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8日和19日,延安《解放日報》全文轉載《甲申三百年祭》,並加了重要按語,肯定它的“曆史價值”,指出:“在這篇論文裏,郭先生根據確鑿的史料,分析了明朝滅亡的社會原因,把明思宗的統治與當時農民起義的主將李自成的始末作了對照的敘述和客觀的評價―還給他們一個本來麵目。郭先生雖然推翻了流俗關於李自成等的無知胡說,但是對他的批評也是極嚴格的。”隨後,新華社作了全文廣播。各根據地相繼出版單行本,並將《解放日報》的按語作為“前言”、“前記”、“編者的話”或“出版者的話”。
6月7日,中共中央宣傳部和中央軍委總政治部聯合發出通知,要求各級黨委和政治部組織幹部學習《甲申三百年祭》和蘇聯考涅楚克的劇本《前線》,以達“深刻了解與警覺的目的”。通知強調:“這兩篇作品對我們的重大意義,就是要我們黨,首先是高級領導同誌無論遇到何種有利形勢和實際勝利,無論自己如何功在黨國、德高望重,必須永遠保持清醒與學習態度,萬萬不可衝昏頭腦,忘其所以,重蹈李自成與戈爾洛夫的搜轍。”
11月21日,毛澤東又從延安給遠在重慶的沫若寫信,高度稱讚《甲申三百年祭》。信中寫道:“你的《甲申三百年祭》,我們把它當作整風文件看待.小勝即驕傲,大勝更驕傲,一次又一次吃虧,如何避免此種毛病,實在值得注意。”
在戰爭年代軍務、政務繁忙的中共中央,如此重視一個曆史學家的學術論文,不僅是因為《甲申三百年祭》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破天荒第一次恢複了明末農民革命的本來麵目,歌頌了以李自成為代表的起義農民的豐功偉績,肯定了農民戰爭對改造社會、推動曆史前進的積極作用,駁斥了曆代封建統治階級及其禦用文人對曆史上農民起義的誣陷,在中國史學發展史上具有革路藍縷之功;更重要的還是《甲申三百年祭》科學地總結了李自成領導的農民革命的成敗得失,特別是從勝利走向失敗的沉痛教訓。其主要有三點:第一,領導集團被勝利衝昏頭腦,犯了驕傲的錯誤。第二,農民起義軍進城以後,軍紀敗壞,軍法鬆弛。第三,宗派紛爭,禍起蕭牆,破壞團結,將相離心。該文不僅在革命戰爭年代裏受到了黨中央的重視,而且在改革年代,也受到領導同誌的重視。江澤民同誌多次提醒全黨重溫《甲申三百年祭》,可見《甲申三百年祭》對現實仍具有不容忽視的燭照和警示意義。
《沁園春·雪》引發詞壇大戰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望長城內外,誰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睛日,看紅裝素裹,分外襖撓。 江山知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拾文采;唐宗宋祖,稍進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隻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這首氣壯山河的名為《沁園春·雪》的詞篇,是毛澤東(1893^1976年)於1936年2月20日與彭德懷將軍率領中國紅一方麵軍渡黃河東征,開赴抗日前線,在陝西清澗袁家溝指揮渡河準備工作時寫的。