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兩國開戰,但隻都是象征性的試探。
趙魏兩國聯軍以軍營為據,向奉城方向擺開陣勢,一支支方隊,一座座高台,旌旗飄揚,甲光寒寒,尤其是中央高台廉頗端坐椅上,手中是兩麵大旗,身後是武器架,可謂十八般武器樣樣皆有。其餘眾將,並不完全在高台上,比如此次戰鬥的先鋒——張遼。
張遼披堅執銳,坐騎都是披甲,神采風揚。身後一眾兩百名騎兵,這也算是國家級的軍事力量了,絕不比當日夜襲羅蘭(我)的那隊人弱。在騎兵之後,還有一千名步兵,夾著少量的弓箭手與盾衛,已經超過奉城的總兵力。
(不要介意武將的兵器、武功等細節,作者不強調那個,又不是寫曆史的,隻是同名罷了。)
趙魏兩國聯軍後方,謀士、武將毫不懷疑可以一戰告捷,除非羅主死守城池,那樣也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但是羅主迎戰了,還是僅以龍車率領五百人迎戰,這雖是奉城一半的兵力,相較於張遼的兵力還是太少,還不如守城實用。
奇怪的是這些士兵還不全是戰鬥的兵種,騎兵、盾衛、弓箭手、以及不知名的拖著各種器械的士兵,那應該是工程兵吧?平日裏工程兵就是進行建築、運輸之類,戰鬥遠遠談不上。
羅主等人站在奉城城樓上,同樣手持兩麵巨大的旗幟,大概是準備打旗語,這種事不應該讓士兵來做的麼?雖然很奇怪,羅主的嘴角滿是笑意……呃,放心,羅主的精神很正常。
張遼:”這是要投降了嗎?“
龍車:”你的話,太多。“
張遼:”哼!跟我殺!“
激將不成,張遼直接開殺,手中槍出入龍,隨著戰馬奔騰,突刺威力可怕,或許兵刃交接間,巨大的衝擊力足以將對手擊飛。身後大軍也是虎狼,長槍突出,宛若一麵麵刀牆推進、碾壓。龍車的反應不算慢,或者說從一開始就被羅主計算好了的,不過五百名士兵一時間動了起來,卻不是進攻,巨大的盾牌構成盾牆,張遼等人這才注意到大羅王朝士兵這盾牌出奇的大,幾息之間那五百人就這麼被保護在銅牆鐵壁之中。
張遼並不認為那銅牆鐵壁能夠擋住自己的高速度衝刺,有些東西不是人力可以完成的,比如擋住一名騎士與戰馬全力突刺的一擊。心裏這麼想著,動作卻不由自主地慢了些許,即便如此,那長槍的一擊還是會相當恐怖。等到張遼等逼近,盾牆之間露出些許縫隙,其中箭矢飛出,卻令張遼充滿蔑視。
弓箭手?跟騎兵近戰?笑話,張遼馬上翻身,輕易躲開。看那箭矢應該是連弩,靈域中的連弩不過三連發,箭矢比弓箭要小,射程威力都很有限,即便被正麵射中,有的還破不開騎兵身上的戰甲。這樣的實力就相與魏國騎兵抗衡?
(張遼是魏國武將,身後是魏國鐵騎,而魏國的騎兵在九國之中,與秦國鐵騎並列。況且就兵種來看,近戰的時候步兵、騎兵都要碾壓弓箭兵。)
叮~~~
當張遼的長槍刺到盾牆上,卻是沉重的金屬交擊聲,盾牆未動,張遼手中的長槍幾乎脫手。雖說巨大的盾牌擁有很強的防禦力,可要支持防禦也要有極為強大的力量才行啊!張遼不相信大羅王朝的士兵都有這種力量,也不相信那點空間允許很多人支持一麵盾牌,那麼……是那些器械?!!!
張遼這才發覺不妙,然而已經來不及了,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所以戰鬥一開始,趙魏聯軍那兩百鐵騎、一千步兵都是全力進軍。現在下令撤退已經來不及了,既然如此,那就全力進攻,與其狼狽逃竄不如拚死一擊——後者傷亡更大,但是同樣對對方的傷害也不小,既然如此,不如選擇後者,簡單來說其實沒改變什麼,但單是這份意識就是精英不同於常人之處。
在他思慮的片刻,那盾牆卻打開一處,隻見羅國大將龍車駕著赤色戰馬騰空飛出,一柄巨大的槍斧令人膽寒,誰能承受那樣的一擊?當然,估計沒人去抗那沉重遲緩的一擊。相對的,或許是武器太過沉重,龍車身上沒有穿戰甲,分明是拚命啊!別人打他一下他就死了,他打別人一下別人也死了。
眼下龍車居高臨下,張遼卻是一擊不成後力未生之時,迫使張遼硬接那沉重的一擊。隻見槍斧與長槍交鋒之間,長槍依在,卻幾乎彎曲至斷裂,好在終究是沒斷,但那力量實在令張遼後怕。不單如此,巨力壓去,張遼的坐騎已經受傷,不能久戰。這才是那一擊的目的?
看到先鋒大將尚且如此,後麵的大軍有些遲疑,但攻勢未減,正好迎上了雨點般的連弩箭矢。連弩的威力卻是不比弓箭,但其箭速還是可以,在這近戰的大規模戰鬥中,即便不能擊穿騎兵、步兵的戰甲,造成傷害還是可以的。或許這才是羅主的目的,以五百兵力對抗一千多人還要全殲敵軍不大現實。而在持久的戰爭之中,打擊敵人比殲滅敵人的性價比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