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章 神農架“野人”之謎(3 / 3)

動物殺嬰的原因何在?

動物都有護幼的天性,再凶殘的動物似乎也不會去傷害同類的幼體。動物的母愛和舐犢之情常贏得人們的讚歎。相反,對動物社群中出現的自相殘殺或同類相食,人們會由衷地反感厭惡;要是發現動物殺害幼體,更是將之視為罪孽。

生物學家當然不會單從人類的道德標準去評價一種動物行為,但即使從生物學意義上來說,生物學家也承認,動物成年個體的護幼天性是保證種族繁衍的一種本能,而偶然出現的殺嬰現象則是一種特殊條件下出現的反常行為。但據近20年來野外工作取得的資料表明,野生動物中殺嬰現象十分普遍,從靈長類、食肉類、齧齒類,一直到鳥類、魚類都有發生。動物殺嬰的死亡率竟然遠高於人類中的謀殺甚至加上戰爭造成的死亡率。因此,當近10年來有關動物殺嬰的報告開始頻繁地出現時,許多科學家都感到困惑。圍繞動物殺嬰的原因,動物學家、人類學家、社會生物學家展開了激烈的爭論。

以美國伯克利大學的人類學家多希諾為代表的一些學者認為,殺嬰是由環境擁擠造成的一種壓迫效應。證據是在種群密度很高的猴子中確有殺嬰現象,實驗室空間狹窄的鼠籠裏飼養的小鼠也常咬死剛生下的幼鼠。野外條件下,一些較高等的社群動物如猩猩、狒狒和猴子中,當發生種群內衝突時,幼體常遭殺戮。當種群密度升高,食物顯得不足時,淘汰幼體是為了減少對食物的競爭,如黑猩猩會咬死並吃掉非親生的幼體;姬鼠會咬死企圖吃奶的病弱幼體;黑鷹會啄死第二隻孵出的雛鳥。有些學者將這種殺嬰比做一種殘忍而不經濟的節育措兔子這麼溫順,看起來怎麼都不像殘忍的動物。可是,母兔在剛產下幼兔時,如受到外界驚擾就會吃掉幼兔。施,因為在動物社會內,還不可能有完善而有效的避孕方法,就是在人類社會的早期,殺嬰也是比流產安全的一種措施,而且選擇性的殺嬰還有優生意義。多希諾還指出,動物在受到驚擾威脅或嗅到特殊氣味時,也會發生殺嬰,如母兔在剛產下幼兔時,如受到外界驚擾就會吃掉幼兔。但紐約動物學會的湯姆·斯特魯薩克等專家不同意這種觀點,因為他們曾在烏幹達的基倍勒森林中親眼觀察到三種猴子在種群未受驚擾且並不擁擠的情況下殺嬰。會啄死第三隻幼雛的黑鷹。

跟擁擠壓迫效應不同的觀點認為,殺嬰是一種結偶生殖的需要。持這種觀點的有日本京都大學的動物學家杉山、美國生物人類學家聯合會的一些科學家,他們提出了一種生殖優性假說。杉山曾長期研究灰長尾葉猴的野外生活。長尾葉猴曆來被認為是一種溫和的社群動物,種內成員會很好地集群合作,很少發生爭鬥。杉山發現,猴群一般由1~3隻成年雄猴為頭領,帶領著25~30隻個體猴,年輕雄猴在登上首領寶座接管一個種群時會殺死幾乎所有未斷奶的幼猴。用擁擠效應顯然無法解釋這種殺嬰行為,因為整個猴群都有足夠的活動空間和豐富的食物,外界環境也未對它們構成威脅。他們認為,接管種群的新雄體殺死未斷奶的幼猴,是為了更快地得到自己的子孫。因為一般哺乳動物在授乳期不發情,殺死奶猴可促使母猴早發情,從而早生育新頭領的後代。因此,這種表麵看來有害的破壞行為,除了使新頭領得到利益外,對整個種群可能仍是一種生殖上的進步。就是被殺嬰的母獸也往往能從自己後代的死亡中受益,當被屠殺幼仔的場麵驚擾後不久,通常它就與殺嬰凶手結偶。這些在老的社群中地位較低的雌體,會通過與新頭領結偶而獲得較高的地位,得到較好的食物和較多的保護。它所生下的幼猴是新頭領的後代,會受到保護而不致被殺。但持不同觀點的學者指出,生殖優性假說也證據不足。因為有些動物如兔、絨鼠、袋鼠、黃麂等產後即會發情,而上述基倍勒森林的三種猴子在新頭領接管種群後殺嬰行為也仍不停止;對於雌體殺嬰以及鳥類、魚類中的殺嬰,生殖優性原則更無法解釋。因此生殖優性假說也有明顯的局限性。

