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一世契約(1)(2 / 3)

畢業時,小青說心情不好,要一個人先走,也不讓我們送她。走的那天,小青起了個大早,請我幫她化一個清麗的淡妝,再梳好編條別致的麻花辮子。然後她就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等彬藝來送她,仿佛一個新嫁娘正在等待出嫁一樣。

到了約定的時間,彬藝果然來了。他背起小青的牛仔布大背包,小青低著頭,不聲不響地跟在他後麵。我知道,這個“美麗的分手”是小青當初執意要加在契約裏的。從此,她和彬藝的戀人契約不徹底解除了。但是不經意間看了一下彬藝的眼睛,我又隱隱覺得一切並非想象的那樣。

又過了兩個月,我在郵局給小青打電話。聊了一陣之後,我問:“還記得你從前的‘契約情人’吧,他現在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愛。”小青半響沒吭聲。我把聽筒遞給彬藝,他沉吟了良久才用顫抖的聲音說:“對不起,小青,我想和你續約。不長,隻再簽一生。”

愛你,恨你,問君知否

大凡趕車的人都有這樣經曆:要麼是在風雨中苦苦等車,望穿秋水也等不來;要麼已經是狂奔就差飛起來了,可是要坐的車還是絕塵而去,你在後麵搶天呼地的喊:師傅,等等!隻留司機伸頭出來:悟空,等下一班吧。

我以前上班是破爛不堪的自行車,但環保啊。自從被一個檔次很是不高的小偷順去以後,就買了一輛電瓶車。就這,還是被小偷惦記了兩年,最終還是和自行車一樣下場給順去了。平時對趕車的感受不是很深,頂多是出遠門坐坐車。但也被雷倒過一兩次,那次我已經是提前半個小時到站了,卻被告之那趟車已經提前四十分鍾開走了,我差點沒氣絕倒地,這就意味著我必須再等兩個小時坐下一班。一直以來都是車子晚點沒商量的,現在才知道提前更沒商量。還有一次打的,硬是在毒太陽下站了一個小時愣是沒打到,這才知道坐車的苦。可惜單位發獎金的本事沒有,隻能給我們搞點公交月票之類的小福利,現在我對趕車的感受就是:愛也是它,恨也是它。

平時不坐車的時候發現公交車車來車往的煞是熱鬧,等到自己“身在此車中”的時候卻發現好幾個定律。定律一:永遠都是反方向的公交車一輛接著一輛,就是自己這邊要等的車死活不來。有時在百米外就發現車已經快到站台了或正要開走,趕緊一路狂奔,然後跳上車,遂練就了百米衝刺和跳遠跳高的暴發勁。於是本屆全民運動會我一口氣報了三項:一百米短跑,4*100米接力賽,和跳遠。其實平時根本就不鍛煉,這都得歸功於公交車的功勞——當然,這個話題說得有點遠了。定律二:有時候在這個站台等的心煩,心想走一站路等別路車吧,嗬嗬,永遠都是沒等走到下一站的時候,改乘的那趟剛開走,而回頭一看發現原來那站的車也到了。氣急敗壞也罷,有汗無語也罷,它走它的路,你繼續等你的車。定律三:凡是有錢人不坐公交車,坐私家車;凡是有權的人不坐公交車,坐公家車。那麼車上見到的幾乎都是平頭老百姓,所以車上的新聞也比較豐富,上有天文,今天下雨明天刮風,下有地理,哪兒地震哪兒海嘯。花邊新聞可以是當紅的明星,也可以是當地的政界人物。大到國家政策今天又出台哪些新政策,小到居家過日子買什麼菜等等。總之一句話,在車上永遠不寂寞,永遠有樂趣。可問題是坐上車都好說,痛苦就痛苦在等車的過程。尤其是下雨天,經常是等得人心煩意亂,有時等急了就想有等的時間走都走到了,可是萬一現在剛走,車來了怎麼辦?就這麼痛苦著猶豫著,感覺比談戀愛都折磨人。是走還是等,真是個問題。車來的一刹那,感覺車就是自己的小冤家——愛也是它,恨也是它,百般滋味在心頭。

在經過無數次痛苦折磨後,我一咬牙,一跺腳,不受等車的罪了,咱自己開!於是頭腦一發熱就不顧自己智商低的殘酷現實衝動的報了名。從此開始了漫漫痛苦征途路。

首先是體檢,很順利,畢竟咱智商低是低了點,眼近視是近視了點,但好歹還沒什麼癲癇啦,色盲啦等等毛病。體檢中有個人色弱,居然塞給醫生兩包煙後順利通過了,咱就納了悶了:這個也可以有?!

然後考科目一理論課,順利的一塌糊塗。當時拿到書後沒看,直接到網上做題目,兩百題居然錯了五十題,當下心是拔涼拔涼的。等老師給我們上課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估計大家把書也看了有兩遍了吧,考個滿分應該不成問題了吧,我差點沒嚇昏死過去。回家花了一個晚上趕緊看,因為第二天就要考試了。用了十分鍾就把所有的題目做完了,一交卷,居然一百分,脫口而出:“不會吧?”招來監考老師的白眼。我估計她肯定認為我是不是太狂了,其實她不知道我有多心虛,書看得是稀裏糊塗的能考滿分,是你,你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