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擅長寫長篇小說著名的女作家維基·鮑姆曾說,她小時候遇見一位老人,教了她一生所學過最重要的一課。她那時候摔了一跤,跌破了膝蓋,還扭傷了手腕。那個以前在馬戲團當小醜的老人把她扶了起來,在幫她把身上灰塵撣幹淨的時候,“那個老人說:“你之所以會碰傷,是因為你不知道怎樣放鬆你自己。你應該假裝你自己軟得像一隻襪子,像一隻穿舊了的襪子。來,我來教你怎麼做。”
那個老頭子就教她和其他的孩子們怎麼樣跑,怎麼樣跳,怎麼樣翻斤鬥,還一直教他們說:“要把你自己想象成一隻舊襪子,那你就能放鬆了。”
任何時候能夠放鬆,任何地方你也能夠放鬆,隻是不要花費力氣去讓自己放鬆。所謂放鬆,就是消除所有的緊張和力氣,隻想到舒適和放鬆。開始的時候先想怎樣放鬆你眼部的肌肉和臉上的肌肉,不停地說著:“放鬆……放鬆……放鬆,再放鬆。”要感覺到你的體力,由你的臉部肌肉,一直到你身體的中心。要使你自己像孩子一樣地,完全沒有緊張的感覺。
這就是著名的女高音蓋莉·庫爾奇所用的辦法。海倫·吉卜森告訴過我,他常常看見蓋莉·庫爾奇在表演之前坐在一張椅子上,放鬆全身的肌肉,而且下顎鬆得像脫臼似的。這種做法非常不錯——可以使她在登台的時候,不至於感到太緊張,也可以防止疲勞。
下麵是幫你學會怎樣放鬆的五項建議:
1.請看關於這方麵的一些好書——大衛·哈羅·芬克博士所寫的《消除神經緊張》。我也建議你看一看《為什麼要疲倦?》,這本書由丹尼爾·喬斯林所寫。
2.隨時放鬆自己,使你的身體軟得像一隻舊襪子。我工作的時候,常在書桌上放一隻紅褐色的舊襪子,提醒我應該放鬆到什麼程度。如果你找不到一隻舊襪子的話,一隻貓也可以。你有沒有抱過在太陽底下睡覺的貓呢?當你抱起它來的時候,它的頭就像打濕了的報紙一樣垮下去。印度的瑜樹術也教你,如果你想要放鬆,應該多去瞧瞧貓。要是你能學貓一樣地放鬆自己,大概就能避免這些問題了。
3.工作時采取舒服的姿勢。要記住,身體的緊張會產生肩膀的疼痛和精神上的疲勞。
4.每天自我檢討五次,問問你自己:“我有沒有使我的工作變得比實際上更重要?我有沒有用一些和我的工作毫無關係的肌肉?”這些都有助於你養成放鬆的好習慣。就像大衛·哈羅·芬克博士所說的:“那些對心理學最了解的人們,都知道疲倦有三分之二都是習慣性的。”
5.每天晚上再檢討一次,問問你自己:“我有多疲倦?如果我感覺疲倦,這不是我過分勞心的緣故,而是因為我做事的方法不對。”“我算算自己的成績,”丹尼爾·喬斯林說,“不是看我在一天完了之後有多疲倦,而是看我有多不疲倦。”他說:“當那一天過完而我感到特別疲倦時,或者是我感覺我的精神特別貧乏的時候,我會毫無問題地知道,這一天不論在工作的質和量上都做得不夠。如果每一位生意人都能學會這一點,因為神經緊張而引起疾病致死的比率,就會馬上降低了,而且在我們的精神療養院裏,也不會再有那些因為疲勞和憂慮,導致精神崩潰的人。”
四、如何走服失眠
為失眠症而憂慮,對你傷害的程度,遠遠超過失眠症本身。
治療失眠症的最好辦法,就是使你自己的體力勞動到疲倦的程度。
要是你經常睡不好覺的話,你會不會憂慮呢?那麼你也許願意知道塞纓爾·昂特邁耶(國際知名的大律師)這一輩子從來沒好好睡過一天。
塞纓爾·昂特邁耶上大學的時候,很擔心兩件事情——氣喘病和失眠症,這兩種病似乎都沒有辦法治好。於是他決定退一步去想,他要充分利用清醒的時間。他不在床上翻來覆去,不讓自己憂慮到精神崩潰的程度,他下床來讀書。結果呢?他在班上每一門功課都名列前茅,成為紐約市立大學的奇才。
甚至在他開始執行律師業務以後,他的失眠症還是沒有治好。可是昂特邁耶一點也不憂慮,他說:“大自然會照顧我的。”事實果然如此。他雖然每天睡得很少,健康情形卻一直很好,而且也能像紐約法律界所有的年輕律師一樣努力工作,甚至超過其他人,因為別人睡覺的時候,他還是清醒的。
昂特邁耶大律師21歲的時候,每年的收人已經高達75000美元,因此很多其他年輕的律師都到法庭去研究他的方法。1931年,他在一個訴訟案子上所得到的酬勞,可能是有史以來律師界所得酬勞最高的一次——整整100萬美元,而且都是現金。