動物殺嬰的原因究竟何在?現在還是個待揭之謎。

猿猴竟然虐待子女?

猴類和猿類屬於靈長類動物,是與人類進化關係最為接近的動物。研究者發現,它們在行為上也與人類比較接近。美國加利福尼亞州馬托勒研究所所長、心理學家尤素福·埃文長期研究猿猴和其子女的關係,他發現,猿猴常常有虐待子女的行為,這種行為與人類社會中虐待子女的行為相類似。根據這一發現,埃文推斷猴群社會裏經常會發生虐待幼猴的事件。人類虐待子女的行為起源於動物。因而有可能建立一個動物模型,以了解虐待子女行為的生物學根源。

埃文的上述觀點提出以後,引起了其他研究者的濃厚興趣。不少動物學家、心理學家、人類學家對這一問題進行了深入研究。然而,研究猿猴和它們子女關係的科學家得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結論,引起了激烈的爭論。

一些學者斷言,猿猴中確實有虐待子女行為。美國科羅拉多大學醫學院的精神病學家馬丁·裏特和巴克內爾大學的南希·凱恩對一個豚尾猴群體連續12年虐待子女的記錄進行分析,他們發現了87起虐待事件,涉及69隻幼猴,受虐待幼猴占幼猴總數的1/3.他們還發現,猴群社會擁擠會使得虐待幼猴事件增加。而猴群中因患精神病而虐待子女的隻占很小的比例,大多數虐待子女的猴沒有明顯的行為變態。美國亞特蘭大嶽克斯靈長類研究中心的心理學家羅那德·南德勒發現,生下嬰兒後離開正常社群的雌大猩猩傾向於在肉體上虐待它的孩子。在美國一些動物園裏,雌大猩猩產仔前後,飼養員常常讓它們暫時離開群體,以便保護幼仔。美國威斯康星大學心理學家斯蒂芬·蘇密也指出:在野外,彌猴、長尾猴與狒狒群中,都發生過虐待子女的行為。

另一些科學家卻不同意埃文的說法。他們認為,猿猴中並不存在類似人類虐待子女的行為。美國俄勒岡地區靈長動物研究中心心理學家格瑞·依頓報道說,他在研究中心的大群日本獼猴中觀察,並沒有發現它們虐待子女的證據。這些獼猴被圍養在16平方米的土地上,圍養地的環境與獼猴天然柄息地十分相似。佐治亞理工學院的泰瑞·邁帕爾曾經在盧旺達觀察山區大猩猩,他說,他從未看見過大猩猩在野外虐待子女的現象。雌大猩猩由於缺乏經驗,常常不善於照料幼仔。可是,它們很快就能學會做一個好媽媽。芝加哥大學生物學家簡·愛特曼是一位研究母狒狒的專家,她也否認狒狒有故意虐待子女的行為。美國杜克大兩對獼猴母子。學靈長動物專家彼德·克勞佛反對埃文關於猿猴虐待子女的學說,他說:“我認為虐待子女這個概念根本不能應用於靈長動物。虐待子女是人類母親對孩子的一種認知反應,而在觀察動物時,我看不到這樣假定的依據。虐待這個概念和它在文化方麵的全部含義都是人類所特有的。”克勞佛的上述說法,反映了多數反對埃文觀點的專家的想法。

以上兩派觀點針鋒相對,各有各的觀察材料,各有各的理論依據。究竟哪一種觀點正確?猿猴到底有沒有虐待子女的行為?人類的虐待子女行為是否能在猿猴行為中找到原始的“動物模型”?看來,要回答這些問題,還有待研究者們的進一步努力。

蝮蛇為何群居孤島上?