1945年10月,毛澤東率領中共代表團在重慶與國民黨進行和平談判期間,手書這首詞在一頁印有“第十八集團軍重慶辦事處”銜頭的信箋上,贈給柳亞子。柳亞子讀後,歎為“中國有詞以來第一作手”,即使是蘇東坡、辛棄疾也根本沒法相比,並作了一首和詞。過了不久,柳亞子將毛澤東的《沁園春·雪》和自己的和詞抄送給《新華日報》,要求同時發表。報社釣人告訴柳亞子,公開發表毛澤東的詩詞,要向毛澤東本人請示。當時毛澤東已回延安,請示的話,要費許多時間。經過協商,《新華日報》刊發了柳亞子的和詞。但人們從柳詞題序中得知毛澤東寫有此詞,千方百計地要弄到它。於是便有了一些手抄本在私人之間流傳。重慶《新民晚報》的編輯昊祖光抄得此詞的不完全稿,合並起來發表。同時配發一條按語:
毛潤之先生能詩詞,似鮮為人知。客有抄得其《沁園
春·雪》一詞者,風調獨絕,丈情並茂,而氣魄之大乃不可及。據毛氏自稱則遊戲之作,殊不足為青年法,尤不足為外所道也。
此詞一發表,即在重慶引起轟動,並迅速影響到全國。國民黨當局大為光火,責令國民黨新聞局向《新民晚報》施加壓力。同時,國民黨中央宣傳部召開會議,布置他們所控製的報刊同時以“和詞”的形式,對毛澤東此詞進行圍攻。1945年12月4日,國民黨《中央日報》發表了其主筆王新命化名“東魯詞人”寫的一首“和詞”:
杭戰軍興,受命立功,擁玄東飄.當排徊歧道,中夜惘惘;妹心休目,舉也狂潮。寇患方深,閱牆難再,回首中原烽火高。卻倒戈,看殺人抹地,自炫天驕。 山河美麗多嬌,笑革莽英雄亦折腆。想其王投筆,本矜才藻;鉀司題壁,夙搜風騷。惜誤旁門,終應正果,勒馬懸崖著意雕。時未晚,要屠刀放下,成佛今朝。
意思是要毛澤東向國民黨投降。
此後,在重慶由國民黨控製的報刊共發表所謂的“和詞”三十首,攻擊性文章十多篇.重慶的進步人士對國民黨的這種行徑十分憤慨,也用撰寫和詞的方式進行反擊。有一首署名為“聖徒”的和詞是這樣的:
放眼西南,千家兔嗦,萬戶魂抓。歎民間老少,饑寒家不;朝中上下,罪惡滔滔。惟我獨車,至高無上,英道道高魔更高。君不見,入美人懷搶,更覺妖饒。 任他百媚千嬌,俺怒目橫眉不折腰。我工農大眾,隻求生活,青年學子,不解牢搔。休想獨裁,還我民主,朽木之材不可雄。去你的,看人民勝利,定在今朝。
這首詞對國民黨的黑暗統治進行了有力的諷刺。一時間,重慶出現了以《沁園春》和毛澤東詞這一特殊形式展開論戰的激烈場麵。當時遠在華東解放區的陳毅,得知重慶這場鬥爭的情形,也於1946年初連寫了3首詞斥責國民黨禦用文人。留在重慶與國民黨談判的中共代表王若飛,對這場爭論十分關注,把登載於報刊的詞、文都收集起來,寄給毛澤東主席。毛澤東看後,對國民黨的罵人之作一笑了之,評論說:“鴉鳴蟬噪,可以噴飯。”
當這場論戰進行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重慶有個精明的飯店老板,以“沁園春”為店名,並在店內張掛《沁園春》唱和詞來招徠顧客,一時間生意興隆,獲利甚豐。
林語堂擬科學公式
林語堂(1895-1976年)提倡“閑適幽默”的小品文。他的主要作品有用英文寫的《京華煙雲》、《吾國與吾民》、《風聲鶴峽》、《紅牡丹》、《生活的藝術》、《朱門》等。
