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鬆不理楊白二人,徑直坐到靈兒身旁,在其耳邊低語一句,楊白專心聽去,奈何如鬆言語微弱,他隻聽到“夜裏亥時……”這半句。
說畢,如鬆輕快離去,靈兒深吐一口氣,大眼一翻,充滿期待的神色。楊白眉頭緊鎖,暗想靈兒怎麼與如鬆勾結在一起。
“靈兒,那如鬆自負陰險,你怎麼與他很熟的樣子?”楊亦軒麵色不悅對靈兒說道。
“那天的事都是因我的尖酸之話挑起,如鬆師兄是愛麵之人難免予以還擊,還請你們都忘了那天的事吧,爹那邊我去說!”靈兒麵色難得認真。
“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反正楊白師弟腿上一劍我是忘不了!哼!”楊亦軒冷喝一聲不在理睬靈兒。
楊白本就話少,此刻一言不發,默默思索著,內心深處一種不祥的預感愈加濃烈。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當日比武結束。
晚飯罷,楊文昌對當日比武表現進行評點後,各自回房歇息。楊文昌與靈兒各自一間,楊白與楊亦軒一間。
楊亦軒盤坐在床上修煉,凝聚天之力量。楊白則躺在床上不停翻身。
日裏自如鬆離開,靈兒就一直小臉紅潤,裝著心事,一向話多的她,竟一句話未講,楊白內心的不祥愈加濃烈,閉上眼,靈兒與如鬆交頭接耳的畫麵就會出現。
時間過得很慢,終於挨到亥時,楊白隻聽靈兒的房間內傳來下床穿鞋的聲音,他企圖探出精神之力,但是精神之力卻被禁錮了一般無法進行探測,每個門派或是實力強勁之人都會設置結陣,阻止他人的精神之力探測攻擊等。
而後,靈兒屋內傳來細小的腳步聲,接著‘吱呀’門被輕輕打開。片刻後,楊白起身,偷偷從房間內竄出,楊亦軒自是發現了,但以為楊白是起夜便沒有理會。
靈兒跟在一個白衣身影後幾十米,快速穿梭在青鬆樹林中,楊白遠遠跟在後麵,心砰砰直跳。
終於前方兩道身影在青鬆林中停下,楊白躲在一處石頭後探頭觀望。
圓月高掛,鬆葉本就不茂盛,怎擋得住淒美的月光,何況秋已深,夜的晚無一片雲朵。
銀色月光灑在相距不足半米對麵而立的白衣青年和紅衣少女身上,一株株青鬆一動不動,畫麵幽美柔和。
白衣青年慢慢上前,將少女輕摟懷下。少女嬌羞的握著粉拳輕輕擊打青年的後背,青年將她抱的更緊,少女粉拳鬆開,慢慢垂落至青年腰間,環住他的後腰,而後雙臂開始抱得越來越緊。
少女將頭深深埋在青年懷中,青年突然鬆開抱著少女的雙臂,少女不禁驚愕,抬起頭看向他的臉,四目相對,深情款款。
青年雙手輕撫少女臉頰,頭漸漸低下,少女麵龐揚起,緊閉雙眼,腳跟漸漸離地。
穿過兩人頭顱隻間的月光越來越窄,變成一條線,而後消失不見。
四唇相應,少女抱緊青年的雙臂突然垂落,感覺身體正變得越來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