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各地對約裏奧的被撤職提出了抗議,但在既成的事實麵前,說理是沒有用的,約裏奧被排斥在原子能總署之外。
伊倫娜也受到了牽連,她任職的合同期滿後,也沒能繼續延期。
約裏奧受到了一次沉重的打擊,他開朗的性格也似乎變得沉默了,但是5月5日在法國大學做每周一次的講演時,他依然顯得剛毅。
在馬賽曲的歌聲中,他穩步走上了講台。桌上堆滿了鮮花,人滿滿的擠了一教室,連走廊和樓梯都擠滿了人。
掌聲雷動,向這位偉大的科學家表示崇高的敬意。
約裏奧激動得喉嚨梗塞了——不管怎麼樣,法國人民沒有忘記他,他的成就和科學家的地位永遠也不會被抹殺。
他繼續擔任法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委員,從事著政治性的工作。
伊倫娜始終堅定不移地和他站在一起,分擔他的苦惱,安慰他,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幾年了,她要盡力給他一些精神上的寬慰。
約裏奧“保衛和平”的主張在全世界得到了共鳴,一個新的組織機構——世界和平理事會成立了,約裏奧當之無愧地被推舉為主席。
約裏奧已經從痛苦中站起,他發現自己有許多社會工作要做,他感到生活又充實快樂起來。
然而,伊倫娜之死卻又一次使他墜入了悲痛的深淵。
最後的日子
伊倫娜的身體健康狀況一直不佳,因為年輕時受到X射線大劑量的輻射,她患上了白血症。
但她仍沒有停止自己的研究工作,一直到逝世前,她一直主持著巴黎鐳學研究所的工作。
1956年3月14日,伊倫娜病情惡化,不幸在巴黎居裏醫院病逝。
在從事放射線研究工作的科學家中,她和她的母親瑪麗·居裏是僅有的兩位因放射線輻射而致死的科學家。
約裏奧痛不欲生,他們幸福地工作和生活,相濡以沫,長達30年之久,一夕之間卻已永別,怎能不讓他悲傷呢?
約裏奧拿出了巨大的勇氣,他還有許多重要的事要做,他明白自己的日子也不多了。
1958年5月,他去莫斯科作了最後一次訪問。
8月2日,星期三清晨,約裏奧睡覺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鼻子出血了。
他預感到自己的生命到了盡頭,他喊了管家安娜,對她說:“我不行了!”
約裏奧被送往聖安東尼醫院,但他腦子還清醒,還能和護士聊天。這樣過了幾天。
8月14日晚上6點鍾,約裏奧昏迷過去了——再也沒有醒來。
當法國總理解除約裏奧高級專員的職務時,他曾指著窗外一棵百年老樹說:種下那棵樹的園丁已去世了,但他栽的樹仍在這兒,隻有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社會承認了弗雷德裏克·約裏奧—居裏,官僚主義和人民大眾這次出奇的一致,政府安排了國葬,上千人參加了他的吊唁活動——約裏奧種植的樹已根深葉茂。
逝世前,約裏奧談到了死,朋友忌諱莫言,但約裏奧卻戲謔地說:
“人總是要死的,如果你要寫墓碑碑文的話,我建議你這樣寫:弗雷德裏克·約裏奧—居裏,一個為公正的世界,為沒有戰爭恐懼、沒有社會罪惡和不平的世界而進行過鬥爭的人。”
米高揚的發明
1959年10月的一個天氣晴朗的上午,在前蘇聯的一個空軍試飛基地裏,將要進行一次新式飛機的試飛試驗。試飛員格·康·莫索洛夫穿著一身嶄新的飛行服,信心十足地登上駕駛室。
隨著指揮台傳來的命令,飛機發動了,幾分鍾後便像箭一樣衝出跑道,飛向藍天。隻見飛機一會兒筆直地爬高,一會兒向下俯衝,一會兒翻轉機身,形狀可變的機翼一會兒舒展,變成後掠形,一會兒緊貼機身,如火箭發射。最後,試飛員又在超音速狀態下關閉發動機,進行了幾次發動機空中啟動試驗。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試飛,試驗成功了,這次飛行試驗創造了每小時2388千米的世界絕對飛行速度紀錄。在場的人們無不為這一試飛成功而歡欣鼓舞,其中最為激動的就是這架飛機的總設計師米高揚。這架飛機就是著名的米格-21型戰鬥機。
童年的夢想
在前蘇聯亞美尼亞境內的埃裏溫和第比利斯市之間,有一條很深的峽穀,水勢湍急的德別特河流經其間,河畔有一座名叫薩納英的小山村。這裏有過狂風暴雨般的曆史,教堂和村莊曾經遭受過阿拉伯人、蒙古人、波斯人的蹂躪。1905年8月5日,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山村裏,一位木匠家生了一個兒子,他就是未來的飛機設計師阿·伊·米高揚。
米高揚小的時候,家中生活貧苦,雖然在當地享有頭等匠人盛名的父親拚命工作,但作為5個孩子的父親,他隻能讓全家勉強糊口。
度過了高加索漫長的夏日,便是人們開始收藏食物的季節。有一天,年僅7歲的米高揚對爸爸說:“爸爸,我也要到山上去幫你幹活。”
父親疼愛地看著這個最小的兒子說:“山上的活很累,那是大人們幹的活,你還小,會累壞的。”
米高揚搖搖頭說:“不,爸爸,我已經長大了,應該去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