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力地皺眉,“如果你願意留下來的話,我可以把全天下最美麗的采離珠送給你。”
“早說嘛。”我用力在他胸膛上拍了一下。
他卻順勢把我抱住了。
“怎麼?”我想要掙開他。這麼久沒有交集,我都已經對他的懷抱感到陌生了。
他察覺到我的反抗,手臂收得更緊。
“你想勒死我嗎?”然後將采離珠據為己有?
他在我的頭頂悶悶地笑了,“把你悶死在我懷裏?真是一個浪漫的主意。”
我已經對這個男人感到恐懼了。
我小心地順從著他,肩膀縮成一團。
沒辦法,我天生屬龜的,欺軟怕硬!
“你是不是欠虐啊……”他無奈地說著,擒住我的唇用力親吻。
我是怕虐不是欠虐好不好……你輕一點!
我不停揮動著爪子讓他停下來,可是這個體力好得根本不像傷員真正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我麵紅耳赤,嘴唇紅腫,脖子上還有許多不堪入目的痕跡。
“這幾天都沒臉出門了。”我對著鏡子懊惱地說。
“這幾天都不會有人死死盯著你了。”他很是滿足地接口。
“我又沒偷又沒搶,他們幹嘛一直盯著我。”說到這裏,我想起一路上那些亦步亦趨跟著我們的陌生人,有些莫名其妙。
“你——”殷雪隨氣短地說了一句,然後從背後抱住我,“你就沒有好好照過鏡子對不對?”
“我才不喜歡照呢,”我懨懨地說著,“被你看見了,肯定要說我胸懷寬廣,能納百醜。”
“哪裏醜了?”殷雪隨低低地笑著,咬住我的耳垂,“我都不知道該怎樣才能形容出你的美。”
這話我愛聽。
不過我嘴巴還痛著呢,你能不能別咬了?
我悲憤地咬住他。
他退了出來,聲音有些沙啞,“乖乖的,會有獎勵。”
他一向隨身帶著的寶貝就不少。
所以我就大度地原諒他饑餓無比一般的啃噬了。
後果就是我的嘴巴腫得連話也說不清楚了。
我把一隻手攤到他麵前。
“我真的連幾個小玩意兒都不如嗎?”殷雪隨苦笑著,從袖子裏掏出一個景泰藍的瓷瓶給我。
是藥!
冒著嘴唇開花的危險被啃了這麼久,結果得到一瓶藥!!!
我是有病是吧。
看出了我的怒氣,他笑著解釋,“上次看你又發了病,就特意把藥帶過來了,以後你難受的時候吃上一點,就會感覺好一些。”
我還真的有病是嗎……
我狠狠地瞪著他,仿佛有殺父之仇似的。
他又拿出一支鐲子來,“這個……,也是你的。”
這個本來就是我的好不好!
雖然我不甚留心地把它丟在了夜音那裏……
“為什麼把它丟下呢,”他握起我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將鳳紋寒玉釧子套進去,“不喜歡麼。”
嗯,雖然很珍貴,但是真的不是太符合我的審美啊這鐲子。
手腕驟然就覺得冷,可是他卻很滿意地笑了。
“就算不喜歡,也不要再扔了它好嗎?”他輕柔地吻了一下我的手背,“它隻是你的。”
一定是此刻他臉上的笑容太溫柔太美麗了,我才會受蠱惑一般,呆呆地點了一下頭。
他更加開心地笑起來,清冷又柔軟的吻像雨點一樣,慢慢落在我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