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 / 3)

一聽是碰到大石板了,“黑鼠”金巴立即飛跑過來。

“乘乖,到底挖著了:這是墓頂石板。咱們就要成功了!”“黑鼠”金巴狂喜地手舞足蹈起來。“好,這回看我的!”

“黑鼠”金巴又打開薄個掙秘的大包,掏出一包捆紮得很緊的東西。

“這是啥玩藝?”他問。

“炸藥。”“黑鼠”金巴說。

“好家夥,你帶的東西可真全乎。”他笑著說。

“要不咋叫盜墓賊呢?哥們兒,實際上一個像樣的盜墓賊就是一個像樣的考古專家!懂嗎?哈哈哈……”“黑鼠”金巴一陣狂,笑。

接著,“黑鼠”金巴自己下到洞裏,把炸藥安放在那塊石板上,引出導火線,爬出洞。他讓石旦躲到遠處。他跑上旁邊一座高沙丘,向荒茫的四野查看謫聽片刻。四周連個鬼影都沒有,唯有不甘寂寞的蟈蟈在起勁地聒噪著。“黑鼠”金巴“嘿嘿”笑兩聲,跑下坨子,來到洞口,用打火機點燃了那根導火線。然後撒腿就跑到他的身旁隱蔽起來。

“轟!”一聲沉悶的爆炸聲,在空曠的沙坨子中激起一陣聲的震波,很快又被大漠吸得一幹二淨,沉寂下來。

“黑鼠”金巴和他爬起來就跑到洞口,隻見那塊大石板已經被炸出個大洞,下邊是個黑咕隆咚的墓穴。

“成功了!老子成功了!”“黑鼠”金巴大叫著,不慌不忙地又從那個神秘的大包裏掏出來一根軟繩,一把手電筒,還有一個挺大的尼龍袋。

“石旦兄弟,這回看你的了。”“黑鼠”金巴衝他親熱地笑了笑。

“幹啥?”

“你下到墓室裏,把所有值錢的玩藝都裝進這尼龍口袋裏,我從上邊拿這軟繩放你下去。墓室裏可能有價值連城的珍寶,夠我們哥兒倆享用一輩子的了。”“黑鼠”金巴非常親切地說著,把尼龍袋遞到他前邊,“怎麼樣?敢下嗎?”

“我,我……下去,行嗎?”他瞅一眼那黑咕隆咚的洞口,膽虛地說。

“行,沒問題。我比你力氣大,能把你放下去拽上來,你瘦小輕巧,好上好下,沒關係的,把這手電筒帶上。”“黑鼠”金巴拍著‘他肩膀,熱情信賴地鼓勵著他。

他同意了。“黑鼠”金巴把軟繩拴在他的腰上。他拿著尼龍口袋和手電筒,下到那個洞口旁邊。他往下看了看,有一股陰森腐敗的冷氣從墓室裏徐徐吹出來,拂到臉上身上又涼又麻酥酥的,好像是魔鬼的呼吸,讓人感到十分心驚和不舒服。他摁亮多節手電筒,往墓室裏照去,原來隻是個不大的一間墓室,中間放著一口棺槨,四壁空空,周圍也不見其它東西。看清了墓室裏的情況,他放心了,膽子也變大了。

“下吧,怎麼樣?”“黑鼠”金巴笑著催促。

“好,下。”他痛快縛答應著,順著那個洞口爬下去,“黑鼠”金巴提著繩子,一點點地往下放。

“好了,到底了。”從墓室裏傳出他的聲音,回音很響,嗡嗡的。墓室上下挺高,足有四米深。“下一步怎麼辦?”

“打開那口揞材!”“黑鼠”金巴趴在洞口,往不喊。

他伸手輕輕摸了一下那木頭棺材的蓋子,這一下整個棺材就如紙灰似地毫無聲息地全塌下去了,原來,棺材全腐爛酥軟了,像一塊泥似的,經他手這麼一碰便全散了架子塌下去了。裏邊躺著一具也已腐爛發幹的屍體。

“啊哈,金哥,全是寶哇!有小金香爐、金如意,還有金頂金冠、玉壺、紅瑪瑙杯……好家夥,多的是!這位佛爺也真夠貪的,死了還這麼排場!”從洞裏傳出他的一陣陣驚喜萬分的叫嚷。

“石旦,快把所有東西全裝進尼龍袋裏,別磨蹭了!裝好了,拴在繩子上!快溜點,咱們得抓緊,別讓人撞上了!”“黑鼠”金巴心裏癢癢,急不旬藉,異驀著不邊教石旦。

“好、好,這就完。”

