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沒上過學,也不知其中的過程,隻好來問張煜。
“先生一直就這樣,咱們來不來也都成,沒人管,隻要學習的時候不鬧就行。我明天就準備歇兩天,出穀玩一玩。”張煜笑著對蘇平說道。
蘇平很是呐悶:“出去玩?那學長也不管?”
“學長隻管紀律,學什麼樣是自己的事情,反正一百個修仙客裏才有一個能胎變成功的,那些靈根好的才有機會,象咱這樣,學不學都一樣,都能在聚靈期混日子,能飛能施展些法術,比凡人強就行唄!”張煜還有他的道理。
“來這學習的人都是這樣?”蘇平越發地覺得怪了,若是出塵子不讓他學仙法,隻是為了少讓他吃些靈藥,這也罷了,難不成這修仙真的如此之難,修仙客自己連衝擊胎變的信心都沒有?
若是真是如此,除了胎變,還有真火、幻嬰,再往上也不用想了,這……這…………怎麼會這樣?
蘇平心中超發地亂起來。
“蘇平,要我說,咱們這些東西也不用學,學了也是為了修仙仙法用的,咱們門派裏有手把手教的師兄,還要學這些自己看書做什麼?咱們學堂淨做這些沒用的,明天我就到坊市幫忙,賺兩塊靈石,買張符錄,好好玩一玩。”張煜甩下這幾句話,轉身走開了。
就在這時,那個長得特別標致的學長杜冰走了過來,以她特有的冰冷語氣說道:“以他這樣的資質,學不學都一樣,象他這樣想也就對了,象你們這樣的傷靈根,死靈根和凡靈根,就是修仙,也不會有什麼成就,還不如老老實實地,還為門裏省幾塊靈石。”
甩下這幾句話,杜冰甩動著烏黑的長發徑自走了。
杜冰身後跟著幾個坐在後排,據說天資相當不錯的學生,也一點不避諱地望著蘇平,咧著跟笑,似乎象蘇平在這裏努力就不應該似的。
難道自己真與神仙無緣?蘇平幾乎讓這兩人的話給打倒了,怎麼出塵子如是說,張煜也如是說,輪到這個學長也是如是說,難道隻有那些天生生靈根的人才能修仙有成?
看著慢慢走出去的同學,蘇平不知所措,他可是頭一次來學堂,這就是他的第一課?
“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這時那個邵先生不知為何,躺在課桌後的太師椅上,輕輕地念著這麼一句課文。
蘇平如雷轟頂,君子當自強不息,修仙路是難,但自己現在想做,長生若是容易,天不豈不全是神仙?正是因為如此,神仙才少之又少,自己向往大道本身並無過錯,大道之艱也是可以想象,至於事情成與不成,那全在個人努力,未必生靈根就會有多大成就,自己的傷靈根就必定一事無成。
再說自己不是不用修煉就能肉身通玄嗎?不是還有個師傅能給自己治損傷的靈根嗎?最起碼自己現在不已經進入到修仙門派之中了嗎?為什麼還要聽別人的評論,難道自己的命運不是自己掌握,而是握在別人手中?
你們不是瞧不起我嗎?我一定要學出一點水平,讓你們看看,蘇平咬著牙,望著離去的人群,暗自給自己定下目標。
蘇平豁然開朗,向著邵先生深鞠一躬,他覺得這個邵先生不止是他的識字老師,更是他的領路人。
邵先生卻並沒在意,依然搖晃著太師椅,看著他的書本,蘇平看時,卻也隻是那本最簡單的識字課本,卻讓他念得津津有味。
學堂真如張煜所說,每天曠課的人非常多,邵先生的課幾乎可上可不上,誰願意來就來,隻要不搗亂就成。
當然這些學生也不是什麼好鳥,上課前下課後,還是會弄些動作出來,邵先生也不管,隻要是來的能背出他的課文就成。
課堂之上,是沒人敢鬧的,就是靈根好的也不成,那個冷麵美人杜冰,在紀律方麵鐵麵無私,幾乎象個機器一樣,誰要是敢在課堂上惹事,完全沒有任何情麵。
學生們礙於他是掌門的孫女,沒人敢惹她,再說她是這學黨中唯一有修為的人,蘇平聽說她的修為在聚靈期七層,就是放在無極門的聚靈期修士中也算是高手了。
邵先生的話少,學識很淵博,象凡間學堂裏的先生一樣,每天隻把一段大約百十字的課文拿出來,領著學童念一遍,剩下的就是學童自己讀,讀會了就可以玩了。
學堂裏的學童歲數都小,當然都喜歡這樣的老師,但是蘇平不成,他心裏很急,他要識得更多的字。
不管是杜學長還是後麵靈根好的那幾個學生,他們對蘇平和張煜這樣的人,根本就瞧不上眼,甚至感覺與蘇平他們說話都有損他們的身份似的,就象那個杜學長,就是給蘇平發書,也沒跟蘇平說上一句話,仿佛蘇平欠他的似的。
張哲和李鐵傷好了以後,也沒再敢找蘇平的麻煩,顯然那天過後,他們也知道隻憑簡單的拳腳,並不是蘇平的對手,不能再跟蘇平玩花招,這倒讓蘇平獲得了一個相對寬鬆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