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節 我為什麼對她那樣好(2 / 3)

因此小丫鬟才大著膽子,說了這幾句。

也是鄭三平時端著個讀書人斯文爾雅的樣子,對家裏的丫鬟們脾氣好,他又是愛沾花惹草的,凡是母的,隻要不是醜的讓人想吐,他都一意溫柔的樣子,這小丫鬟才敢說這話。

被小丫鬟這一說,鄭三也覺得沒意思起來,便瞪了那小丫鬟一眼:“我不過白提一聲,倒惹得你這些話,平日也不見宋姨娘待見你,你對她倒真心。回頭你們姨娘回來,我在她麵前誇你。”

原來隻是“白提一聲”,小丫鬟心中暗暗呸了一口,心道,誰稀罕你誇。再則,宋氏還不曉得有沒有那命回這院裏呢。老太太不是發過話,等生了孩子,就打發了麼?

她這裏不應聲兒,正暗自腹誹著,鄭三提起宋氏,倒想起宋氏麵前的得意人兒小憐來:“怎不見你們小憐姐姐?叫她過來服侍爺。難不成你們姨娘被關了,她也被關了?”

這小丫頭恨不得能離鄭三遠些呢,聽了這話,忙道:“前兒小憐姐姐著了風,頭疼,昨兒睡了一天了,今天白天也沒見著,倒是晚上出來走動了一下,奴婢瞧著氣色還不錯,想必是好了,怕過了病氣給三爺,這才沒來服侍,奴婢這就去叫她去。”

說著,也不等鄭三說話,便離了屋裏,往小憐那邊去了。

卻說這小憐那天晚上為了勾引鄭三,穿的少了些,大晚上正是冷的時候,結果等了一晚上還沒等著,自己倒凍的受不了,隻得回屋裏睡了,第二天便發起燒來,好在並不嚴重。

如今這院裏正倒黴,風頭兒上,她一個丫鬟,沒有宋氏撐腰,也不敢報到鄭大嫂那邊讓請郎中,曉得就是讓人去稟報了,郎中沒有,一頓罵卻是少不了的,她倒有眼色,又怕因著病,宋姨娘正是倒黴的時候,再借著好病了為由,給移到外院裏,若宋姨娘這回真回不來了,到時候誰還能想起她來?這院子,怕她也再難回來了。

因此,隻是叫人偷偷煮了薑糖水,捏鄭鼻子喝了,因著病原也不重,今兒早上便好了。可也不敢大意了,怕再病,倒老實在屋裏待了一天。

這會兒小丫鬟過來相請,說是三爺叫她過去。

這大晚上的。

小憐心裏一喜,抓了往日裏藏著的幾個糖果就給了小丫鬟:“不是什麼好東西,拿去吃去。三爺怎這會兒叫我?”

那小丫鬟人不大,倒是個機靈的,見小憐一臉喜色,心裏有了數,不禁暗自撇嘴,心道,你可不就正盼著呢麼?

嘴上卻脆聲笑道:“這個奴婢也不知道,想必是三爺嫌棄奴婢年紀小,不會伺候人吧,再則姐姐也是三爺麵前慣用的人,姐姐快去吧。別叫三爺待久了,回頭再罵奴婢。”

小憐道:“你去與三爺說一聲,我這就來。”

小丫鬟知道她定是要打扮一下的,便笑著去了。

鄭三等了一會兒,便見小憐一身香氣的進了屋。

小憐看著鄭三,卻是吃了一驚:“三爺,您……您這是?”

一提這個,鄭三就生氣,原是想著這丫頭也是個貼心的,長夜漫漫又無從打發,這才叫了她來,原當是個解語花,不想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見鄭三黑了臉,小憐看著這張腫的讓人看了就覺得惡心的臉,也不得不立時換上心疼的表情,柔聲道:“哎喲,可是哪裏磕著碰著了?真正叫奴心疼死了。”

說著話,就扭著水蛇腰兒上了前,一雙細皮嫩肉的小,輕輕拂到了鄭三的臉上:“可還疼?奴來給爺吹吹。”

那水兒一樣柔軟的小手在鄭三臉上這麼一拂,一嘴兒熱氣一吹,鄭三的心就熱了起來。

一把抱了小憐就坐到懷裏:“還是小憐兒知情識趣,曉得心疼爺,那就讓爺也來心疼心疼你。”

那小丫鬟在外頭聽到動靜,臉上一紅,幹脆躲了出去。

小憐看著鄭三的臉,實在敗興,索性閉了眼。

既是和鄭三得了手,終於滾到了一處,小憐也就把那救宋氏的心思歇了。也再不管那宋二事情辦的如何。反是趁著宋氏被關,宋氏的鑰匙又在她手上,金銀細軟一時不敢動,卻是把自己的賣身契給找了出來。

有這身契在手,她也不再怕宋氏了,隻要哄住了鄭三,哪怕宋氏出來了,她也不擔心自己被賣了。這會兒,她更是恨不得宋氏一生了孩子,就趕緊的被宋家趕出門呢。

又過了幾日,鄭三不出門,每天和她廝混一處,更是提也不提宋氏了,小憐膽子越發大起來,連宋氏的體已,那值錢的,也多被她偷偷給藏了起來。

宋氏卻不知道她的心腹丫鬟已經反了水,正做著生了孩子就能恢複往日榮光,甚至在鄭家更耀揚威的美夢呢,心裏又著急,不知道宋二把事情辦的如何了,可是左等小憐也不來,右等小憐也不來。宋氏花了幾天的時間,終於說服了一個送飯過來的婆子,給小憐遞了話。

小憐這會兒哪裏還肯理宋氏?

那婆子遞了話,她也隻道:“媽媽明兒和姨娘說一聲,如今院裏被看的緊,老太太發的話,不許人去瞧姨娘的,小憐是姨娘的貼身丫鬟,這一院子人盯著呢,若是叫人瞧見奴婢去見姨娘了。可不得了。等過幾日得了機會,再去瞧姨娘。”

那婆子也不過是平白遞句話,如今小憐和三爺勾搭上的事情,鄭家哪個下人不曉得?聽小憐這一說,就知道這丫頭怕是早不把宋氏放在眼中了,因此也隻笑道:“我也不過遞上話,小憐姑娘去不去的,婆子我可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