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蓮花聽到信和幾個朋友急三火四的跑到萊家,正巧看到被放到牛車上的萊守歲,那樣慘白的一張臉,若不是胸脯偶爾有些起伏,和死人沒兩樣,把她嚇的魂都要沒了。
原本隻是好奇來看個八卦,沒想到卻被嚇到了,胡蓮花晚上就做起了噩夢。
胡月睡的也不是很安穩,滴水聲消失了,額頭的位置卻不知道為何非常的癢,她迷迷瞪瞪的用手撓了撓,然後接著睡。
過一會,又癢起來,就又撓。
等到胡蓮花睡夢中一聲大喊“有蛇啊……救命啊……”,徹底算是把她弄醒了。
這一夜,到底睡沒睡著,胡月都搞不清了。
胡月睜開眼睛,用力推了推睡在旁邊的胡蓮花,這才把她喚醒。
胡蓮花醒來,就往胡月身邊湊,雙眼可憐兮兮的瞪著胡月的方向,雖然,那個方向黑咕隆咚的,根本就看不到胡月本人,眼睛裏麵還有不明液體凝聚。
胡月撇了撇嘴,還是把她推了回去。
她是真的不習慣和人親近,再則,原主是死在這個人手上的,大仇還沒有報,談什麼原諒。
胡月沒有資格。
原主的死不能沒有代價。
不能因為胡蓮花的錯誤令自己重生就可以以此來減免她的罪,那樣對原主太不公平。
胡蓮花感受到了胡月的排斥,傷心的低聲啜泣。她怕聲音大了,再把胡老太給吵醒了,到時候,會再挨一頓排頭。
胡月睜著眼睛看著房梁上掛著的蜘蛛網,上麵有一隻拇指大的蜘蛛正在努力的織網,她能清晰的看到蜘蛛八支腳上的毛刺,和滿口獠牙的那張嘴。
胡月很驚喜。
這眼神很犀利呀,黑夜下,距離一米之內的東西纖毫可見。
這樣,要是夜裏出去做點啥,豈不是很方便。
出現這樣的情況,讓胡月也不淡定了,所以,她忽略了額頭上的異狀,直到她再一次睡著。
瘙癢似乎也會看時候,胡月醒著的時候它絕對不會出現,一旦她進入沉睡,它就會再次出現。
這一夜,胡月被折磨的形容憔悴。
比她更憔悴的是胡蓮花,噩夢之後,就再也不敢睡了。
兩個人都是掛著熊貓眼走出臥室的,把院子裏等待吃早飯的人嚇了一跳。
“這是咋了?”
楊曼麗關心的跑到女兒身邊問道,得到胡蓮花的回答,氣的用手錘了錘她的後背。
“哼,瞧熱鬧,那熱鬧也是好瞧的,下回長點記性吧。”
胡蓮花點了點頭,心裏發誓,有熱鬧也不再去看了。
“胡月咋地也這樣呢,你昨天也沒去看熱鬧……是知道被咬的是萊守歲,才睡不著的?”
李玉芬懷裏抱著胡鬧,衝胡月開口。
胡家人的頭齊齊轉向胡月,這話裏的意思不對啊,是他們聽差啦?
萊守歲和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