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科學悲劇(5)(1 / 3)

笛卡兒的第二個悲劇是他一生體弱多病,並且沒有像牛頓那樣,用好的習慣和體育鍛煉等方法來改變。他睡懶覺的習慣是當初的中學校長“照顧”養成的,至死也沒改變,以致他在1647年訪問他的同胞帕斯卡時還說:“為了寫一部好的數學書,要保持身體健康,就不能起得太早,使睡眠不足。”這種壞習慣成了最終要他的命的重要原因。1649年冬,盛情難卻的笛卡兒應瑞典女王克利斯蒂娜之邀,到斯德哥爾摩為她講授哲學。當時年輕體健而生性古怪、剛愎自用的女王要求笛卡兒每周用三天早晨在五點鍾開始為她授課。有著晚起習慣、年過50、常年患有氣管炎的笛卡兒,不得不在清晨四點爬進冰冷的馬車,冒著北歐刺骨的寒風趕赴王宮不生火取暖的圖書館授課。他經受不住斯堪地納維亞半島的寒冷和睡眠不足,終於在11個星期後不幸身患感冒,又轉成肺炎,在到任僅四個月後於1650年2月11日與世長辭,此時正值54歲的盛年。

笛卡兒辭世後,教會控製下的學術界對其去世不予理睬。由於教會的阻止,僅有幾個友人為笛卡兒送葬,並按教會的禁令沒有致悼詞。隻有比利時一家報紙刊登了這件事,還諷刺說:

“在瑞典死了一個瘋子。”甚至在他死後13年,教皇還把他的書列為禁書,大學裏也不準講述他的著作。

不過,由於笛卡兒的哲學思想和數學思想的影響日益深遠,他的《論世界》終於在1644年出版,1667年法國政府將其骨灰運回國內,葬於潘提翁法國偉人公墓——神聖巴黎保衛者和名人公墓。1789年法國資產階級大革命後的1799年,骨灰又被厝置在曆史博物館供人參觀。1819年又移入聖日耳曼聖心堂中,墓碑上鐫刻著:笛卡兒,歐洲文藝複興以來,第一個為爭取並保證理性的人。法國人終於認識到她偉大兒子的價值。

帕斯卡被疾病奪走性命

學過物理的人都知道帕斯卡定律,它是製造液壓機的理論依據,所以帕斯卡被稱為“液壓機之父”。數學歸納法,也是帕斯卡最早提出來的。帕斯卡還造出了世界首台數字計算機——一台能計算6位數加減法的手搖機械計算機,這台計算機現在仍保存在巴黎國立工藝博物館。然而,帕斯卡的一生,也是悲劇性的一生。

1623年6月19日,帕斯卡生於法國克勒芒,1631年舉家遷往巴黎。他的父親埃特內·帕斯卡是一位當時的知名科學家,兼通數學,曾任克勒芒法院院長。他的母親也很有教養。在這種環境中,帕斯卡從小就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

然而,不幸的是,帕斯卡從小就患有軟骨病和肺病,從18歲以後幾乎沒有一天不被病魔纏繞。他的父親深知其病情,為了不讓他由於思維過早、過度緊張而加劇病情,所以不希望他在十五六歲前學習數學,隻希望他打好古代語言基礎,因此在家親自為他授課時,便以希臘文、拉丁文為主,而將數學書籍全都藏起來,不讓他讀。

然而,這一切都無濟於事。當好學不倦的帕斯卡問父親“幾何是什麼”,父親采取搪塞態度之後,他便自行鑽研,並在12歲時自行定義、獨立證明了“三角形內角和等於二直角”等定理。這時,驚喜交加的父親再也不能、也不想阻攔他了,便將《幾何原本》等數學書讀給他聽。從此,帕斯卡便開始了數學和物理學等自然科學的研究,在數學、物理、文學、哲學、神學等許多領域都作出了重要貢獻。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傑出的科學天才、哲學家、神學家,卻因在1660年後病情更加惡化,久病不起,於1662年8月19日僅39歲便悲慘地離開了人世。

帕斯卡英年因病早逝,給我們兩點啟示。第一,身體的確是“本錢”,所以許多傑出人物都十分注意練就一副強壯的身體。帕斯卡的父親為了讓兒子有更好的學習環境,不惜放棄官職來到巴黎,這是其明智之舉,他不讓兒子過於用腦,這也是對的。然而,他卻最終沒有能讓兒子不過度用腦,終於使這位從小就體弱多病的天才英年早逝。第二,要獻身科學,有時就要損害身體,這是一對矛盾。事實上,許多科學家、發明家等,就是為科學而英年早逝的。

這就告訴我們,如果你選擇了科學,就意味著在選擇了光榮的同時也選擇了獻身。

帕斯卡的第二個悲劇是他選擇了宗教。宗教在許多國家都是合法的,然而這並不意味這些國家都提倡信教,恰好相反,而是提倡無神論,反對充滿迷信色彩的宗教。事實上,宗教並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而是毒害人們思想的鴉片。許多罪惡都是假宗教之名而行。

帕斯卡自1646年23歲皈依冉森教派後,宗教鴉片便毒害著他的思想。這一教派屬於天主教,他們全家都是天主教的信徒,濃厚的宗教氛圍使他曾三度放棄科學研究。一次是在1650年,這時體弱多病的帕斯卡放棄在科學和數學上的工作而獻身於宗教的沉思,中斷了三年科學研究。第二次是在1654年,1653年帕斯卡恢複數學和物理學研究後,僅僅過了一年,他又中斷了這類研究。事情的大概經過是這樣的。1654年11月23日夜,他心神不寧,對基督教(天主教是其三大教派之一)真諦冥思苦想,仿佛聽到了上帝的召喚,說他重新從事科學和數學活動得罪了上帝,這一次他乘馬車外出時,馬受驚狂跑,失去控製的馬衝向納伊橋欄杆,但由於最後一分鍾韁繩被拉斷,他才奇跡般的活了下來。這件事本來屬於偶然,但帕斯卡卻認為是上帝的警示。於是他把這件事用小羊皮紙寫成充滿激情的禱文、縫在衣服襯裏胸前的部位,表示隨時不忘“主”的警示。於是科學活動再次中斷,堅定地回到宗教沉思之中。這段時間,除了嚴重的胃病和長期的失眠,糟糕的牙痛也使他備受折磨。1658年一天深夜,牙痛使他不能入睡,一氣之下,他便奮起思索有關擺線的問題。說也奇怪,緊張的研究使他也不覺得牙痛了,他把這解釋為神意。這樣,他連續拚命地幹了八晝夜,完成了對擺線的研究,先後寫出《論擺線》及兩次續論等論文。為此,他還在羅安奈公爵的支持下,把自己研究的成果歸納為六個問題,以假名向全歐洲公開懸賞300法郎征解,期限為3個月。但包括荷蘭數學家惠更斯(1629~1695)、英國數學家華利斯(1616~1703)等名家在內的絡繹不絕的應征者卻無一人解答圓滿。最終由帕斯卡公布解答獲獎。由此可見他非同一般的傑出數學才能。第三次是在1660年,這時他已是重病在身、力不從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