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迷離迷糊的答應了,承善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來讀書?什麼時候去見道心大師?”
“你們已經療傷三日,還剩兩日,便三日以後來這裏讀書吧,時間再行通知。道心大師那裏尚不知何時出關,預計也就這幾日了,你們暫且等等。”
“是。”兩兄弟老老實實抱拳答應。
“散了吧。記住,明日老時辰。”
“是。”五人都恭恭敬敬的答道。
入夜稍有些涼,草垛子中還留著白天的餘溫,趙琴韻一人高高的坐在垛子頂,兩腳蕩來蕩去,盯著天上星星。金蓮小腳的下麵,承善承仁兩兄弟一人坐一邊,靠在垛子上,感受著習習微風。
“琴韻姐,能講下你和師爺的事嗎?”承仁現在倒不怕趙琴韻發火了。這幾日下來,五人經曆許多,感情早今非昔比,然而劉才李勝與三人終究年齡差距太大,始終不能了解三人的少年心思。
“你又皮癢了是不是?”趙琴韻輕啐一口,圓臉卻不像生氣的樣子。
“是啊琴韻姐,你就當找個人說說話唄,我們肯定會保密的。”沒想到承善也膽大起來。
“說什麼說,這些事又與你們無關。”趙琴韻眼睛卻發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接著道:“其實告訴你們也沒什麼。我從小在富貴院長大,父親和母親卻一直不和。直到十歲那年,父親喜歡上了院裏另外一個女子,被母親撞破,憤而帶我離家出走,結果行蹤不密,被人發現,打成重傷,而且終日鬱鬱寡歡,三四年前吧,終於去世了。”此時趙琴韻眼睛已紅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轉。
下麵兩兄弟不知道該說什麼,即沒想到趙海崖是如此之人,也沒想到琴韻姐的命運也如此悲慘。怪不得她一直不願意會院子,也一直不願意提自己父親。聽著上麵傳來的哽咽聲,承善安慰道:“總比我們兩個孤兒強,我們可是連父母都不知道是誰。”
承仁又問道:“琴韻姐,趙師爺怎麼會是這種人,我們看不像啊。”
趙琴韻黯然道:“小時候我也不理解,後來才明白,父親母親的婚姻本就是一個交易,並無什麼感情。後來父親對那位女子才是動了真心,母親性格太強硬,直接將事做僵了,導致了最後的結局。唉,作為子女,真不知道到底該恨父親,還是那個女子,或是當時將我生出來的兩人。”
趙琴韻一直將此事憋在心中許久,此時對別人提起,感情一泄而出,竟然翻身而下,抱著承仁的肩頭“嗡嗡”哭起來。承仁拍著趙琴韻柔弱的肩膀,心中半是心酸,半是激動,鼻中聞著濃厚的少女香氣,嘴裏竟然說道:“琴韻姐,我一定拚命來保護你,讓你再也不吃這些苦。”
哥哥呆呆的看著如此一幕,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也是知道,自己確實比不上弟弟的用心深。在一旁也道:“琴韻姐,以後我們兄弟倆也定不會讓你再如此委屈。”
琴韻聽在耳邊,心下感激,抬起頭,看看兩個小小男子漢,摸摸兩個小臉蛋,“撲哧”笑起來,道:“你們一起上都打不過我,怎麼保護我。現在啊,還是跟在我屁股後麵當跟屁蟲吧。”眼中已充盈著喜悅。
如此巧笑嫣然,承善心頭一愣,有些酸楚的趕緊低下頭,承仁則認真瞧著,冒出一個念頭。
“我定要娶了琴韻姐,讓她一直如此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