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使精神更快樂(1 / 2)

十一、使精神更快樂

絲用青色的染料染就成青色,用黃色的染料染就成黃色,投入的染料變了,絲的顏色也變了,絲放進五種不同的染水中,就會染成五種顏色了。所以,染色不可不慎重。

《墨子·所染》語譯

善良的品性如果不能在內心起主導作用,那就不能保持,好的品行如果自身不能審辨,那就不能樹立。名聲不能輕易得到,榮譽不能用巧詐的方法獲得,君子是用自己的身體載道而行的。

——《墨子·修身》語譯

1.著迷是一種福分

能對某樣事物著迷是人的福分。不同的是,有的人因福得禍,有的人因福得福。

迷賭博,迷嫖娼,當下是福過後是禍;迷讀書,迷思考,當下是福過後也是福。

晉朝時,有個窮書生名叫車胤,嗜書如命,家貧買不起燈油,夜裏讀書,就捉螢火蟲裝在紗袋裏照明。還有一個名叫孫康,冬天常常站在雪地裏,利用白雪的反光讀書。於是,這兩個人苦學的名聲被人們四處傳頌。有的人把他們當作學習的楷模,而有的人則笑他們為書呆子。

試想,車胤、孫康讀書正到精彩處,正感到興味盎然,食魚肉不香,飲茶水無味,卻突然天黑下來看不見了,這對他們如同挖了心肝般的難受,他們惟一能做的事就是想辦法繼續讀下去。

著迷,是生命的專注和興奮,是精神的暢快和愉悅。著迷之樂,確是外人難以享受到的。如足球迷,勝一場欣喜若狂,敗一場肝膽欲裂。如影視迷,對自己崇拜的明星的一點蛛絲馬跡都四處打聽,視如珍寶。如科研迷,沉醉於科學思考中,能拿手表當雞蛋,拿墨水當啤酒。這在常人看來,簡直就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但在他們自己,則是一種巨大的幸福和無比的快樂。

一個人若對任何事情都不著迷,或者說人間沒有一樣東西讓他感到特別的興趣,那麼這人一定活得乏味無聊。

著迷是生命潛力的大釋放,人的許多傑出的思想、偉大的創造都是從著迷中產生出來的。

在英才輩出的先秦時代,墨子異於孔孟老莊等一代大哲的地方,在於他幾乎是惟一著迷於工程學、機械學、幾何學等自然科學的人。墨子當過造車的手藝工人,手藝相當高明,他還曾著迷於研製一種名叫木鳶的滑翔機,結果實驗成功了,木鳶飛向了天空,他的學生讚美道:“先生多巧嗬!竟能使木鳶飛起來。”

中國人的處世重實用,你好我好他好大家都好,保持一團和氣。著迷對純粹的實用是一種突破。著迷某一事物,並不一定要從這一事物裏獲得什麼好處,在大多數情況下,著迷是一種超功利的精神活動。中國人特迷下棋,但能靠它吃飯的人微乎其微,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都是一種愛好,一種興趣,一種高雅的享受。

真正的超功利非實用的著迷實質上是一種大愛的精神。這種愛不同於愛張三,愛李四,不同於友情和尊重,而是一種綿綿永恒的生命之愛,如張衡之愛地動儀,曹雪芹之愛《紅樓夢》。這種愛隻求付出,不求索取,隻求燃燒,永不止息。

著迷者若能進入此種境界,便是達到了幸福的極至。

2.可為與不可為

人生的過程就是一個感染的過程,即受影響、受熏陶、受教育。

感染有兩種:一種是不可為的,一種是可為的。

生在四川,出口就是四川腔;生在山東,張嘴就是山東調。河南人喜聽豫劇,江浙人偏愛越劇,江南絲竹截然不同於關東大鼓。這就是語言文化環境對人的感染,是不可為的。

國外流行愛滋病,感染上這病的大多是行為不大檢點的人;國內吸毒販毒的事件時有發生,但玩火者畢竟隻是一小撮。這些年官場上流行過一些名言,如“有權不用,過期作廢”,也的確感染了一些人。由此可見,感染也是可為的,看你如何應對、選擇,擇善而從。

人必須生活在一定的社會環境中,接觸各式各樣的人,這是不可為的;多接觸善良、賢達之人,少接觸品性不端,心術不正之人,這是可為的。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古語說人活七十古來稀,這是不可為的。但活到老,學到老,珍惜時間,奮發上進,這是可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