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6章(2 / 2)

這便是他的無奈,無奈自己必須把箭頭瞄準陸爾雅,因為她才是上官北捷的心髒,可是隻有天知道,他是如何的不願意,可是他卻不得不這麼做,因為隻有這樣的話,自己才有一絲勝利的希望。

哪怕自己現在有二十萬的兵力,是上官北捷的兩倍,可是自己卻知道,這二十萬實則還比不了那禦林軍的三萬,如此的話,所有的希望都至隻能放在陸爾雅的身上了,今日自己的性命,自己的江山,都一起押在她的身上了,隻求那上官北捷能為了女人而英雄氣短。

慌張淩亂的心思,讓他不得不身上摸著拇指上麵的扳指,溫涼的氣息方能讓他平靜下來。

與他這麼一相比,上官北捷卻如一神仙般的人物,那一頭未束的銀色發絲輕狂絕色的飛舞在風中,加上他那身銀白色的長袍也在風裏獵獵的飛卷著,此時此刻的他,像是那雲端上的神仙,叫人敬而遠之。

他左邊的是同樣一身月白長衫的趙翛,而右邊便是那還是一身白色長袍的千瑾塵,不過是他的頭上多戴著一個鬥笠罷了。

清一色的白色,像是雪一樣的幹淨聖潔,叫人不敢去冒犯,望而生畏。

“夜狂瀾,沒想到我們最後還是得以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上官北捷到底是不願意以戰爭的方式來解決他們之間的諸多問題,不管是國仇家恨,或是那愛恨糾結,自己的及其的不願意強帶著別人的生命來一起決定這勝負。

看著他現在的這身打扮,原來自己卻早在之前,便見過了他,那日在府裏把陸爾雅帶走的便是他,虧自己還認為是那個月族的人呢。

原來他一直都在,隻是沒有正式的出現罷了。此刻聽見他的話,自然明白他說的自然還有他們終究的愛恨情仇,竟然苦笑起來,不過隔著那是頭盔,並為有任何人看到,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自己竟然是在苦笑,笑過之後,才道:“我也不想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可這是你逼我的。”這種方式,最後傷害到的,是他們共同深愛著的那個女人。

“我逼你?”上官北捷臉上滿是冷笑,何曾自己逼他去篡位了?何時自己逼他去害將軍府的人了?何時?隻道:“夜狂瀾,你為何一直執迷不悟呢?你可是知道,若真的動起手來,你並無一絲的勝算。”

“我自然是知道,不過,這一次你太大意了。”夜狂瀾說著,嘴角溢出來的不是自己想象裏的那種得意的笑容,而且是一抹更顯得苦澀的笑。

一麵拿下長弓,拔出三支箭羽,隻道:“北捷,你可是記得,小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涉獵,你的心最軟,每一次你都沒打到獵物,而我總是收獲最多的一個,而這其中出了我下得了手,還有我的箭法更勝你一籌。”

上官北捷不知道他為何說起小時候的事情來,隻是看到他那箭羽所瞄準的不是自己所在的方向之時,心裏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隻覺得像是什麼東西在心裏淩遲一般的刮著心,“你想做什麼?”

夜狂瀾的眼神轉向他,顯得很是無奈,“我其實不願意這樣發,因為我也愛她,可這是你逼我的。”說罷,轉過頭去。

上官北捷隨著他的箭羽瞄準的方向望去,隻見那裏的軍隊裏,突然推出一架戰車,上麵用黑色的幔帳蓋著,但是卻能從那輪廓中明顯的看出來,那是一個人。隻見黑山老爺跟著唐函站在左右兩側。

上官北捷背脊骨上隻覺得頓時寒意升起,但見黑山老爺把那黑色的幔帳扯下來。

陸爾雅的影子便出現在了這曠野之中,遠遠的,她的臉上卻滿是鎮定。

人活著,就是為了死亡,從出生的那一天,大家便拚著命的奔向死亡。

而此刻,陸爾雅已經很是坦然的麵對死亡了,看到上官北捷,不禁也滿足了,能在這臨死之前,看到他一眼,自己已經覺得很幸福了。唇角甜甜的勾起來,像是一個初戀的少女般,朝上官北捷笑起來,似乎有些羞澀,卻帶著濃濃的滿足之意。

眾人幾乎都怔住了。

“爾雅……”上官北捷一時間全身隻覺得如此的無力,明明是覺得用盡了權力的,可是在喊出的她的名字之時,這聲音卻隻能是自己一個人聽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