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院子,就聞到滿院子的飯菜香,本就心情不錯的潘憶瞬間咧開了嘴。
吃飽喝足,潘憶摸著肚子倒在床上,心裏美美的想,幸好自己重生的是富貴人家,即使現在因為現實的原因,而不得不隱藏縮減著,但是原本的底蘊作派還在,所以除卻剛來那會兒一直奔波在路上的情況不算,穩定下來後至今還真是沒受什麼苦。
她在現代雖不是生在顯貴富庶之家,畢竟也家境殷實,參加工作後收入也不錯,所以曆來也沒受過什麼苦,這輩子要是真讓她重生在窮苦家庭,她這樣一個雖不至於五穀不分卻一定四體不勤的人,絕對要玩兒完。
所以單從這一點來講潘憶還是很感謝老天的。
在床上窩著小憩了下,潘憶就在周嬤嬤的呼喚下走到藥室去泡藥澡。
這一輪藥再泡七天就可以停了,所以才決定十天之後再出發,這樣她還能休息三天緩緩。
趁著這段時間,周嬤嬤他們也可以細細地將東西收納一番,免得走的太急而落了什麼。其實東西也沒多少,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
當初離開京城,帶著的丫鬟婆子本就不多,之後逃亡途中兩隊分別的時候,又因為藍鳶留在了潘憶身邊,而白水盈產後逢大變身體極差,需要人照顧,所以大部分仆婦丫鬟跟到了白水盈那邊,潘憶這邊便有些緊缺。因而兩隊看起來總體人數上並不差什麼,丫鬟婆子卻少得可憐,大部分都是拿槍執杖的護衛。尤其在潘憶的奶娘和一個燒水婆子死後,人手上更是捉襟見肘,當時的情況又不能輕易買進生人,所以後來許多事情都是周嬤嬤和藍鳶親力親為。
等到定居下來以後,因為周圍環境的緣故,買丫鬟來就太打眼了,而且那時候周嬤嬤和藍鳶照顧潘憶也已經越來越順手,也越來越習慣,索性也就沒有再添置新人,就這麼過了下來。
這在潘憶眼裏是簡單舒適和諧,可是在趕來接應的人看來卻是寒酸委屈之極了,尤其是這一上路了,長途跋涉的,隻周嬤嬤藍鳶兩個,顯見的就人手不夠。所以除了這打前站來送消息的人,還另外安排了接應的人手。不過事情具體怎麼安排,還要等那負責接應的人來了才知道。
大概是心底裏已經接受了要走的這個事實,所以今天泡澡的時候潘憶的心情就沒有昨天那麼平靜了,腦子裏總是亂七八糟的想些事情。
比如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使他們一家人被人追殺?既然丞相權柄那麼大,那還有誰敢輕易挑戰?這背後究竟是誰在策劃陰謀?
這些問題她以前隻是在腦子裏一晃而過,並不深想,也從來沒有試探過周嬤嬤,總覺得還不到時候,還離她遠著呢,可是現在卻不得不去思量。
還有,許老頭怎麼會有那些一看就充滿貴氣的不菲首飾?那首飾背後又有沒有什麼玄機呢?
想了會兒頭都痛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甚至越想越亂,越想下去問題就越多,所以潘憶幹脆也就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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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回到房裏,潘憶看到擺在梳妝台上的許老頭送的盒子,想起打開盒子的瞬間閃花眼的金光,突然來了興致。白天那會兒被金光閃閃地驚嚇到,反而沒仔細看,現在可有時間好好看一看了。
打開盒子的瞬間,潘憶再次被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