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頁,原來姐姐隻是答應莫文,去外麵發展是,依舊與他合作。我的心鬆了一口氣。我問姐姐‘莫文不好嗎?姐姐為什麼不喜歡他?’姐姐笑著說‘微微,愛是用心體會的,是沒有理由的,若說得出來理由,那就不是愛是喜歡了。’
喜歡和愛不是一回事嗎?姐姐笑得很苦澀,‘有個人說過,喜歡是一時的,而愛是一輩子的。’
姐姐心底藏著秘密,而我又何嚐不是呢,秘密!莫文就是我最大的秘密
我翻了很久,看了很久……直到快結束時,原本或喜或憂的語句,轉化成滿滿的喜悅。
看著落寞的莫文,我的心好亂,今天拍完最後一場戲後,請我吃了肯德基,可我們並不開心,因為少了姐姐。莫文喝著一杯接一杯的酒,“你喜歡我。”我嚇了一跳,手裏的蛋撻掉到了桌上。他一把把我把我放在他腿上。“你知道的,我喜歡你姐,她不知怎麼的就算不言語一個字,都能撥動我的心弦。可我知道,她不會喜歡我的。他寧可為了犧牲路的而犧牲自己也不會來找我,即使我假裝成薰,即使……”
那晚他帶我去看了夜景,站在最高處,俯視一切的感覺,真好,姐姐也有過類似的感覺吧,身邊一直有莫文的她,竟然會是夏氏的繼承者,猶如公主般的她的自然會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可我呢!一無所有!
莫文不知是醉了還是思念太多,托起我的頭……天哪!他吻了我。嘴唇濕濕的,是種很奇妙的感覺。十八歲的期待終究在二十一歲時圓了。莫文,我真的好喜歡你,不比你對姐姐的愛少絲毫。至少,現在你願意接受要我了不是嗎?這就已足夠了……
深夜,我卻無法安睡,提筆在書扉上寫下:微,姐姐無意間看你日記莫怪。縱使知道你癡情一片,也有一言相告。我與陸詠是兩情相悅,若非如此,我定也難以等到今日。癡也得兩情相許,即使終生不得以相守,也值。不然即使日日麵對,也能一塊了。姐姐言之於此,你量力而行。
留了言以後,我拉著迷迷糊糊的詠直奔機場,我怕此時的微,不想見到我。
“你就是陸詠。”老夏同誌絕美的臉上怒喜交加,“看來我還真不是個好父親啊!女兒都快結婚了,才走到她身邊……”為了耳朵著想,我拉著詠,去了後院。不知怎的,老夏最近的話多了,即使容顏不怎麼變,但還是老了。
詠抱住我看著滿園的綠色,“快夏天了。”我點頭應了聲。“我……嫁給我好不好?”一副我必定嫁給你的樣子,來個直接通知嗎!
我避開他熱烈的唇,在秋千上坐下來,“你父母會同意我和你的婚事嗎?有哪個父母願意自己的兒子娶一個殘疾女孩呢!”我垂下眼簾,詠一直遲遲不提,是不是意味著他也想到了這一點。
他也坐了下來,緊緊地握住我的手,眼睛裏滿是我的影子。抑製不住心底的恐懼,伏在他懷裏,“我不想和你分開,四年的時間太長,我不知道還有多少個四年可以等待。詠,不要在離開我了好不好?”
沒幾天,薰親自去詠的家鄉將他的父母接了過來。正值中午,我拖著詠給雪兒【小狗】洗澡,兩人鬧的正歡時。一對父母站在了涼亭邊。詠急忙扶起我,拍了拍身上的狗毛。
“爸。媽。”詠和我走了過去,“她就是凝凝。”
毫無意外,他們看了我的腳一眼,我保持著微笑,“伯父伯母,你們好久不見詠了吧!你們先聊,我先去忙了。”離開前,我依依不舍的看了詠一眼,好似他將要離開我似得。
我了解詠,他是個孝子,必定回順著父母的意願而做,而我呢?我該怎麼辦?
“怎麼了?”老夏見到我垂頭喪氣的折磨著他最心愛的風信子,心疼的厲害,“你知道薰衣草和風信子的花語嗎?”
我停下手,“薰衣草的花語……等待愛情。薰衣草……等待愛情的奇跡。”我不禁想起媽媽常常喃喃自語,‘我的心隻能回應給我最珍愛的人。不管在哪哩,我們的心永遠在一起。你在我心裏麵已經蓋了一個家,然後現在你又走出去,那我一個人應該怎麼辦?’眼角濕了,“風信子花語:勝利、競技、喜悅、愛意、幸福、濃情、傾慕、頑固、生命。媽媽尤其最愛紅色的風信子和粉風信子,黃色的風信子:因為他們代表著感謝你,讓我感動的愛(你的愛充滿我心中):幸福、美滿
:傾慕、浪漫。與你相伴很幸福。”
“凝凝最聰明了,應該明白的。”老夏回頭輕輕一笑。
自從我會回到他身邊後,還從沒叫過他呢!我恨他!為被暗殺的媽媽抱不平,可媽媽從未恨過他,“爸爸……”我流著淚撲進他懷裏,“爸爸,爸爸以後你和薰不許離開凝了。不許!”
