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掏出一張明黃色的帕子來,將趙晉嘴角的血液給擦去,這才站起身來,朝那殿外的人吩咐道:“來人,將五王爺厚葬。”
隻見趙公公走進來身後跟著十幾個小太監,將趙晉給抬了出去,笑出塵隨之進來,稟道:“皇上,夜家的事情,怎麼處理,那月鳴已經跑了。”
趙亦此刻已經恢複過來,一身的帝王風範,隻道:“立刻去派人追拿歸案,出塵你親自帶人去永平公府抄家,但凡是夜家的人,一個不能留。”
笑出塵領旨退下去,這便帶著人去永平公府抄家。
陸爾雅此刻坐在那柳少初的屍體之前,親自將臉上的血液都已經給擦幹淨了,此刻真癡癡的坐在他的屍體前。
青殤站在她的後麵,隻道:“表嫂,你節哀吧,若是柳大哥在天上看到你這副樣子的話,一定會難過的。”
青殤來到這裏,見過了青沉公主跟著千堇塵之後,便就第一時間裏來看柳少初,他值得自己敬重,這樣一個真正懂得愛的人,是個真真正正的男子漢,不必上官北捷差半分。
陸爾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知道現在要怎麼樣才好,也許那柳昌侯家裏已經知道他的事情了,此時此刻也許正等著見柳少初呢。
上官北捷進來,將陸爾雅扶起來,隻道:“爾雅,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來了,我們送少初回家吧。”
陸爾雅站起來點點頭。
風雲帶著人進來,抬著一副剛剛從那下麵的冰室裏打造好的冰棺,將是、柳少初裝進裏麵,抬上了馬車,這綁好了,便啟程去金城。
這才走過沒有多大一會兒,那逐花便帶著月鳴來了,隻將月鳴安排在這別苑之外等著,自己一個人進去查看,不想這才進去就聽到了丫頭們說陸爾雅跟著上官北捷送柳少初的屍體會柳昌侯府邸了。
這便轉身出了別苑,卻見月鳴此刻已經叫官兵給圍住了,當下心裏一著急,也顧及不了什麼,便衝進去一把將月鳴保護在懷裏,一麵安慰著似乎已經受到了驚嚇的月鳴道:“公子不必擔憂,屬下說過,隻要有屬下在,便不會讓公子受到半分的傷害的。”
月鳴咬著牙,隻覺得是自己拖累了他,心裏多是愧疚,隻道:“逐花,你自己走吧,不要在管我了,若不然那別苑裏的人出來,你在想走就難了。”
“公子,我說過,我要一生一世保護你,除非我死了,若不然決定不會讓人傷害你半分的。”逐花一麵擋在月鳴的麵前,一麵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這裏外麵的刀劍聲音,把別苑的人引了出來,東月一見著逐花,便認出了他,當下二話不說便像他把劍而去。
東月的人品是不好,不過武功不錯,這逐花顯然不是他的對手,這會兒隻顧得上擋他的劍,月鳴那裏便顧不過來,待他抽出空來,月鳴哪裏已經受了重傷,叫那些官兵給團團圍住了。
當下一緊張,便受了東月的一劍,隻是卻沒有發現有絲毫的疼痛感覺,隻覺這心裏在痛,因為看見那月鳴的一身白衫,此刻已經叫那血給染得猶如曼殊華沙一樣妖豔的紅了。
也顧及不了身上的傷,便發了瘋的一樣把那些官兵一個個亂無章法的揮著劍去。
那些官兵似乎也給他的這氣勢給嚇住了,當下便也都愣住了。
逐花終於靠近了月鳴,滿是心疼憐惜的把他給抱在懷裏,看著這四周包圍著的官兵,還有那東月,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力量,當即一把橫抱著月鳴,這便用輕功逃出了包圍圈子。
東月最先反映過來,腳下一點,便騰起身子來,猶如大鵬之勢的追去。
逐花此刻似乎因為想要早點脫離他們的追捕,而能早點救月鳴,似乎被激發出了所有的潛能,輕功的速度似乎也已經突破極限,竟然將東月甩在了後麵。
隻是在那岔路口邊,卻不知要走那一條道的好。
看著那左邊也不知道是通往哪裏的,反正隻覺得幽靜了許多,便像此處而去。
大約逃了一炷香的時間,便到了盡頭。
此刻他們的身後,便是那深不見底的懸崖,天,可曾有眼?難道真的要把他們給逼到絕路上去麼?
逐花愣住了,在看懷裏的月鳴,麵色蒼白得沒有了一絲的血色,當即便嚇住了,隻喚道:“公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