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審問(2 / 3)

“哼,你們一丘之貉誰都跑不了。這個丫頭,拉出去先杖責二十。”“不,雪淵願意代替小蝶。”“小姐。”“好。”方伯伯竟然爽快的答應了,隻怕還有下文。果不其然。“那就算在你一個人身上。加上你自己的二十,一共四十。來人。”

“爹,雪淵怎麼受得住?”扶海心急。“不要再說了。”此時的方伯伯心底已經認定我就是凶手,多說無益。沒報官府已是網開一麵仁至義盡。

“昔少爺。”“好了,爹不會出來的。你就打吧!”原來扶昔悄悄的留了下來。但阿福無論如何都不忍下手。“阿福,你隻管喊著號子打就是了。爹隻要聽著號子,就可以了。”“昔,少爺。”阿福還是有些猶豫。

“快點,我現在命令你。你就想平時我是怎麼打你的,你就怎麼打我。”此話一出,阿福立即出手。“一,二,三,四。”扶昔一驚,這個死阿福,還真用力。

“小姐請。”而我自己則被帶到一個房間,剛想問清這是怎麼回事?回頭,卻發現那二人早已退到外麵。眼看著把門關上。我想要阻止卻已來不急了。

“你們怎麼把我帶到這裏來了,開門啊。”“雪淵小姐,你就安心在這呆一會。我們在門口為你守著,一會就放你出去。”

然而,阿福喊號子的聲音卻傳了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說話啊?把門開開。”

“怎麼把人帶到這裏來了,把門開開,我要進去。”扶海?是扶海的聲音。“扶海,是你嗎?”“是我,雪淵。”

“怎麼回事?”扶海見狀,道。“海少爺,你就別為難小的了。一會就放雪淵小姐出來。”“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一個人小聲輕聲在扶海耳邊耳語了幾句,聞言,扶海就示意他退下。我聽外麵竟沒有了聲音,拚命道:“扶海,扶海,發生什麼事了?”“扶昔在替你承受杖責。”“扶昔,不,扶海,你放我出去吧。”

“雪淵,你就在安心的呆在這吧。你的身子怎麼能經受的住呢?”“不,扶海,你讓我出去吧。我不忍扶昔代我受過,你讓我如何安心。我從來沒求過你,這次我求你。”我聲音哽咽的懇求。

“雪淵,你不要逼我。那邊已經快要結束了。你聽。”“三十五,三十六。”

“王忠,你去看看怎麼樣了。”方老爺道。

而此時責罰扔在繼續。“三十九,四十。”“這不是昔少爺嗎?這,怎麼回事?”王忠顯然被嚇了一跳。

“忠叔,淵兒一個女兒家,怎麼受得了這種刑罰。就讓我代替她吧,求忠叔不要告訴我爹。”“昔少爺,你這又是何苦呢?這幾日別讓雪淵小姐出門了。否則會被老爺發現的。”

“謝謝忠叔。”“還不快扶昔少爺回去休息。”“恩。”阿福。

跨出房門,就見阿福扶著血肉模糊的扶昔。“扶昔,你怎麼這麼傻。”“我的身子可比你強多了。”慘白的嘴唇中傳出這幾個字。“扶昔。”

“雪淵小姐,先讓我把少爺扶回去吧!”

王忠:“老爺,雪淵小姐下身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但是仍然要緊牙關,就是不肯叫一聲。如今已經昏過去了。海少爺已經把她送到西苑了。”

“西苑?她已經是下人了,怎麼還能住在那裏。不過,暫且讓她住幾日吧。然後再將她送到北苑。”“那個小蝶怎麼辦?”王忠道。

“先把她關在柴房,不是擔心主子嗎?那就在那裏呆著吧!”方老爺冷笑一聲。放心,隨後就送你去傾月閣,這模樣縱使不是頭牌,也值幾個銀子。

“我去請大夫!”“不用,隻是皮外傷,塗點金瘡藥就好了。”“那我去取。”

“不用了,我已經帶來了。”隻見王忠走了進來。“忠叔。”扶海,扶昔。

“王管家。”“恩,雪淵小姐,給你分派的房間已經差人打掃了。不不過,老爺允許你在西苑多住幾日,最近幾日還是不要出門的好,免得被人看見,落下口舌。”

“勞王管家掛心了。”“海少爺,把這金瘡藥給昔少爺塗上吧!”扶海把被子打開,卻突然停了下來。看了看我。我才恍然大悟:“我去門外守著。”

門外,我問道:“王管家,小蝶現在在哪裏?”“這個???”“雪淵明白,我隻想知道她可還在方府?”“在的。”王忠十分肯定的點點頭。

我隻怕小蝶會被趕出方府,一個姑娘家無依無靠,能去哪裏呢?隻要還在方府,我也算安心了。“啊”

“怎麼了?”扶海的手瞬間的停了下來。“大哥,輕點。”“你忍著點。”

聽得扶昔半呻吟的聲音,我心裏沉沉的。

風起的時候,正是雲劃過的時候。想這肉體也挨不了多久,如若不是我一直來的貪戀,想來落笙也不會受此劫難。置身於到處充斥著迷離蒼茫的塵世,至今仍舊無法覺悟生命的真諦與歸宿,一個又一個浮雲之日,一個又一個的艱難與困阻。讓我早已忘記了那原本最最真實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