林語堂的《生活的藝術》成書後,高居暢銷書排行榜第一名52個星期之久,成為1938年美國最暢銷的書,並被譯成十幾種不同的文字,確定了林語堂在國際文壇的地位。當年,在《紐約時報》主持下的一年一度的“全國圖書展覽會”中,舉行了一個“林語堂比賽”,這個比賽是根據《生活的藝術》第一章第二節中“擬科學公式”擬定的。該章節的有關內容如下:
我常常想到一些可以表現人類進步和曆史變遷的機構的公式。這些公式仿佛如下:
“現實”減“夢想”等於“禽獸”
“現實”加“夢想”等於“心痛,’(普通叫做“理想主義”)
“現實”加“幽慶”等於“現實主義”(普通叫做“保守主義”)
“夢想”減“幽玻”等於“狂熱”
“夢想”加“幽雙”等於“幻想”
“現實”加“夢想”等於“智慧”
所以,智慧,或思想的最高類型,就是在現實的支持下,用良好的幽放感把我們的夢想或理想主義調和起來。
為嚐試製造一些擬科學的公式起見,我們不妨進一步照下列的方法來分析民族性。我用“擬科學”這種字眼,因為我不相信一切表現人類活動或人類性格的死板的機械奮式。把人類的活動歸納於一個呆板的公式裏,其本身就缺乏幽膚感,因此也就缺乏智慧。
下麵是我替某些民族的特性所定的公式:這些公式完全是我個人所定,絕對無法可以證實的。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反對它們,改變它們,或加上他自己所定的公式,隻要他不宣稱他能用一堆統計的事實和數字去證明他私人的意見。以“現”字代表現實感(或現實主義),“夢”字代表夢想(或理想主義),“幽”代表幽膠感,―再加上一個重要的成分―“敏”字代表敏感性(sensibility)。再以“四”代表“非常高”,“三”代表“高”,“二”代表“普通”,“一”代表“低”。這樣我們就有下列的擬化學公式可以代表下列的民族性。
現三 夢二 幽二 教一 等於英國人
現二 夢三 幽三 歌三 等於法國人
現三 夢三 幽二 教二 等於美國人
現三 夢四 幽一 歌二 等於德國人
現二 夢四 幽一 歌一 等於俄國人
現二 夢三 幽一 歌一 等於日本人
現四 夢一 幽三 歌三 等於中國人
我們對於作家和詩人也可以應用同樣的公式。現在試舉幾個著名的人物來做例子:
莎士比亞―現四 夢四 幽三 教四
德國詩人海涅(Heine)―現三 夢三 幽四 歌
英國詩人雪萊((Shelley)―現一 夢四 幽一教四
美國詩人愛倫坡(Poe)―現三 夢四 幽一 敏四
李白―現一 夢三 幽二 教四
杜甫―現三 夢三 幽二 敏四
蘇東坡―現三 夢二 幽四 歌三
這不過是我臨時想起來的幾個例子。可是一切詩人
顯然都有豐害的歌感性,否則他們便不會成為詩人。我覺
得愛倫坡雖有其奇怪不可思議,富於想象力的天案,卻是
一個很健全的天才。他不是喜歡“推理”嗎?
林語堂看來不愧是一位天才的幽默大師,這些複雜的比較學領域的問題,被他用“公式”輕鬆地解決了。《京華煙雲》寫作軟事
1939年問世的70萬言的長篇小說《京華煙雲》,是林語堂用英文創作的代表作,1975年曾被列人諾貝爾文學獎的候選作品。
不寫完不理發
