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瞧瞧這把鑰匙。”他把那把金色的鑰匙又給我拿來。我接過這把鑰匙,不知為何,感覺頭突然暈眩了幾秒鍾,腦子裏空白一片,時間仿佛在這一刹那停止了,可能是從海上回來太累的緣故,我定睛再看,總覺得這鑰匙好像……好像在哪見過,是書上還是拍賣會?我端詳了一下,鑰匙長有10公分左右,這把鑰匙分量比較重,造型也很別致,整個鑰匙是一隻瑞獸銜著一把八棱寶劍的造型,寶劍的劍刃有凹凸不平的齒,劍脊上每隔一段都有一個不同深度凹陷的圓點,劍的兩從上分別刻有古怪的銘文很像是甲骨文,靠近劍鋒的位置有一道奇怪的圖案像是道家符咒一樣的東西,這符咒似的圖案我似乎也在哪裏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我拿手掂了掂,鑰匙似乎是黃金製品,這樣分量的黃金製品就算是工藝品也價值不菲了。
“倒爺,這鑰匙是什麼做的?”我向老曹問道。
“我先是測了測比重,後來又上牙咬了咬,後來怕自己測的不準,索性刮下表麵的一點拿到研究所的朋友那,經過專業儀器鑒定得出的結論和我的是一樣的,鑰匙柄瑞獸的部分是黃金,而前段八棱寶劍形部分則是青銅鍍金。”老曹拿起那把鑰匙比劃著說道。
“這卷軸的軸頭是普通材質,裏邊應該是玉質的,我猜想這是為了掩人耳目後套上去的,也許用了某種膠質粘合物。其實剛才擰的時候也沒必要用布頭墊著,我們打開它看看。”他把軸頭部分固定在他工作台的台鉗上,拿一把小型手電鑽將兩個木質軸頭小心翼翼的切割開,然後從台鉗上拿了下來,我們用尖嘴鉗略微一使勁兒,木質的軸頭就被剝落成兩半。而顯現出玉質的內裏,白玉質軸頭是龍頭形,龍頭的嘴裏還鑲嵌有一顆紅色珠子。
“倒爺,這嵌進去的紅珠子是什麼?南紅嗎?這麼大的珠子是怎麼弄進去的,看上去還挺好看的。”我有些好奇問老曹,這家夥雖然不會摸金那一套,海底撈、淘土下鬥不行,但是鑒定的能力不知甩爆我幾條街。
“這珠子猛地一看,給人第一感覺的確像是南紅,但不是。它不是被嵌上去的,整個軸頭是一塊玉,能工巧匠把白色部分雕刻成了龍頭,紅色部分刻成了龍嘴裏銜著的珠子,這是典型的巧做,龍頭張口露牙,嘴角長大,下唇留須,眉眼神采飛揚,熠熠生輝,前額飽滿,顯得豐滿健壯。這塊玉整體十分溫潤,玉質細密,把光打上去看,玉質很純,油性重,水頭也足,好似脂肪一般,所謂美玉無瑕,隻不過年歲長了玉質顯得不是特別白,微微有點泛黃,包漿厚,但是這正是老東西的象征。鹿離,就算那卷河圖是沒有意義的普通河圖,那這一對玉軸頭若是找一付老裱的畫軸配上,絕對能賣個好價錢,單憑這對軸頭的成色,改做成把件兒怎麼也得有個小200萬塊錢,再加上那把鑰匙,雖然沒有跟鑰匙相配的鎖具,但單單這金子還有上麵鑲嵌的寶石就值個十萬八萬的。人生總不能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度過,天天看店,沒點兒意思,我們的生活應該就像以前上學那會兒一樣,有點追求。怎麼樣,鹿離?跟我一塊去尋寶吧。”他打著強光燈仔細掂量著這個軸頭。
老曹還在拿著軸頭自我陶醉時,我把小皮卷拿了起來剛看了一眼,感覺全身過電一般,馬上丟到了桌上:“這張皮卷!該不會……”
“沒錯,我剛看到時也是嚇了一跳,上邊有掌紋,這張小皮卷是人皮!從掌紋來看還是某個人左手手掌的皮!大小和粗糙程度上來推斷,這張皮的主人可能是個成年男子。”老曹緩緩的回答道。
“倒爺,你這東西到底是從哪淘換來的?”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因為人皮這東西容易讓人聯想起凶殺案,還是那種特恐怖的特變態的仇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