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雪嘟著嘴白了他一眼:“明知身體不好還跑去淋什麼雨,耍什麼帥呢?”說完將手向他的額頭上貼去,卻被寧馳遠半途握住:“我不是耍帥,而是求個心安。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不是求而不得,而是得到之後再次失去;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不是得到之後再次失去,而是明知道有可能再次得到卻不去爭取,我已經可悲過一次了,絕不會讓自己繼續可悲下去。若雪啊若雪,你可曾知道,這三年來唯一讓我支撐下來的動力是你呀,隻要一想到回國之後就可以再次看到你明媚的笑容,我就不能不撐下去,可是第一次遇見,卻害得你哭成淚人……”寧馳遠閉著眼睛語氣間表麵虛弱,內裏卻情深得無可複加
“那當初為什麼要寫那封分手信?”明若雪咬了咬嘴唇
“嗬嗬,分手信?這種東西我從未寫過,當初給你的信裏隻有四個字‘等我一年’。應該是明宇將信換了,倒底還是妹妹跟他最親……到了美國那邊,說好的一年變成了兩年,兩年之後又是最窮困潦倒的時候,別說買機票,就連吃飯都成問題,迫於無奈三年之後才回國。這三年裏我每天都在祈禱,祈禱我家若雪依然是外貌協會的丁字戶,從來沒有如此慶幸過自己麵容佼好,我每天祈禱若雪寶貝身邊的男人都是一些歪瓜裂棗,這樣你就不會在我趕回來之前忘了我……那天在超市,那個男人出現的時候,你可以想象一下我當時的心情。我一直祈禱著卻忘了一件事,我家若雪多美的女孩呀,站在人群裏就是發光體,就算你不接近別人,別人也會想方設法地接近你。但是我不甘心……”他的聲音像泉澗一樣地流淌,有一種越來越無力,越來越悲的情緒
“別說了,我……”明若雪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來寬慰他,或者說寬慰自己:“真的不介意我懷了別人的孩子?”
寧馳遠笑了,雖然閉著眼睛,卻笑得那麼認真:“我隻介意,能陪我一生的那個人不是你,其它的事情我都不介意。”
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明若雪轉身去開門。
那助理進來,先畢恭畢敬地向明若雪行了一禮,而後叫了足以雷翻人的兩個字:夫人!
保鏢手裏提著一份早餐,進來之後將早餐放在桌子上,便走到躺椅邊去扶寧馳遠。
就在明若雪慢慢消化這兩個字的時候,那個壯碩的黑衣保鏢已經將躺椅上的寧馳遠扶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中午想喝什麼湯?”就在他們錯身的時候,明若雪開口問道
寧馳遠燦然一笑:“隨你方便。”我終於讓你有了回心轉意的可能,這才是真正適合我的補品。
送走了寧馳遠,明若雪吃過黑衣保鏢帶過來的豐富的早餐之後,包著一個帆布斜挎包便出了門。
買菜本應該去菜市場,但後山這邊的菜市場還沒有規劃好,隻有幾個髒亂的小菜市場,殺雞殺魚都是現場活計,她去過一次扶在樹邊吐了半天再也不敢去了,倒不如跑遠一些去市區的超市。
下樓的時候,進入到四樓以下的昏暗地帶,腦袋裏又浮現出項輕歌說的那幾個危險,她將扶手握得緊緊地,有人上下樓的時候就在拐角的地方,等他們走完了之後自己再走,下樓的時候始終保持一隻手護在肚子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