《京華煙雲》的寫作始於1938年8月8日,當時林語堂在巴黎。1938年春天的時候,林語堂突然想起要翻譯《紅樓夢》,把它介紹給西方。後來考慮再三,覺得《紅樓夢》距離現實生活太遠,所以打算寫一部反映中國現代情況的小說。林語堂寫小說的時候,經常受到各種各樣的幹擾。有一次,林語堂夫婦在上海時就認識的一位交際花來訪,當林語堂的妻子去買菜的時候,她居然一下子坐到林語堂的寫字桌上,向他賣弄風情,使林語堂萬分尷尬,直到他妻子買菜回來,才給他解了圍。還有一次,林語堂一家出外遊玩,在小河上劃船,一位三十多歲的“林語堂迷”竟然站在岸上,把衣服脫得精光,一絲不掛地跳下水,跟著他們的遊船遊泳。還有許多崇拜他的‘留學生或朋友,經常一進門便高喊著要給這位幽默大師講笑話,但講的往往都是一些根本不幽默的“笑話”,弄得林語堂經常是哭笑不得。此外,他每天還會收到他的崇拜者的一大堆來信。這樣,林語堂隻好把他的家臨時搬到一個在鬆林中的夏令營裏,把桌子放在樹林裏進行創作。
林語堂寫作時往往非常專注,連妻子的話也經常聽而不聞。有一次,妻子見他的頭發已經很長了,叫他抽時間去理個發。他卻說,這部小說不寫完,就不去理發。到了1939年8月8日,也就是他動筆寫《京華煙雲》整整一年的那一天,他把全家人都叫到他的桌子邊,說是今天小說就要寫完了。於是一家人把桌子團團圍住。當他寫到最後一頁,把筆丟下時,全家人都拍手高呼。那天晚上,林語堂親自駕車,帶領全家到一家中國餐館吃了一頓龍蝦飯。第二天,他才去把頭發理了。
古今至文皆血淚寫成
讀《京華煙雲》,常令人激動不已,這也難怪,林語堂寫這部小說時常常情不自禁地流下淚來。他的女兒曾這樣回憶說:“父親不僅在寫紅玉之死後揮淚不已,寫到那最壯麗的最後一頁時,眼眶裏又充滿了眼淚,這次並非這個人悲傷而掉淚,卻是被這偉大的民眾所感動,眼淚再收也收不住了。”作者寫得自己先哭了,讀者怎會忍著眼淚咽下去呢!當他女兒看到父親用手帕擦眼淚而笑他時,他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笑著說:“‘古今至文皆血淚所寫成’,今流淚,必至文也。”
若為女兒身,必做木蘭也
木蘭是《京華煙雲》裏最主要的人物,是道家理想的化身。她在富家長大,物質生活優越,後來變為村婦,過著幽雅的山居生活,最後變為普通農民,成為勇敢、偉大的民眾的一員。林語堂曾經說過:“若為女兒身,必為木蘭也。”可見木蘭是林語堂心中的理想。
現代歎紅樓夢)”
《京華煙雲提一部線索紛繁、構架宏大的作品。它以北京城中三大家族三代人的悲歡離合為線索,反映了從義和團運動到“七七”事變四十年間中國社會的深刻變化。書中有名有姓的人物九十多個,從清室帝後、民國總統、北洋將軍,直至底層勞苦大眾,無不包攬其中。小說廣泛涉及了當時中國的政治、經濟、軍事、哲學、倫理、宗教、文藝、民俗等方麵的情況,內容十分豐富,堪稱中國現代的“《紅樓夢》”。
回 歸
《京華煙雲》是用英文寫的,剛發表不久,上海便有了盜印版本流行.還有些人把它濫譯成中文。為了改變這種狀況,林語堂寫信給鬱達夫,請他將此書譯成中文,並花了很大功夫,把小說中所引原著的出處、人名地名,以及中國成語,注解得詳詳細細,前後分成兩冊寄到新加坡,還附上一張五千元的支票。由於鬱達夫當時正為自己的事情弄得頭昏腦脹,心境不好,所以《京華煙雲》的譯文在《華僑周報》上連載了不久,他就再也沒有往下譯了。1940年10月,由鄭陀、應元傑把它譯成中文,上海春秋出版社分上、中、下三冊出版,上冊的扉頁上印有“卷之一道家的女兒”,中冊的扉頁上印有“卷之二庭園的悲劇”,下冊的扉頁上印有“卷之三秋之歌”。這部用英文寫成的中國小說,終於回到了中國民眾之中。
《啼笑因緣》有“姻緣”
