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冀王,你誤會了,她雖然是女人,可是我南臨的丞相。”

“丞相?南臨這是已經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須要用一個女人拋頭露麵來上朝了麼?”東冀王話語裏的諷刺那樣明顯,任誰都能聽出來了。

可蘇茗歌卻不慌不忙的自顧自的吃著東西,似乎剛才東冀王說的不是自己一樣。

顧梓彥聽著也是皺了皺眉,可最終還是忍耐下去了:“東冀王說笑了,蘇丞相是不可多得的棟梁之材,所以朕才會破格將她提為丞相。”

“朕似乎記得,南臨王從不輕易誇人,看來這個蘇丞相的確是有過人之處啊。”東冀王看著蘇茗歌的眼神都有一絲變味了。

蘇茗歌依舊淡定的坐在那兒,絲毫看不出心中是怎麼想的。

東冀王端起酒杯道:“朕來敬敬這為女丞相!”

語畢,東冀王一仰脖,酒杯便空了,蘇茗歌見狀也隻能硬著頭皮喝了一杯酒,東冀王見了撫掌叫好。

顧梓彥在一旁看著心中卻是不爽的,畢竟自己的女人怎麼能陪著別人喝酒呢?於是乎,他也敬了一杯酒,東冀王笑著喝下了。

一群人把酒喝好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了,眾大臣們散去之後,顧梓彥也派人將東冀王送到了驛館住著。

蘇茗歌回到霜雲宮,按著隱隱作痛的腦袋,臉上的紅暈怎麼也散不開,吟霜見了說道:“主子這是喝了酒?奴婢去做碗醒酒湯吧。”

“好。”

吟霜出門,便看到裴香過來了:“主子,您怎麼喝了這樣多的酒?”

“無礙,是我自己不勝酒力罷了。一會兒我便去睡下,誰也不見。”

“是,奴婢知道了。”

說話間,吟霜已經端了醒酒湯上來,蘇茗歌捏著鼻子喝完之後,果然頭好多了。

“主子去歇著吧,這會兒應該也不會有人來了。”裴香邊說便將人扶到了床上,蘇茗歌躺下之後沒多久就睡下了。

驛館中,廂房雖然不大,但東西卻是一應俱全的,就像個小家一般,東冀王端坐在桌前,手邊的茶水還冒著熱氣,身邊站著的黑衣人說道:“爺,您才來的南臨,您就去了南臨皇宮不說還跟南臨王一起吃飯,這樣一來等到時候要真的撕破臉的話不是太尷尬麼?”

“你以為顧梓彥就隻是單純的請朕吃飯麼。”

“那爺的意思是?”

“他不過是想借機試探罷了,還有,那個女丞相倒是頗有意思,你去查查。”

“是。”

黑衣人退下,東冀王也燙到床上歇息了。

三日後,顧梓彥將蘇茗歌招到禦書房,蘇茗歌有些不解:“皇上一大早就叫臣妾過來是何意?”

“東冀王在派人打聽你的事情,你最近也少出門吧。”

“打聽我?我有什麼好打聽的?”蘇茗歌更加困惑了。

顧梓彥皺著眉道:“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隻是你盡量少於他接觸就是,還有,這兩日的早朝你也就別去了。”

“是。”蘇茗歌正求之不得呢,因為她發現,自己根本不能一大早就起來,不過還好,眼下可以多睡一會兒了,就算是要去給皇後請安,那也是比早朝晚的。

“你雖不用早朝,可每日還是要來禦書房的。”

“是,臣妾知道了。”蘇茗歌俏皮的說道。

“怎麼,不用早朝你的心情似乎很好啊。”

“這倒不是,隻是省卻了一些事情,臣妾陪著兩個孩子的時間就多了些,自然就開心了。”

“最近昕然和昕怡怎麼樣了?”

“李媽媽將他們照顧的可好了,比起一般的孩子來都聰明些。”

“朕的孩子自然是聰明的。”顧梓彥說完就引來了蘇茗歌的一個白眼,顧梓彥也是笑而不語。

蘇茗歌說道:“皇上,我懷疑,咱們朝中是不是有人跟東冀勾結了?”

“哦?怎麼這樣說?”顧梓彥挑著眉毛說道。

蘇茗歌抿了抿唇:“東冀王這兩日沒有進宮,可是卻可以在宮外查我的資料,既然可以做到這一步的話,那就說明他在京城是有一定勢力的,而且您不是說他進京的次數很少麼?”

“你說的朕也想過,可就是想不明白,他究竟是如何發展了勢力的。”

“那肯定就是有內應了,隻是不知道這個內應是誰罷了。不過皇上也可以派人過去查。”

“嗯,他一進京朕就派人過去了。”顧梓彥抵著下巴說道。

蘇茗歌歎了一口氣道:“東冀此行的目的無非也是想與咱們重修於好,皇上可千萬別讓步。”

“這個是自然的,朕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他在拖延時間。”

“那咱們就主動些,事情早些結束早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