他一一裝著那壟珍貴玩藝,反複檢查著棺材裏的所有東西,恐柏漏掉了一兩件。等衡底弄幹淨了,他薄翁了拉繩,把袋子拴在繩子頭兒上騫,,’’  “好了,裝好了,孩繩粑!”德朝上邊喊,“沒拉下什麼把?糾黑鼠”金巴不放心地耗。

“除了人骨頭架全裝下了!”德笑著喊。

“黑鼠”金巴迅速起輪繩,浞甸甸的,三下兩下就把那一袋東西餐了上來。他像二隻錢的撲上去,緊緊抱住了鄭一口袋東西,嘴巴豪著,兩隻跟訴射著如火鉑貪敏的光束,由於鐓動狂喜,整個臉都扭曲了,鰓幫上的一塊拷抽不停。

“金哥,快故下繩來把!辻我上去,這裏邊他媽的陰冷網冷廣他在墓室裏打了個冷鉞,朝上進喊。

“好,好,這就拉你上來,等一下。…黑鼠”金巴的臉上布上來一絲猙獰的冷笑,豭裏閃出一道醬光,站起來向旁邊那塊桌商大的第一塊石板走過去。他伸手摘澳塊石裰,慢慢向洞口移動,隻所“哢啦”一聲病,那塊石板正好羞在洞。上邊,堵蓋個嚴嚴實實。,“胃,你要幹靖?幹嗎蓋桐口?堤蛋廣從下邊的墓室裏傳出他的減叫。

“黑鼠”金巴拍了拍手上的土,嘴歪向一邊可怕地抽動著,發出幾聲毛骨悚然的狂笑,朝桐下箱:“傻小子,早就跟你說過,別人是地獄,除了自己以外誰也瘌信,可你偏不所我的,這回讓你知道知道。對不起了,你到地獄去發財吧,老子用不著你了!你也白花了我不少錢呢,現在一筆勾銷了!“哈哈哈……”

“黑鼠”金巴呸!”地瓧了一口,提起那個大包,不停地狂笑狂叫著,迅速離開這片袢秘的墓地,向來路走去。從蓋死的驀室裏隱隱約約傳出他驚恐、憤怒、絕望的叫罵聲。遠處有貓頭鷹在叫,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大漠可怕地沉寂著。唯有癉貓頭鷹的陰森森的啼叫,似哭如泣,好像反複呼叫著一句話:別人是地獄!別人是地獄!別人是地獄呀!

,“黑沙豹”給滿鳳林科長拍照的消息,不脛而走,攪動了甘卡鎮。其實沒有“黑沙豹”的責任。他把相機還給亮崽時,委托他衝洗底片,然後把底片交給自己。結果這個亮崽為了好玩,自己偷偷多印兩張。他認識縣政府秘書科副科長王文平的兒子,他把照片給那個兒子看了看,問他認識不認識。那位兒子頓時高興開了,拿走了其中一張,如獲至寶。豈不知,這位兒子的老子王副科長一直受科長滿鳳林的壓製排擠,兩個人明爭暗鬥,矛盾挺大,苦於找不到反擊的材料。兒子帶來的這個意外收獲,可幫了他的大忙,竭盡全力發起了輿論攻擊。

白天星回縣城後,聽到的第一件社會新聞就是“拍照事件”。他從王副科長手裏接過那張洗印粗糙的照片看著,一邊聽對方眉飛色舞地介紹經過,忍不住捧腹大笑。

“鳳林嗬鳳林,老毛病不改,又去沾花惹草,叫你王文平抓住了尾巴,哈哈哈……”白天星說。

“嗬嗬嗬,不是我去抓的,是他自個兒送上來的。可惜就坑了人家那個小演員,挺好個姑娘,弄得現在連舞台都不敢上了,怕下邊起哄!”王文平深感遺憾地搖頭晃腦,咽一下口水。

“這拍照的人倒有一手,夠損的。他叫啥名來著?”

“‘黑沙豹,外號叫‘黑沙豹“‘黑沙豹?”一直在一邊看報紙的白天然,這會兒插話進來,“這名字可真棒!”

“你又發現新大陸了,”白天星衝妹妹開了一句玩笑,又說,“好像我在哪兒聽說過這個名字。漱,對了,這次去金寶屯,聽那裏的人都說起過有個外號叫‘黑沙豹’的人,用九頭牛堵住決堤的口子,保住河堤,保住金寶屯的上萬人口沒遭殃。他怎麼跑這兒來了?”

“據說,這人現在在縣外貿站徐永明那兒當臨時合同工,也幹販牛養牛的活兒,這方麵他是個行家。隻是聽說這人過去還幹過盜牛的勾當,曆史也夠複雜的了,徐永明長用他也夠危險的。”王文平鹹不鹹淡不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