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好命格(1 / 2)

因著顧昕慈醒了,姚雁宇這次給她看診時間就略微長了些,不僅仔細診脈,還同她說了好些話。

顧昕慈睡了將近一整個白日,現在醒了自然十分精神,除了嗓子還不太舒服,倒也對他的問話都能認真答上。

等話都問完了,姚雁宇才鬆了口氣,臉上也帶了點笑模樣:“小顧當家能醒來便是好的,這病發了汗也算是好了一半,等明早我看過再吃碗藥,回家將養些時日便能大好。”

聽了他的話,張氏險些喜極而泣,不過哽咽兩聲還是忍住:“沒事了就好,小姚大夫真是謝謝您。”

她說完忙要給姚雁宇行大禮,姚雁宇趕緊慌張躲過,口裏直說“使不得,使不得”。

兩個人這樣你來我往,倒叫顧昕慈把這份感激都牢牢記在心裏,她現在說話還不太利索,隻能斷斷續續道:“嬸娘,應是我,謝謝……小姚大夫。”

姚雁宇見她人醒過來便踏實多了,難得打趣一句:“我可是收了銀子的,自當好好盡心盡力。”

他本就長得俊秀,年歲跟李江和雲瑞差不多少,張氏見著心裏喜歡,直說:“好孩子,是個好大夫。”

姚金堂每日都很繁忙,姚雁宇隻跟他們簡單說了幾句便離開,站在門口的雲瑞見他過來,衝他點點頭,用口型說了一句“多謝”。

姚雁宇有些詫異,卻也沒多想,也隻匆匆點頭頭直接下了樓。

雲瑞端了吃食走到簾子邊上,低聲道:“嬸娘、小顧當家,我買了晚膳,多少吃些吧。”

張氏看了一眼顧昕慈,見她麵色一如往常,便過去接過:“瑞哥真是有心了,你也吃了再回吧。”

雲瑞對張氏笑著搖搖頭:“不了,我娘還在家裏等著,我也得早回去跟顧叔和李叔說清楚,且叫他們安心。”

也是這個理,張氏打了碗溫水遞給他,柔聲道:“好孩子,回去路上小心些,便隻去昕娘家報個平安就是了,我家裏大牛都說清楚了,這雪天路滑的,你早些歸家才好。”

雲瑞沒反駁,隻點點頭喝幹了水道:“那砂鍋是旁邊李記的,我都跟他們講好,明早再還就行。”

他說完也沒再廢話,轉身就下了樓,張氏站在樓梯上望他,歎了口氣低聲道:“倒也有心了。”

興許是常年照顧生病的母親,雲瑞買的吃食也確實非常貼心,一鍋加了紅棗的小米粥燉得軟爛,加上一小碟醬菜和四個包子,是足夠張氏和顧昕慈吃的。

顧昕慈一整天沒吃東西,這會兒聞見米粥的香味根本抵抗不住,雖說還在病中,卻也幾口喝完一碗,這才覺得舒服。

晚上睡前藥童又送了一碗藥來,顧昕慈麻利地喝了幹淨,很快便熟睡過去。

張氏在旁邊見她能吃能睡,心裏的大石終於落地,這才在旁邊的床上歇了下來。

顧昕慈這一病折騰了好些人,因著送來的時候實在有些不成樣子,姚雁宇也給用了最好的藥,等到第二日李楊樹來接她和張氏時,張氏這麼一算,開的三副藥就花了二兩銀子。

張氏覺得心疼,又怕顧昕慈擔心花錢多,便想著自己給她補上一兩銀子,就當她為顧昕慈買補品了。

不過這會兒顧昕慈已經喝完了一副藥,一晚上也睡得極好,雖說還是乏力,但腦子已經清楚了,她聽張氏跟她講三副藥花了二兩銀子,便明白了張氏的苦心。

章安晴常年吃藥,她一年到頭往姚金堂跑,且不說常吃的哪幾種藥,就算是從來不吃的,每每等藥的時候聽藥童那麼念叨幾句,她便也能知道個大概。

人說久病成醫,倒也不假。

她這次病了,光聞著苦味都能猜出幾味藥來,心知她這次看病少說也得花費二兩銀子,再少也不能砍掉一半。

顧昕慈心裏感激張氏,也明白她是為自己好,這在外麵她不好駁了張氏麵子,低頭想了想,立馬便有了主意。

張氏還不知顧昕慈已經看出門道,還以為這丫頭相信了自己,歡喜著把她扶到牛車上,又給她把披風蓋在身上:“你娘說不定都著急了,我們趕緊家去。”

顧昕慈笑應道:“好,嬸娘也得早些回家歇口氣。”

李楊樹在前頭駕車,聽了兩人的話回頭打趣一句:“你嬸娘才不累哩,每天可精神著。”

張氏白他一眼,扭頭跟顧昕慈罵李楊樹。

顧昕慈雖說還未好利索,但也精神許多,跟著張氏和李楊樹說說笑笑,一路顛簸回了青葉村。

昨天白日裏落了大雪,隻不過一夜功夫回村的小路就變得泥濘不堪,阿黃倒是有一把力氣,拉著他們三個也並不吃力,就是道路十分崎嶇,差點把顧昕慈剛吃的粥都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