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哥說完我都會長長的沉默,我從很小就一個人了,可是我不知道我為什麼一個人,我若是想爹娘,就會有一種寒一種錐心刺骨的寒,那種寒冷會把人逼瘋,會讓人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心就像是被人緊緊的揪著,然後從腳底開始冰封,知道把每一滴沸騰的血液都封住,這樣人也就死了。
所以我不去像我的爹娘,不留意看我的長相,這樣我就會覺得我是活著的,正常的。
“四少說的真好。”
月光下四少的臉泛上了紅暈,四少居然臉紅了。
四少向我伸出了手,我知道那是一種邀請,若是閨閣家秀,應是要矜持一番,可我不是,我把手遞給了四少……************************
上了馬車撩了撩簾子,靜靜的看著眼前的茳蘇,茳蘇的美像一個羞答的女子,遮著麵紗,迷朦之美,河岸上燈火通明,掛著一路的燈籠,一些人看著燈籠說著什麼,熱鬧異常,河道上的船舟上也掛上了燈籠,點亮了整條河。
“那是燈會,江南的才子們會在這對詩,也算是文壇盛世吧。”四少坐到我身邊,攔過簾子,看著窗外燈光點點,眼中迷上了層薄霧,似是飄到了遠方。
“四少也參加過嗎?”我有些好奇,這種好奇對我而言是很少有的,但四少的事情我總想多知道些,因為他本身就像是一個迷,一觸碰了就想知道更多。
“是啊,那是很早的事了。”四少淡淡道,放下了簾子“你知道我在燈會上遇到的是誰?”
“誰?”我知道值得四少說的人一定不是一個普通人,四少似乎心情很好,他嘴角的笑越發的深,恐怕連他自己也未發現,他的笑露出了兩顆虎牙,看著這樣的四少真難想象那個,一呼百應的四少——太孩子。
“是月白。”
原來是月白啊。想也是月白喜歡熱鬧怎麼大的事他一定不會錯過。
“那時‘思華樓’的花魁容姑娘正唱著曲子,迷了一片才子,月白那時還很小,站在後麵更本什麼都看不到,硬是要往前擠,正在無聲之際,誰知月白一個唐突跌徑直跌進了河中,引了無數人的注目,出來時掛著一身的水珠,連花魁也笑了,月白還笑著說‘這身水連衣,乃是天下孤品!’上來時搶了新課狀元的筆提手就寫:文粹岸上聚文粹,文粹河中映文粹,河上明月攬花容,河岸誌子舞連衣……”四少抬起了頭,滿河的燈火照的四少身影斑駁“真是唯見江心秋月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