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張平猛的抬頭,問。
童山伸手在衣襟上一撮,夾出一個鐵球兒,有黍米粒大小,拿在手中把玩了片刻,遞到了張平手中。
張平接過後,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不出一點異常來。“這是什麼?”
童山對著那黍米粒一般大的鐵球兒一勾手指,那鐵球兒倏地一下變成了一尺多長的細鐵絲。童山再一勾手指,那細鐵絲眨眼間又恢複了原樣,直看得張平目瞪口呆、
“太神奇了!不過這東西有什麼用?”張平又反複看了兩遍。
“你說這個東西若被他吃到肚子裏,然後再伸縮變化幾次,會有什麼後果?”童山道。
“肚子會很疼吧!”張平不確定的道。
“會死人的!”張平母親到底年紀大些,眼睛看著黍米粒大小的鐵球兒,猛然明白了童山的意思。
“我的本意是打算親手將她殺死的,既然時間不允許,那就退而求其次,使用這個小東西也並無不可。隻是我身子不能劇烈運動,恐怕還要借助你們的手了!”童山道。
“可是我沒有練過武藝,怎麼才能直接把這東西放到她嘴裏去呢?”張平初時很興奮,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事兒頗不現實,他們母子二人沒有一個會元功的,根本接近不了人家。
童山看著猶自迷茫的二人,不由得出聲提醒道:“油桃!”
那張平猛的一拍大腿,兩隻小眼珠瞪得圓圓的,接道:“對!油桃!母親,那老婆子每天吃的油桃是不是由你親手為他洗幹淨的!”
那婦人此時尚且沒有反應過來,隻聽張平又道:“母親,那老婆子吃油桃的時候有個特點,不知你注意到沒有?”
那婦人這次顯然知道,點點頭。
“她每次都是將油桃咬開,在嘴裏剔出桃核,剩下的桃肉她嚼都不嚼,幾乎一口吞下。你隻要在洗桃的時候,將這個鐵球兒置入桃肉中,那老婆子肯定吃下去。然後,再由童家小哥操作那鐵球兒,隻要在她肚中來來回回折騰幾下,不死也要讓她重傷!”張平冷冷的道。
“可我不敢啊!”那婦人一聽兒子竟出此毒計,連連搖頭道。
“母親,有什麼不敢的!今日不是我們死在她手裏,就是她死在我們手裏。幸虧今天有童家小哥幫忙,否則還不知這老婆子要猖狂到什麼時候?還要害死多少人命?而且,你也隻是在洗油桃的時候,將這鐵球兒塞到桃肉中,又不是讓你親手殺人?”張平勸道。
“這和親手殺人有什麼區別?張平,你怎麼變成了這般嗜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母親!我看的兵法書中,所寫的每一句話都是殺人計。他們寫書的,也是在不知殺了多少人後,才寫出這般經典的文字的。你我隻是被迫出手罷了,今日若是沒有童家小哥提點幫助,想來你我母子二人定活不過今天晚上!”張平又道。
“道理不用你說我也明白,可是我還是不敢?”張平母親像是不認識自己兒子了一樣,邊說話,邊向後退去。
“實在不行,隻好由我親自出手了!想必,那老婆子也不會預料到我們有這等寶物!”張平見母親確實已經嚇破了膽,看了看手中的鐵球兒說道。
“無論你們二人誰出手,這辦法都非常穩妥!隻要確認那老婆子吃下了鐵球兒,必須將她引到我這屋中,最好能讓她接近我一丈之內,這個距離,我對鐵球兒的控製力最強。再遠,我便沒有辦法了!”童山最後囑咐道。
又想到他們一婦人、一孩子恐怕初次經曆過這等場麵,又說道:
“你們須記住,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隻有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才能免去被別人欺辱的命運!這種強大,不但是實力上的,也有心理上的!還有,把鐵球兒放好之後,你們倆最好不要離開我這間屋子,以防那婆子狗急跳牆!”
見那母子二人點頭後,童山方點了點頭,給了他們一個微笑鼓勵!
那婦人在原地想了片刻,伸手在張平手裏拿過鐵球兒,轉身走出了屋子。而張平見母親走出後,看了童山一眼,心底裏對母親頗不放心,轉身也跟了出去。
童山對這母子二人也頗不放心,無奈他此時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徒自擔心也是無益,隻有盡快恢複實力才是正經,想到這兒,又抓起勺子,大口的吞食起來。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那母子二人匆匆忙忙的跑進了童山的屋中。張平神色頗為興奮,湊到童山跟前,壓低聲音說道:“成功了!”
而他母親則神色緊張的在房間中走來走去,不時趴在窗戶的縫隙向外觀看著。
“那老婆子一日裏大約能吃掉五六斤的油桃,也不知被我們放了鐵球兒的那個油桃,她什麼時候能吃下去?萬一今天沒吃那個油桃,可怎麼辦呢?”
“沒事兒,母親!這次咱們一定能成功!”張平安慰道。“你想!那老婆子用不上一個時辰,便能吃掉一小筐油桃,而咱們隻洗出一小部分,其餘的都放到了地上,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親自動手去洗就是了。隻需等上一兩個時辰,還怕她不就範?”
“張平說的很對!事情既然已經做了,再擔心也是無用,還不如沉下心來,好好想想,待那老婆子死了之後,如何收拾這個爛攤子呢?”童山也在一旁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