“好。爸爸不會離開你了。”他替我擦去我的淚水輕輕的說:“凝凝,你要相信你愛的人,他會從兩難中權衡好的。”
不多時,詠來了,他的眼神說明了一切,“隱,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把一包薰衣草交給了他。“不用說了,我知道。我還會等你的,一直一直的等你,哪怕,今生無緣。我也會一直等到下一世。”
詠走了,帶著我的心和薰衣草,我會一直一直等下去的。
夢裏,我看見自己身穿著婚紗,一步一步走在薰衣草田上,可就在一瞬間,天地突變,一片灰色的烏雲包裹著我,耳邊有人低語,“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啊—驚醒了過來,才想起,幾月前接到於凱的電話,告訴我,微得了厭食症進了醫院,我此刻正在醫院裏。看著睡得熟的微,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傻微微,都半年了,他可曾來看你,你又何必執著呢?”
“那你呢?”於凱提著飯盒進來,“你們兩姐妹就是一樣,執著,倔強令人不放心!”
“好了,哥。你就別訓我了。怎麼不在家陪嫂子和侄兒,跑到醫院來了。”我岔開話題,以防他又叨叨個沒完,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外冷心熱。
“喏。”晃了晃手裏香噴噴的午飯,“來給你送吃的。”我餓狼撲食的奪過食盒,低頭悶吃。“微微和你的脾氣真像,她一直偷偷地模仿著。可你卻是獨一無二的,誰也無法模仿。”
我看著於凱,我和他兄妹二十年,隻感覺他從來都是對我很好,甚至越過薰對我的好,二十年如一日。“隱丫頭,你以為我愛的是思思,其實不是。是你!你一直是我手裏的一塊珍寶,我以為你會看見我,可當陸詠出現的那一刻才發現,我的隱丫頭,長大了,要離開我了。”
陽光落在桌上的花上,淡淡的香氣縈繞在我身邊。於凱低頭替微擦拭臉頰,若無其事的樣子令我心頭堵得慌。從來,我都自以為很諒解身邊的人,於凱一直都是毫無秘密而言,於微活潑開朗,從不藏心事。可,現在的我更像是個傻子,原來我對他們一點也不了解。
我任由雨水打在身上,天,自從詠離開後,一直都是灰色的。我好怕,這世界一點一點的在改變,我怕有一天,變得我不再熟悉,到時候,我會失去所有一切吧!不可以!我不要在失去,我好想去找詠,好想他。
“凝。”模糊的身影向我靠近,詠是你嗎?別走,別再離開我了好嗎?
我從暖暖的被窩裏醒來,可一睜眼,竟發現莫文坐在床邊,又是如火的眼神。“凝,你醒了。”額,我寧可不醒,至少夢裏有詠,不必麵對令我厭惡的家夥。“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我是真的愛你。”
啊—天哪!這家夥也會讀心術了。完了完了,本想一睡到底,裝死屍,可再不清醒,難保這家夥對我圖謀不軌。“你不去看一下微嗎?”
“你為什麼不愛我?”目光裏的欲火越燒越旺,我可不想送死,還得等詠來娶我呢!
“我想和你談談,真的。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相處了四年不是?”看著他的目光,好像麵對著一隻老虎,一個不小心,必定會死無藏身之地。“莫文,我們能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嗎?”我不想在不安全的氛圍下和你說話。
海濱餐廳。我望著四周的布置,不得不感歎,不愧是富家子,都落寞成這樣地步了,還將就成這樣!不過我可沒多少時間多想,在他的耐心耗完之前,搞定他。
“這裏有你最喜歡吃的牛排,法式的。”不得不承認,他若是殺手,絕對是溫柔的讓你在甜蜜中死去的人。如果單看相貌,莫文其實很養眼,拿去炫耀,絕對會被嫉妒淹死。可愛情不是單看容貌過一輩子的,而是用心,隻有心與心相通,才會長久。
“莫文,你喜歡我什麼?”我漫不經心地說。
“你問過我很多次了。”莫文同樣的語氣,優雅的擦了嘴,“凝……”
“打住!”我受不了他膩死人的話,好像我和他很熟似得。“請叫我夏紫凝。謝謝。”
“那你為什麼不愛我?”漸漸逼近的他令我越發反感。
“你不懂得愛。也不配愛。”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抬頭一看,原本可愛圓潤的臉,變得蒼白無力。
“我不懂愛。”莫文起身走到微的身邊,扳過她的臉,笑吟吟的在她耳邊看似低語,卻有意讓我聽見,“微,你不也對我很癡迷嗎!隻要你讓你姐姐嫁給我,我不介意也收了你。”
微惱怒之極,手握得很緊。我知道莫文在挑戰我的底線,“難道你就不知道,Loveisdestroyed。”
那天,我隻記得微哭了很久,最後,還是於凱來接我們兩回去的。
我看著一直沉默的微,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夜裏,我從夢中驚醒,看著在燈光下發呆的微,一道無形的牆在我們之間隔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微不再像以前一樣和我親近的。
“姐,你說人會不會有來生?”微幽幽的開口。“哦,我沒事,先睡了。”她關了燈睡了下去,而我卻在黑暗裏滿是不解。
微死了,在她和莫文觀景的地方自殺了。“姐姐,我無法麵對自己,我錯的離譜,我為了他竟然去找夏爸爸,偷偷的拿了一份文件給他,而他卻這樣對我,幾個月來,我一直自責。Only the dead,can let the soul。”
天空又下起了雨,好冷好冷!
