卻做不到不多想,隻急道:“既是這些江湖人與朝廷中人勾結,定是朝裏有人在針對你,如此行事可不是簡單的政見相左。”
說了這麼多見潘啟明仍是不急不緩的表情,白水盈忍不住微微歎了口氣,半晌語氣有些猶豫道:“阿明,那傳言,你信麼?”隨即她眼睛垂下來,似是有些底氣不足,歎道:“終究是我連累了你。”
“阿盈!”聽得白水盈這樣說,潘啟明語氣有些嚴厲起來:“市井之說,本就不足為信。更何況,即便那傳言確實為真又如何?,他們肖想強搶本就落於道義。而且,你是我潘啟明的夫人,我身為一國丞相,能護得這萬民安樂,竟還護不了自己的夫人平安麼?!”
白水盈一時淚盈於睫,伸手抓住潘啟明的胳膊,說道:“你別生氣,是我一時想左了。”
見白水盈這個樣子,潘啟明的語氣一時軟了下來:“我沒生氣,唉,也是我剛剛話說得重了些。可是夫妻本是共同體,本就榮辱與共,還分什麼你我。總之你不要想這些事了,我都會處理好的。你現在身子還弱,唯一要做的就是養好身子,”頓了頓又笑道:“隻有阿怡一個她可是會孤單的。”
白水盈剛剛收了淚,不想竟聽得這麼一句,眼睛斜了一下飛過去,一時仿若橫波一道,在潘啟明眼裏端的是媚意橫生,連潘憶在旁邊看的都有些呆了。所幸這時候周嬤嬤在車廂外問詢是否用膳,倒免了嬰兒身體成人心理的潘憶尷尬。
不過,用膳這種事情暫時是跟潘憶沒什麼關係的,因為她喝的是——奶~奶~
喝奶這種事情,喝著喝著……她也就習慣了。
喝完之後潘憶就又睡過去了,睡過去之前,她不禁感歎嬰兒還是體弱呀,清醒不得多久就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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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憶再次醒來時,潘啟明已經不在馬車裏了,白水盈閉著眼睛在休息,兩個穿一紅一黃衣服的女子在旁邊坐著。
潘憶認出那穿紅衣的就是之前那個叫紅影的,手裏正做著一件小孩的衣物。那穿黃衣的卻沒見過,正在整理衣物。
來到這兒之後,這個馬車就是她見過的全部世界,潘憶不禁望著馬車頂心裏默默吐槽。
“咦,小姐醒了?”聽到這話,潘憶便轉過頭來看,緊接著就聽到那聲音驚喜道:“小姐竟然看過來了,就像是能聽懂我說什麼似的。”說話的是黃衣女子,看得出年紀不大,此刻臉上充滿了驚奇。
聽得這話那紅影也抬頭來看,隨即哂笑:“這車廂裏麵安安靜靜的,就你這裏出聲了,小姐可不扭頭看你麼。”
聽得此言,那黃衣女子很是不服,反駁道:“不是不是,就是小姐能聽懂,一定是隨了夫人的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