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今年的壽辰,國王要真是說得那麼好聽,大可以取消晚宴和歌舞。
當然,他這個晚宴也不是一點都沒收獲的。
至少某些人,心裏麵恐怕很不舒服了。
晚宴結束後,sum帶著阿尼亞上了馬車。
一上馬車,他就憤怒地捶了車座一下。
阿尼亞擔心地看著他?
這一次不是害怕,是真正的擔心。
她能感覺到,這個晚宴讓他很不開心,忍了一晚上了,直到現在才發泄出來。
“你的手,沒事吧?”
怎麼忽然就說到她的手了?
“沒,沒事。”
sum將她拉了過去,讓她坐在他的腿上。但阿尼亞卻嚇了一跳,怎麼都不習慣這樣的坐姿。sum無奈,便讓她坐在了他的旁邊。
他小心地捧起了她的手。
這雙手,是一把經常拿槍的手,手不像別的姑娘那樣嫩滑,卻很好看,也很有力。sum很喜歡這雙手,或許她的性子已經變了,這雙手卻還是和先前一樣。
因為喜歡,所以就連手上的繭子,在sum看來都白白的很可愛。
但這雙手,現在卻紅紅的,握起來還有些燙。
他實在是太大力也太憤怒了,沒有注意到捏傷了她。
要是換成他自己,這麼一點小問題他肯定是毫不在意的。可換成了阿尼亞,哪怕是紅上一小塊,都讓他感到很自責。
“車上沒有藥。”要回去之後才能給她上藥了。
“不疼。”阿尼亞搖搖頭。
“你什麼時候會說謊話了?”都這樣了還說不疼。
“真的不疼。”阿尼亞很認真地說著。
一開始是覺得有點疼了,但很快就沒什麼感覺了。
她好像確實挺不怕痛的。
或許她自己沒她想的那麼嬌弱吧。
sum想到了阿尼亞以前受過的那些傷,比起那些,這一點確實算不了什麼。
隻是,她不疼,他心裏卻疼起來了。
這大概就是在乎吧,他一直以為他的心早已經麻木,哪怕取出來放到油鍋裏煮上幾天也未必能捂熱。
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已經不是單純的渴望那麼簡單了。
很早就不是了。
“就算是這樣,回去還得上藥。”
“哦。”阿尼亞乖乖地點頭。
這一個哦,實在是太乖了。乖得讓sum,憤怒了一晚上的心忽然就緩和了不少。
本來就痛恨那些人,那他們說什麼做什麼,自己又這麼在乎幹什麼呢?
反正遲早有一天,他一定要這些人都跪在他的麵前,然後一刀一刀地殺了他們。
“為什麼生氣呢?”待馬車跑動後,阿尼亞忍不住問。
sum看向她。
阿尼亞是從來不過問他的事情的。
“不能說?”
“也不是。”sum長手一伸,輕輕帶著阿尼亞,攬到了自己懷中。
仿佛隻要她靠在自己懷裏,說出的那些事情也不是那般難以忍受了。
“我的父親母親,死在國王手裏。”所以,他無法容忍,那個人在別人麵前那麼隨意地提及他們。好像已經忘記了那些罪惡,像是炫耀自己的戰利品,又像是隨口提到天氣一樣的微不足道。不管哪一種,都讓sum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