詠的出現並沒有引起我的開心,因為是在微的葬禮上。在牧師的禱告聲中,微入殮了。我悄悄退出禮堂,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兩個賊頭賊腦的家夥等著我。
“幫我在三個月後的今天幹掉這個家夥。”我掏出莫文的照片,交給了他們。他們收了照片後,走了。
詠匆匆走了過來,“隱,你想殺莫文,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是犯法的嗎?”
“我是想殺他,但我叫那兩個人來是為了叫他們去查一下莫文的把柄。”對不起,詠。我騙了你。我想殺了莫文,是他害死了微微,我最愛的妹妹,既然他生著不能給微微幸福,那就讓他用命來還吧!
詠一把把我攬在懷裏,“我知道自己不好,對不起,讓你等得太久了。隱,我愛你,越是分開的太久,我越發離不開你。再答應我一次,嫁給我,好不好?”
“那你的父母呢?”我不是不嫁給你,而是也得得到雙方父母的同意和祝福啊!不然我的心裏會很不舒服的。
“他們!他們叫我娶別人耶!”詠壞笑著說,明亮的眼睛打量著我的反應。
“那就恭喜陸詠同誌了。”我悶悶不樂的要走開,你這家夥,都要娶別人了還來騷擾我。
“隱。”詠拉住我,兩人一個不留神,滾到了草從中。他的麵容近在咫尺,我有種做夢的感覺,好不真實。伸手觸摸著他的眼睛,生怕一眨眼,他就不見了。在我耳邊輕啄了一下,“我父母同意了。所以,我現在想……”
“別,這是教堂。”我抵製著。他又是壞笑吻了我一下,放開了我。
得了,我服了你了,這輩子就栽在你上了。
一個月後,詠和我終於要結婚了。婚期將至了。我在忐忑不安中度過……
“這幾套都不喜歡嗎?”老夏同誌夾在我和詠之間,別扭極了。
“結婚選婚紗,是我自己的事,你幹嘛跟來。別人家的老爸都不會跟來的啊!”我衝他抱怨了一通後,又選起了婚紗。
折騰了很久後,台下毫不捧場的二位,越發沒了聲音,還連連不斷的打起了哈欠。我就來氣。“陸詠同誌,你的新娘是不是不漂亮啊!”
“沒啊!”我等著他的下文,“不漂亮,也不好看……”
我沒耐心繼續聽下去了,直接回更衣間換了禮服,出了禮服店。一路上,詠竟然不道歉,還和老夏談笑風生。
我退了幾步,換了個方向走,“你們先回去吧!我想自己逛逛。”
太陽毒辣的厲害,我無聊地逛著,不是會有幾個人向我要簽名,或是打聽於微什麼時候又會拍新戲,看來他們還不知道,銀幕新星已經走了。
有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像極了微,她的媽媽拉著她,“夏小姐,您能給個簽名嗎?”
我簽好名,看著女孩在人潮裏消失。心裏喊著;微。果真,微穿著那條白紗裙走向我。可我卻碰不到她,微,別走。
微緩緩的退了幾步,我跟著她,微輕輕的笑著,笑得很詭異。是的,當我一回頭才發現,一輛車子衝向我。
原來死亡如此的近,沒有一絲痛苦。彌留之際,隻見詠向我奔來,耳邊響起,“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我含笑著,看著抱住我的詠,已再無力氣說話了。隻得在心裏說:“詠,我與你今生無緣,隻得來世,來世一定嫁給你。”
“隱,別離開我,不可以。”詠的聲音令我顫抖,可我再也無法和你在一起了啊!傻瓜,你要好好,一定要好好的,來世一定在和我在一起,不再分開了好不好!
“姐姐,我們一起去天堂。”微來接我了。可是誰殺了我呢?迷霧後,我看見了。莫文幹的,原來在禮服店,他就在咖啡裏下了“致幻散”。開著車跟著我,在我走到車道時,撞向我。
不過,他也不用開心,在我七夕魂歸日,自然有人會結束他的性命。
耳邊回蕩著他的慘叫,不甘的聲音回旋著,“為什麼?”化成一縷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