可是他還是有失眠症。晚上他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看書,然後清早五點鍾就起床,開始口述信件。當大多數人剛剛開始工作的時候,他一天的工作差不多就已經做完一半了。他一直活到81歲,一輩子裏卻難得有一天晚上睡得很熟。可是如果他一直為失眠症擔心憂慮的話,恐怕他這一輩子早就毀了。
我們的生活中,有三分之一用於睡眠,可是沒有一個人知道睡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們知道這是一種習慣,也是一種休息狀態。可是我們不知道每一個人需要幾個小時的睡眠,我們甚至不知道我們是否非睡覺不可。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一個名叫保羅·科恩的匈牙利士兵,腦前葉被槍彈打穿。他的傷養好了,可是奇怪的是,他從此沒有辦法再睡著。不管醫生用什麼樣的辦法——他們使用過各種鎮靜劑和麻醉藥,甚至使用了催眠術——保羅·科恩就是沒有辦法睡著,甚至不會覺得困倦。
所有的醫生都說他活不久了,可是他令所有人吃驚了。他找到一份工作,非常健康地活了好多年。他有時候會躺下來閉上眼睛休息,可是永遠也沒有辦法睡著。他的病例還是醫學史上一個未解的謎,也推翻了我們對睡眠的很多想法。
有些人的睡眠時間必須比其他人長。著名指揮家托斯卡尼尼每晚隻需要睡五個小時,可是柯立芝總統卻需要兩倍的時間。每24個小時,柯立芝要睡11個小時。換一句話說,托斯卡尼尼一生大概隻花了五分之一的時間在睡眠上,而柯立芝卻幾乎睡掉了他生命的一半時間。
為失眠症而憂慮,對你傷害的程度,遠超過失眠症本身。舉個例子來說,一個學生——伊拉·桑德勒,就幾乎因為嚴重的失眠症而自殺。下麵是他所講述的故事:
我真的以為我會神經失常,問題是,最初我是個睡得很熟的人,就連鬧鍾響了也不會醒來,結果每天早上上班都遲到。我因為這件事情而非常憂慮——事實上,我的老板也警告我說,我一定得準時上班。我知道我如果再這樣睡過頭的話,我就會丟了工作。
我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的朋友,有一個人建議我,應該在睡覺以前集中我的精神去注意鬧鍾,就這樣造成了我的失眠症。那個該死的鬧鍾滴咯滴咯聲纏著我不放,讓我睡不著,整夜翻來覆去。到了早晨,我幾乎病得不能動,又疲勞又憂慮。這樣繼續了有八個禮拜之久,我所受到的折磨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深信自己一定會神經失常的。有時候我會走來走去轉上好幾個鍾點,甚至想從窗口跳出去一了百了。
最後,我去見一個我認得的醫生。他說:“伊拉,我沒有辦法幫你的忙,沒有一個人能夠幫你,因為這種事情是你自己找的。每天晚上上床後,要是你睡不著的話,就不要去理它,對你自己說:我才不在乎我睡得著睡不著哩,就算醒著躺在那裏一直到天亮,也沒有關係。閉上你的眼睛說:反正我隻要躺在這裏不動,不去為這件事擔憂,就能得到休息。”
我照他的話去做,不到兩個禮拜我就能安穩地睡著了。不到一個月,我就能每天睡8個小時,而我的精神也恢複了正常。
使伊拉·桑德勒受到折磨的不是失眠症,而是失眠症所引起的憂慮。
在芝加哥大學擔任教授的納撒尼爾·克萊特曼博士,曾對睡眠問題做過很多的研究,他是全世界有關睡眠問題的專家。他說過,從來沒有聽說哪一個人是因失眠症而死的。實際上,可能有人為失眠而憂慮以致體力減低受到細菌的侵襲,可是這種損害是由憂慮所造成,而不是由於失眠症。
克萊特曼博士也曾說過,那些為失眠症擔憂的人,通常所得到的睡眠比他們所想象的要多很多。那些指天誓日地說“我昨天晚上連眼睛都沒有閉一下”的人,實際上可能睡了好幾個鍾點,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舉個例子來說,19世紀最有名的思想家赫伯特·斯賓塞,老年的時候還是獨身,寄住在一間宿舍裏,整天都在談他的失眠問題,弄得每個人都煩得要命。他甚至在耳朵裏帶上“耳塞”來避免外麵的吵鬧聲,鎮定他的神經,有時候還吃鴉片來催眠。有一天晚上,他和牛津大學的塞斯教授同住在一個旅館房間裏,第二天早上斯賓塞說他昨天晚上整夜沒有睡著,實際上卻是塞斯教授根本沒有睡著,因為斯賓塞的鼾聲吵了他一夜。
