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歧和乳杆菌兩家劍法果然不凡!但大戰在即,咱們自己這樣虛耗體力,傷兩軍和氣,實有害無益!”王武將軍朗聲說。

大廳眾人紛紛點頭,雙歧和乳杆菌王爺也醒過神來,一齊頜首。兩位將軍倒握長劍相互一揖,退了下來。

一聲喝退四大高手,這又是怎樣的高手啊!其實王武將軍與這四人不會有多大差別,大暢已經明白,一流高手之間也是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技術到最後就都差不多,那時拚的是審勢度勢,拚的是膽氣毅力。也就是說,到最後拚的是心。啊,心啊,大暢的心又疼痛起來。別了,天下好漢的擂台,自己再也沒有機會登上這個台子了。

“軍中宴樂,當以劍舞為佳。”王武將軍接著說,“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鴻門宴上,項莊舞劍。東吳宴上,淩統舞刀。以此舞助酒,不傷和氣,亦符合我軍人身份。”

大廳眾人都喝聲好,這劍舞是融劍術套路和歌舞為一體的一種表演,既好看,又不傷人,何樂而不為呢?”

“在座諸位,誰能為我劍舞一曲?”王武將軍說。這句話雖然是詢問,卻充滿著大將不容抗拒的威嚴。

一個雙歧少校走了出來,他向王武和兩位王爺行一劍禮,然後提劍舞了起來,他一邊舞一邊起聲唱道:

渡江天馬南來,幾人真是經綸手?

這時一個乳杆菌少校也已走出,他提劍對舞,也起聲唱道:

長安父老,新亭風景,可憐依舊……

這倆人出手甚是不凡,歌唱得慷慨激昂,劍舞得蒼勁古樸。大廳眾人齊聲喝彩,他們現在以劍舞和甘蔗侑酒,又亂哄哄地喝起第二輪酒來。

雙歧和乳杆菌王爺主帥舉起酒碗邀請王武將軍,王武卻皺起眉頭說:“怎麼唱的是稼軒詞?”

兩位王爺主帥明白王武的意思,雙歧王爺笑道:“這還不是因為大腸埃希王國的大暢·埃希!他的棍歌棍舞名動天下,說實話我們以後跟他都是鄰居,免不了一些齟齬和爭執,所以我們也叫將士們學一學稼軒詞,看看這裏麵到底有什麼名堂!”

“這大暢又逃出了實驗中心,難保我們不會遇見。這也是提前作點準備,知已知彼。”乳杆菌王爺說。

兩位少校一曲舞罷,大廳裏眾人歡呼起來,然後舉起酒碗一飲而盡。

王武將軍點點頭,喝了一口酒,說:“那個大暢是有些古怪,但他已病入膏荒,既使逃了出去,也定然倒斃路旁,不足為慮。”

“但我們想即使這樣,卻難保大腸埃希王國的其他人不會這一手。另外我們也想以稼軒詞提領劍術,使劍法變強,甚至新創一門劍法,也未可知。”雙歧王爺說。

王武將軍點點頭,然後說:“有沒有效果?”

“有啊!”乳杆菌王爺壓低聲音卻喜形於色地說。“將軍你想,稼軒詞雄渾慷慨,沉鬱悲壯,猶如武術之魂一般!將軍覺得剛才上場的這兩位少校怎麼樣?”

“不錯,按他們的武功已遠高過少校了。”王武將軍客觀地評價道。

乳杆菌王爺笑了:“將軍有所不知,這兩人既喜歡劍術,又苦練不綴,卻總是徘徊不前。我們叫他試劍舞,沒想他們豁然開朗,,一下就進入上等境界!”

“真有這等事?”王武將軍驚奇地說,“聽說那個大暢也是棍法平平,但一唱起來便化腐朽為神奇。”

“孩兒們學得這一手,即使流落江湖,也可以上街買藝,混碗飯吃。”雙歧王爺笑道。

“說起買藝,現在江湖上出現了好多個大暢,都自稱是真正的大暢,真正的棍歌棍舞,都在買藝騙錢!”一個苦水鎮本地官員說。

“一個西施捧心,千萬個東施效顰!到處都是拙劣的追逐和模仿,什麼世道啊!”一個苦水鎮本地名流說。

“但近來聽說大暢不再唱稼軒詞,隻唱一種情歌,這樣他的棍法定然威力大減。都是刀尖上過日子的人,他這樣做什麼意思?”乳杆菌王爺說。

“聽說這個大暢是一個情種,迷上大腸埃希王國的青青公主不能自拔,這歌就是給青青公主唱的。”雙歧王爺說。

“這個大暢是有點意思,但也不值得這樣惦記他。”王武將軍淡然一笑說,“而且一個男子漢成為這樣的情癡,更是無足可取。”

上首眾人紛紛點頭,這時司宴官俯在雙歧王爺耳邊說了幾句,雙歧王爺笑道:“既然說起了大暢,我這廳中正好也有一個大暢,人們都叫他大暢二世。聽說他的棍歌棍舞很好,足能以假亂真。大家有沒興趣瞧一瞧?“

上首的人一齊拍手叫好,大廳眾人停止喧鬧,一齊望著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