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幾個憲兵叩響了圖馬尼揚家的門,圖馬尼揚姨媽鎮定自若,她把部分材料扔進煤油爐子裏一把火燒掉,而另一部分非常重要的材料卻不知如何處置。這時,機智的米高揚對圖馬尼揚姨媽說:“姨媽,我躺下來裝病,你可以把文件放在我的被子下麵。”
姨媽覺得再沒有別的更好辦法了,於是她迅速把文件藏在被子底下。米高揚剛剛躺下,敵人已經破門而入了。憲兵們打著燈籠開始四處搜查,結果卻一無所獲。憲兵們不甘心,用槍指著圖馬尼揚姨媽吼道:“說!你把文件藏到哪兒了?”
圖馬尼揚姨媽從容地答道:“沒有文件,就是有,也不會告訴你們。”
這時,他們注意到了床上的米高揚,一個憲兵衝上去不由分說將米高揚拖下了床。姨媽大聲喊道:“別動那個病孩子!”
但無濟於事,他們已把文件從床上的被子底下翻了出來。憲兵們開始用皮鞭狠狠地抽打米高揚,邊打邊問:“快說,這些文件是從哪兒來的?”
米高揚任皮鞭抽打,忍住疼痛說道:“我不會說的,你們打吧,你們這群壞蛋!”敵人更加凶狠了,而米高揚咬緊牙關,再沒有說過一句話。敵人走後,遍體鱗傷的米高揚已經昏死過去了。
還有一次,姨媽對米高揚說:“我們的一個同誌被敵人抓走了,有一封很重要的信,必須交給他,你能幫我想個辦法嗎?”
米高揚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們可以用一個很深的飯盒去給他送飯,然後把信包起來,放在飯盒底下,將飯蓋在上麵,盒裏再裝一個短勺子,這樣就不容易被敵人發現了。”
姨媽覺得這主意不錯,但又說道:“這個辦法好是好,但派誰去呢?送信人必須又勇敢又機智才行。”
“姨媽,派我去吧,我保證完成任務。”米高揚自告奮勇地說。
姨媽拍拍米高揚的肩膀說:“好吧,但你一定要小心,要見機行事。”
米高揚來到監獄中,一個獄吏用勺子挖了挖羊肉飯,由於勺子太短,而飯盒又太深,自然挖不到那封信。從此以後,一封封信件都是用這個辦法送進監獄的。
蘇維埃政權建立後,米高揚的哥哥把他接到了羅斯托夫。米高揚在那裏讀完了技術學校,隨後就在紅色阿克賽農機廠旋床車間當學徒工,幾年後,米高揚來到莫斯科,進入狄納莫電機廠。米高揚在電機廠一直工作到1928年,這年的12月份,他應征入伍了,開始了他的步兵生涯。他入伍的第二年又被派到原蘇聯第一坦克學校學習。1930年退役後,米高揚又回到電機廠作黨委書記的工作。然而,1931年他經曆的一件事卻改變了一生的命運。
1931年1月25日,蘇聯列寧共產主義青年團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通過了關於共青團加強空軍工作的決議。在通過決議那天,團中央書記宣讀了《我們要駕駛飛機》的號召書。從那天起,共青團員和共產黨員參加空軍和航空工業工作被視為極大的光榮。在被挑選的人當中,就有黨的工作者米高揚,他被派到茹柯夫斯基空軍學院學習,開始了他設計世界上第一流戰鬥機的曆程。
神奇的“十月兒童”號小飛機
茹柯夫斯空基軍學院是全國第一所高等航空技術學校,米高揚從學習的第一天起就受到學院的嚴格氣氛的熏陶。
“我們需要這樣的工程師,”開學時,空軍司令員阿爾克斯尼斯對學員們說,“他們善於在部隊和學校的實際工作中組織大家從技術上掌握新式武器;他們能夠在這一工作中成為部隊的指揮員的直接助手;他們在科學研究中,在最新工藝規程和最佳戰役戰術性能的基礎上,能夠提供最完善的飛機、發動機和武器裝備的樣品,他們應當在不降低飛機安全係數的條件下,為減少哪怕是1千克的重量而作出自己的努力。”
學院的指揮係培養高中級指揮員。工程係培養的對象更廣泛一些,獲得茹柯夫斯基空軍學院畢業證書的航空軍事工程師,都是各個行業的專家。學員中,除了飛行員、領航員、航空指揮員和具有工程技術水平的試飛員外,還有一大批滑翔機駕駛員的製造者。他們後來都成為卓越的空氣動力學家和飛機設計師。在這個學校裏受過工程技術教育的還有後來成了名的活塞式和噴氣式發動機設計師、飛機製造廠和發動機製造廠的廠長、總工程師以及航空科學知識十分淵博的科學家……1935年,米高揚被派到哈爾科夫參加生產實習,那時的哈爾科夫在飛機製造業中是新設計思想的中心之一。米高揚在工廠的設計室實習中,參與了許多種新式飛機設計方案的討論,拜訪了許多位飛機設計專家,對飛機設計和製造工作已有了一定的經驗,同時也增強了他的自信心。
回到學校後的一天,米高揚對他的同學薩馬林說:“喂,我可以得到一台賴特型的發動機,我們一塊來製造一架小型飛機吧!”
薩馬林當然願意。於是,兩人找到米高揚的朋友希季科夫工程師,從他那裏弄到了一台生了鏽的25馬力的發動機。他們又找了幾位工人,對發動機進行了大修和改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