要想安穩地睡一夜的第一個必要條件,就是要有安全感。我們必須感覺到有一種比我們大得多的力量,一直照顧我們到天明。托馬斯·希斯洛普博士在英國醫藥協會的一次演講中就特別強調這一點。他說:“根據我多年行醫的經驗發現,使你入睡的最好辦法之一就是祈禱。這樣說,純粹是以一個醫生的身體來說的。對有祈禱習慣的人來說,祈禱一定是鎮定思想和神經最適當也最常用的方法。”
“把自己托付給上帝——然後放鬆你自己。”
著名的女高音兼電影明星珍妮·麥當娜告訴我說,每當她感覺精神頹喪而憂慮得難以入睡的時候,她就重讀詩篇第23篇來讓她自己得到“一種安全感”:“耶和華是我的牧師者,我必不致缺乏,他使我躺臥在青草地上,引我在可安憩的水邊。”
可是如果你沒有宗教信仰,不能這樣輕鬆地解決問題的話,你可以用另外一種方法來學著放鬆你自己。
大衛·哈羅德·芬克博士寫過一本《消除神經緊張》,其中提出了一種最好的方法,就是和你自己的身體交談。芬克博士認為,語言是一切催眠法的關鍵,如果你一直沒有辦法入睡,那是因為你自己“說”得使你自己得了失眠症。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要你從這種失眠狀態裏麵解脫出來——做法是向你身上的肌肉說:“放鬆、放鬆——放鬆所有的緊張。我們已經知道,當肌肉緊張的時候,你的思想和神經就不可能放鬆——所以如果我們想要入睡的話,必須先從放鬆肌肉開始。芬克博士推介的方法——而且在實際上也很有效用——就是把枕頭放在我們膝蓋下,來減輕兩腳的緊張。然後把幾個小枕頭墊在手臂底下。然後叫自己的下顎、眼睛。兩個手臂和兩腿放鬆,我們就會在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之前入睡了。
另外一種治療失眠症的最好辦法,就是使你自己的體力勞動到疲倦的程度。你可以去種花、遊泳、打網球、打高爾夫球、滑雪,或者隻是做很多體力勞動的工作。這是名作家西奧多·德萊塞的作法。在他還是一個為生活掙紮的年輕作家時,也曾經為失眠症而憂慮過。於是他到紐約中央鐵路去找了一份鐵路工人的工作,在做了一天打釘和鏟石子的工作之後,就疲倦得甚至於沒有辦法坐在那裏把晚飯吃完。
如果我們夠疲倦的話,即使我們是在走路,大自然也會逼迫我們入睡。以下是戴爾小時候的故事可以來說明:
我13歲那年,父親要運一車豬到密蘇裏州的聖喬城去,因為他有兩張免費的火車票,所以他帶著我一起去。在那以前,我從來沒有去過任何4000人口以上的小城。當我到了聖喬城——一個人口有6萬人的大城市——我簡直興奮得無以複加。我看見六層樓高的摩天樓,還有——再好也不過的是——我看到了一輛電車。我現在閉上眼睛,好像還能看到、還能聽到那輛電車。在經過我一生最興奮的一天之後,父親帶我坐火車回家。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鍾了,我們得走4裏路回到農莊上。我當時已經疲倦到一麵走一麵就睡著了,還做著夢。我也常常騎在馬背上就睡著了,這都是我親身經曆過的事。
當一個人完全筋疲力盡之後,即使在打雷或戰爭的恐怖與危險之下,也能夠安睡。
有名的神經科醫生佛斯特·肯尼迪博士告訴我說,在1918年,英國第五軍撤退的時候,他就看過筋疲力竭的士兵隨地倒下,睡得就像昏過去一樣。雖然他用手撐開他們的眼皮,他們仍不會醒過來。他說他注意到,所有人的眼球都在眼眶裏向上翻起。“在那以後,”肯尼迪醫生說,“每次我睡不著的時候,我就把我的眼珠翻成那個位置。我發現,不到幾秒鍾,我就會開始打嗬欠,感到瞌睡,這是一種我沒有辦法控製的自動反應。”
從來沒有一個人會用不睡覺來自殺。不論他有多強的意誌力,大自然都會強迫一個人入睡。大自然會讓我們可以長久不吃東西、不喝水,卻不會讓我們長久不睡覺。