張恨水(1895-1967年),原名張心遠,中國現代作家,一生寫了一百二十多部長篇小說。主要作品有:《春明外史》、《金粉世家》、《啼笑因緣》、《紙醉金迷》、《八十一夢》、《五子登科》等。新中國成立後曾任中國作家協會理事、文化部顧問等職,1967年因腦血去世。張恨水一生有三位夫人,他與第三位夫人周南的姻緣還有一段鮮為人知的故事。
《啼笑因緣》是張恨水最有代表性的作品,也是“鴦鴛蝴蝶派”的代表性作品.它是一部多角戀愛小說。在主人公樊家樹的身邊有3個女子:一個是混跡風塵的沈鳳喜,一個是高貴時髦的何麗娜,一個是肝膽奇俠關秀姑。小說裏有一個情節寫樊家樹在天橋認識一位叫鳳喜的姑娘。鳳喜是唱鼓書的藝人,長得十分漂亮;她唱的《黛玉悲秋》,簡直是字字血,聲聲淚,打動了樊家樹的心。兩人一見如故,產生了愛情,漸漸變得如膠似漆。鳳喜家隻有一個老母沈大娘,在樊家樹的幫助下,她家終於擺脫了困境。這時,樊家樹接到家裏來信,說是母親患病,要他迅速回去。樊家樹走後,北平駐軍辦公處長、後備將軍劉德柱因新近喪偶,他見鳳喜年輕漂亮,就軟硬兼施,鳳喜終於就範。這個情節與張恨水經曆的一件事很相似.
1925年,《世界日報》記者門覺夫請張恨水到四海升平園去聽一個叫高翠蘭的女演員唱大鼓。兩三天後,他突然聽說就在自己去聽戲的那天晚上,高翠蘭被一個姓田的軍閥旅長搶走了。張恨水和一些同事們對此事議論紛紛。誰知過了幾天,人們從照相館裏弄到了一張高翠蘭和田旅長的新婚合影,高翠蘭在照片中卻笑逐顏開,容光煥發,絲毫沒有勉強的樣子。後來,高翠蘭的父母不同意女兒和田旅長的婚事,就向田家人討銀子。雙方談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談妥,高翠蘭的父親就向法院告狀。通過軍事機關軍法會審,田旅長被判處徒刑一年,高翠蘭由父母領回。案件結束後,高翠蘭仍然唱大鼓,形容憔悴,時常哭鬧,再也沒有先前的勁頭了。這件事對張恨水的刺激很大,回家後,腦子裏總是想起這件事,終日不得寧靜。於是他想把這事寫下來,揭露北洋軍閥的黑暗。恰好這時上海《新聞報》副刊《快活林》的主編嚴獨鶴先生進京辦事,知道張恨水是京華著名的小說家,便托熟人介紹,約張恨水為《快活林》寫一篇連載。張恨水欣然答應,沒過幾個月,這部小說便在《快活林》上連載了。這就是轟動一時的《啼笑因緣》。連載期間,引起了上海市民的狂熱。當時上海市民見麵,常把《啼笑因緣》中的故事作為談話的材料,許多平時不看報的人,也訂起報來了。在眾多“啼笑因緣迷”當中,有一位北京春明女中的學生,芳齡16歲,不僅相貌出眾,而且多才多藝,是公認的校花。她正在描繪自己心中的白馬王子,當她看了《啼笑因緣》後,覺得書中的樊家樹就是自己的王子,並由此認定該書作者就是與書中主人公相同的人物,張恨水就這樣成了她夢中的“白馬王子”。一天,張恨水正在全神貫注地編稿,突然一股清香飄來。等他抬頭時,一位身穿藍士林布校服的女學生已立在他的麵前。這位身若垂楊,發如黑瀑,鳳眼含嬌,臉泛微紅的少女,使張恨水看得呆了,過了良久,才想到問人家小姐來這裏有什麼事,但小姐回答說事倒沒什麼,隻不過想來認識認識一下她日夜思念的這位作家。張恨水同意了,並且過不了三五天就見一次麵。張恨水此時已是有了兩位夫人的人了,當他把這一情況同這位姑娘說了後,姑娘卻說:“不管阻力多大,我是非你不嫁.”張恨水沒法拒絕這位勇敢女子的勇氣,終於與她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