神奇的大自然供給人類空氣、陽光和水,同時也給人類帶來了許多不可思議的謎。在中國遼寧省旅順西北25海裏處的渤海灣海麵上,有一個到處出沒的蝮蛇。麵積約1平方公裏,由石英岩、石英砂岩等組成的島嶼。島上地勢陡峻,多洞穴和灌木。就在這樣一個由石英岩和石英砂岩組成的小島上,盤踞著成千上萬條蝮蛇。因而,人們稱它為“蛇島”。

蛇島以蝮蛇的數目眾多而聞名中外。的確,當你踏上蛇島,你就會發現,無論在樹幹上或草叢裏,還是在岩洞裏或石隙內,處處有蛇。它們蜷伏著,爬行著,有的張口吐舌,露出一副凶相。這些蛇會利用各種保護色進行偽裝。它們倒掛在樹幹上就像枯枝,趴在岩石上恰似岩石的裂紋,蜷伏在草叢間又活像一堆牛糞。這種蝮蛇別稱“草上飛”、“土公蛇”,是爬行綱蝮蛇科的一種毒蛇,長60~70厘米,大者可達94厘米。蝮蛇頭呈三角形,頸細;背灰褐色,兩側各有一行黑褐色圓斑;腹灰褐色,有黑白斑點,多生活於平原及較低的山區,以鼠、鳥、蛙、蜥蜴等動物為食。中國除西藏、雲南、廣東、廣西尚未發現這種蝮蛇外,其他各地均有分布。據統計,目前蛇島上的蝮蛇有2萬多條,並且每年增殖1000條左右。這在世界上也是獨一無二的。人們不禁要問,在這彈丸之地的孤島上為什麼棲息著這麼多的蝮蛇?’為蝮蛇正在捕老鼠。什麼它們的種類那樣的清一色?

中國科學工作者經過考察研究後認為,蛇島特殊的地理位置為蝮蛇的生存和繁衍創造了良好的環境。首先,蛇島麵積雖小,但和台灣島、海南島等島嶼的形成基本一樣,都是第四紀時從大陸分離出去的大陸島。島上的石英岩、石英砂和沙礫岩中,有許多大大小小的裂縫。這些裂縫既能蓄留雨水,又能為蝮蛇的穴居提供良好的場所。其次,蛇島位於溫帶海洋中,氣候溫和濕潤,每年無霜期有180多天,是我國東北地區最暖和的地方,對植物生長和昆蟲、鳥類繁殖極為有利。特別是該島處於侯鳥南北遷徙的路線上,同中國山東榮城、江蘇鹽城、上海崇明島等島棲息地連成一線。每當春秋兩季,過往的侯鳥有幾百萬隻,樹木茂密的蛇島便是它們“歇腳”的好地方。蝮蛇有一套上樹“守株逮鳥”的本領。它的鼻孔兩側的頰窩是靈敏度極高的熱測位器,能測出0.001℃的溫差。因而隻要鳥停棲枝頭,凡在距離1米左右的範圍內,蝮蛇都能準確無誤地把它逮住,獲得一頓美餐。蝮蛇一鳥雀一昆蟲一植物,構成了蛇島的生物鏈。再次,島上土壤相當深厚,土質結構疏鬆,水分豐富,宜於植物生長和蝮蛇“打洞”穴居。蝮蛇生性畏寒,洞穴為它們提供了越冬的條件。最後,島上人跡罕至,也沒有刺猥等蛇類的天敵,對蝮蛇的繁衍非常有利。蝮蛇是一種卵胎生的爬行動物,繁殖力較強,母蛇每次可產10多條小蛇。在生的多、死的少的情況下,蝮蛇日益繁盛。

如果說上述分析基本可信的話,那麼,為何這些蛇竟是清一色的蝮蛇?有人認為,蛇島麵積很小,可供蛇類吞食的東西有限,捕食鳥類也並不容易,還往往會遭到老鷹的襲擊,對於那些食性較窄、自衛能力弱的一般蛇類來說,很難在島上生存,而蝮蛇的食性相當廣,獵食和自衛能力都很強,在長期的自然演化中,蛇島逐漸成為單一的蝮蛇的天下。但也有人對此不以為然,他們認為,蛇島周圍海域共有5個小島,地理環境和氣候條件差不多,為何其他4個島上沒有蝮蛇,惟獨蛇島上有這樣多的蝮蛇呢?看來,這還有待於科學工作者的進一步努力,才能探明其中的奧秘。

萬蛙為何聚會於冰雪世界?