談到自殺,就使我想起亨利·林克博士在他那本《人的再發現》一書裏所談到的一個例子。
林克博士是心理問題公司的副總裁,他曾經和很多憂慮而頹喪的人談過。在書裏,他談到一個想要自殺的病人。林克博士知道,如果跟他爭論的話,隻會使情況更壞,所以他對這個人說:“如果你反正都要自殺的話,至少要做得英雄一點。繞著這條街跑到你累死為止吧。”
他果然去試了,不隻是一次,而且試了好幾次。每一次都讓他覺得好過一點,不過那是在心理上而不是在生理上的。到了第三晚上,林克博士終於達到他最先想要達到的目的——這個病人由於肉體疲勞,使他能睡得很沉。後來他參加了一個體育俱樂部,參加各種運動項民不久就覺得開心到想要永遠活下去了。
所以,要想不為失眠症而憂慮請記住下麵五條規則:
1.如果你睡不著,就起來工作或看書,直到你想睡為止。
2.從來沒有人因為缺乏睡眠而死。
3.試著祈禱。
4.保持全身放鬆。
5.加強運動。
五、心理煩悶可引起憂慮
當我們在做一些有興趣也很令人興奮的事情時,很少感到疲倦。
如果你是一個從事腦力工作的人,使你疲勞的原因很少是由於你的工作過量,而是由於你的工作量不足。
我們的疲勞通常不是由於工作,而是由於憂慮、緊張和不快。
如果你“假裝”對工作有興趣,一點點假裝就會使你的興趣成真,也可以減少你的疲勞、緊張和憂慮。
有天晚上,愛麗絲回到家裏,覺得筋疲力盡。一副疲倦不堪的樣子。她也的確感到非常疲勞,頭痛,背也痛,疲倦得不想吃飯就要上床睡覺。她的母親再三地求她……她才坐在飯桌上。電話鈴響了。是她男朋友打來的,請她出去跳舞,她的眼睛亮了起來,精神也來了,她衝上樓,穿上她那件天藍色的洋裝,一直跳舞到半夜三點鍾。最後等她終於回到家裏的時候,卻一點也不疲倦,事實上還興奮得睡不著覺呢。
在8個小時以前,愛麗絲的外表和動作,看起來都筋疲力竭的時候,她是否真的那麼疲勞呢?一點也不錯,她之所以覺得疲勞是因為她覺得工作使她很煩,甚至對她的生活都覺得很煩。世界上不知道有幾千幾百萬人像愛麗絲這樣的人,你也許就是其中之一。
一個人由於心理因素的影響,通常比肉體勞動更容易覺得疲勞,這已經是一個大家都知道的事實了。幾年以前,約瑟夫·巴馬克博士在《心理學學報》上有一篇報告,談到他的一些實驗,證明了煩悶會產生疲勞。巴馬克博士讓一大群學生做了一連串的實驗,他知道這些實驗都是他們沒有什麼興趣做的。其結果呢?所有的學生都覺得很疲倦、打瞌睡、頭痛、眼睛疲勞、很容易發脾氣,甚至還有幾個人覺得胃很不舒服。所有這些是否都是“想象來的”呢?不是的,這些學生做過新陳代謝的實驗,由試驗的結果知道,一個人感覺煩悶的時候,他身體的血壓和氧化作用,實際上真的會減低。而一旦這個人覺得他的工作有趣的時候,整個新陳代謝作用就會立刻加速。
即使像登山這類消耗體力的活動,恐怕也不如煩悶那樣容易使你感到疲勞。明尼那不勒斯農工儲蓄銀行的總裁S·H·金曼先生說的一件事,正好可以說明這件事實:
在1943年的7月,加拿大政府要求加拿大阿爾卑斯登山俱樂部協助威爾斯軍團做登山訓練,金曼先生就是被選來訓練這些士兵的教練之一。他告訴我,他和其他的教練——那些人大約從42歲到59歲不等——帶著那些年輕的士兵,長途跋涉過很多的冰河和雪地,再用繩索和一些很小的登山設備爬上40尺高的懸崖。他們在加拿大洛礬山的小月河山穀裏爬上米高峰、副總統峰,和很多其他沒有名字的山峰,經過15個小時的登山活動之後,那些非常健壯的年輕人,都完全筋疲力盡了。
他們感到疲勞,是否因為他們軍事訓練時,肌肉沒有訓練得很結實呢?任何一個接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人對這種荒謬的問題都一定會嗤之以鼻。不是的,他們之所以會這樣筋疲力盡,因為他們對登山覺得很煩。他們中很多人疲倦的不等到吃過晚飯就睡著了。可是那些教練們——那些年歲比士兵要大兩三倍的人——是否疲倦呢?不錯,可是不會筋疲力盡。那些教練們吃過晚飯後,還坐在那裏聊了幾個鍾點,談他們這一天的事情。他們之所以不會疲倦到筋疲力盡的地步,是因為他們對這件事情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