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是雙螺旋形,360度一轉,由閣樓到教堂地板共轉了兩圈,所有載重,全依賴雙螺旋形的扶手。一百多年了,成百上千的唱詩班歌者上上下下,到今天樓梯依然如新。所有來參觀的建築師都認為這樣的造型樓梯早就不勝負荷了,不可能承受這麼長時間;木材專家們鑒定,所用木材可能是長葉黃鬆木,但當地並不產這種木材,而能把扶手彎成這樣優美的曲線,更是不可思議……每個人看了魔梯,知道了關於魔梯的故事,都會有不同的反應:我的第一個印象,認為魔梯就像雙螺旋的DNA分子結構,當天就買了張明信片寄給一位生物界的朋友,上麵寫著:“看這個像不像沃森和克裏克的DNA構造?”

一百多年前,那一個善良的老木匠,用絕頂的聰明,替修道院做了一樁善事,沒有名,也不為利,想不到百年之後卻成了教會的財源。我去參觀的那一天,兩張門票用了3元,我買了4張明信片(7角5分一張),又花2元買了四頁的介紹單,不到一小時共花了8塊錢。當然每人花錢不一,8塊錢如果是平均數,每天1000人就收入8000元。

四十多年前,沃森和克裏克發現了DNA分子結構,打開了分子生物學的大門,於是基因工程、分子醫學、分子農業技術突飛猛進。40年來,許多科學家紛紛成立了“生物技術公司”,賺了錢,出了名。

智慧告訴我們該做什麼,或不做什麼;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是美,什麼是醜。智慧給人類添了些神秘,添了些執著。今天的社會是不是需要更多些智慧?

眾愛成城

蔣平

德國的法蘭克福,世界級的金融中心,國際化大都市,又是一座曆史文化名城。

這座城市最動人的細節,竟源於一個字20世紀初期的歐洲,出了一位舉足輕重的大銀行家貝特曼,他的故鄉,就是法蘭克福。那一年,功成名就的貝特曼風塵仆仆回到家鄉時,呈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衰敗的街景。銀行家的心顫抖了:“這就是我的家鄉嗎?”於是,他毅然投巨資用於市區的基礎設施建設,直到他去世,他的全部遺產已與這個漂亮的城市融為一體。

法蘭克福傍依著一條美麗的河——美因河,19世紀之前的五百多年,河上隻有一座古橋。作為當地政府,一直無錢也無力修更多的橋。後來,市民們就自發捐款籌資,建起了美因河大鐵橋。十幾年過去了,當所收的過橋費達到了建橋成本時,投資者立刻取消了收費站,將大橋無償捐給了市民。

建於19世紀中葉的歌劇院是法蘭克福市民捐建的標誌性建築,不幸在二戰期間毀於戰火。作為創傷的標誌,政府部門一直拒絕將其重建工作提上議程。而市民們卻一直惦記著它,並且不斷為之奔走、募捐,三十多年過去了,市民們努力的付出終於得到了回報:議會迫於越來越大的社會壓力,同意重建歌劇院。

醫學家森根貝格,將全部家產捐出來,創建了醫學研究所和醫院,它們就是後來的法蘭克福醫學院及附屬醫院;大商人斯旦德去世前留下遺囑:將全部財產和珍藏的藝術品捐給這座城市,前提是藝術長廊免費對市民開放,生活有困難的青年藝術家,可以到藝術學院申請資助。後來,這座城市誕生了兩大著名的機構——斯旦德藝術博物館、法蘭克福藝術學院。

如今的法蘭克福,成了無數世界級的銀行家、藝術家、教育家、企業家的搖籃,對這些足跡灑遍全球的驕子而言,最引以為豪的就是能為家鄉麵貌的日新月異獻計出力;最感幸福的事就是坐在薩克森豪木架結構的傳統酒吧裏,細品一杯本土的特產蘋果酒。在他們心中,生機勃勃的城市就像父親,溫柔清純的美因河則是母親,給父親和母親捐助是天經地義、不用回報的。

無需過多的描繪,聽著這一個個動人的故事,讀著這一顆顆火熱的赤子之心,便會明白一個國際化大都市和其他許許多多城市一樣,也曾有過窮困潦倒的時代,也有過滄桑曲折的曆程。所不同的是,他們有一批世世代代忠誠不改的子民,他們有許多城市所缺少的一個字——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