每年冬春時節,在南嶽衡山廣濟寺的冰雪世界裏,都要出現一個奇特的聚會,說其奇特,是有一定原因的,因為這個聚會不是人類的,而是動物的。這種動物就是石蛙。

衡山祝融峰,海拔1290米,峰下的廣濟寺每年都有許多石蛙來“朝拜”。廣濟寺位於衡山祝融峰下,群峰環繞,古木崢嶸。寺前那一塊平坦的水田,就成了上萬隻石蛙一年一度的聚會處。立春前後或者冬至來臨,成千上萬的石蛙便紛至遝來。它們顏色各異,有褐色的、黃色的,也有棕色的、黑色的。有的大如小碗口,有的則小似大花生。起初時或成團嬉戲,相互取樂;或首尾相咬,圍成圓圈;或前呼後擁,擺成長龍。然後蛙蓋蛙,層層堆疊,形似寶塔,或大或小,或高或低,最高者達1米左有。

石蛙產卵也在聚會時。蛙卵如黃豆般大小,密密麻麻、彎彎曲曲地擺列成一條條長線,像蜘蛛網一樣布滿水田。南嶽一年一度的石蛙聚會,多則半個月,少則數日。然後,萬蛙就會突然在一夜之間散去,留下滿田的蛙卵。到陽春三月,蛙卵便開始孵化。

冰天雪地的高山田野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蛙會奇觀?目前還是一個尚待揭開的謎。

螞蟻體內有“時鍾”定向係統?

螞蟻不僅有著自己的“小王國”,而且就是小小的螞蟻個體也奧妙無窮。有些科學家對螞蟻能準確返回自己的巢裏,覺得很奇怪,因此推測它體內一定有某種“時鍾”。

螞蟻雖小,可也是個“精密”的動物,它可以在一天的外出勞碌後,準確地找到家。瑞士蘇黎世大學昆蟲學家維納爾和蘭弗朗科尼,對生在突尼斯沙漠地區的一種大螞蟻做了一次有趣的實驗。這群螞蟻中的工蟻在離蟻室幾百米以外的地方覓食時,都是單獨行動的。它們的奇特之處在於,它們不是用芳香物質在沿途作標記,而是利用太陽作為“指南針”。我們知道,許多昆蟲都利用體內的天體定向器來保持正確的方向。然而主要定向標——太陽在天空中的視運動是不均衡的,中午是早晚的4倍。這樣要利用太陽作定向標,昆蟲們就要時刻隨著太陽的變化而不斷修改對太陽的方位角,以彌補太陽視運動的不均衡。這就要求昆蟲具有某種“時鍾”。

研究人員捉來螞蟻,經過3~6小時後,把它放到一個不熟悉的地方。然後,一邊跟著它走,一邊在螞蟻頭頂上移動一個特製的小車。在小車上裝有濾光的車頂,能使天空的麵貌失真。負責移動小車的助手也不知道螞蟻窩所在方向和實驗目的。他們的具體做法是,首先,把一些在清早捉到的螞蟻,在中午時放出進行實驗。如果它們僅僅按照太陽在天空中的位置測定方向,並根據被捕捉前最後一次看到太陽的時刻來定向,那麼,它們就會估計失誤,走錯方向。其次,把中午捕捉到的螞蟻在傍晚時釋放出來。它們本應過高地估計太陽在天空中的視運動速度,找錯方向。可是,實驗結果表明,153隻螞蟻都沒有發生這樣的錯誤,這不得不令人吃驚!這無疑是“時鍾”係統在起作用。這種螞蟻能夠記住一天中在不同時刻太陽在天空中所經過的弧度,使它能夠彌補太陽視運動的不均衡速度,準確地找到家。

小小的螞蟻,竟然有如此縝密複雜的“時鍾”定向係統,不僅令人類歎服,而且也為人類更好地改進現代交通中的導航設備提供了可以追尋的線索。但螞蟻的“時鍾”定向係統是如何構成的,還有待進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