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而霸道,激情而決絕,他潛藏在心的愛意憤怒不甘痛楚思念沮喪,所有所有無法表達的一切,皆化作這冰涼而火熱的熾吻,不限於僅僅隻是雙唇的觸碰,他蠻橫的撬開她的貝齒,靈巧的吸吮著她的甘甜,就像幹澀的枯藤癡癡的纏上青綠的枝幹,又若一頭餓極了的孤狼,恨不得一股腦將獵物吞進腹中。

軒兒瞬時被他這滿腔的熱情吻得頭暈目眩,一時找不著北了,雙手抵住他鋼鐵般的胸膛,連忙想要推開。嬴政黑眸之中掠過一絲狡黠的光,索性逼近兩步,將她的身子依靠在那麵斷牆上,大掌緊扣住她的後腦,用力的攻占索取霸奪,不讓她有半分喘息的機會。

“軒兒……。”他近乎癡迷的喚著她的名字,對上她哀傷的水眸,狂喜的心,像是被鋼叉紮出了千百個大洞般,疼的刮過陣陣陰冷的風。

該怎麼做?才能不這麼痛,要我放開你,除非,先殺了我……

他炙烈的吻愈發的殘暴,得不到回應的難受刺得他理智轟然崩潰。他狠狠咬破她的唇,腥甜的鮮血纏意在口腔之中,漫出鐵鏽的味道,伴隨著絲絲麻麻的劇痛,軒兒微微蹙眉,水眸略眯,反口狠咬住他的舌頭。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嬴政吃痛停下了狂吻,被她咬的臉色鐵青,唇邊,還沾染著她嘴角的血跡,如同一朵妖嬈的血紅罌粟,嬌美的綻放著。

軒兒白了他一眼,一臉‘你才知道,蠢豬!’的表情令他心中的怒火竄竄直升,還未及多吸進幾口新鮮口氣,呼吸再度被狠狠封奪!

他緊握住她的手腕倒扣在牆上,雙腿狠狠貼住她,沒有絲毫的縫隙,底下的根部硬的她腦中警鈴大作,熾烈洶湧的吻如同黑色的潮水般,覆蓋了整片大地。

該死,這男的發情起來,真是比喝了春—藥的公牛還要可怕數倍。他是屬狗的嗎?居然用舌頭在她臉上舔來舔去?當然,如果那個是他所謂的吻,那麼,請無視。

秀額,水眸,鼻尖,臉頰,紅唇,幾乎每一個地方都被他深深的印下痕跡,軒兒心想,如果她是一支冰冷的巧克力脆皮冰棒,也會被這麼滾燙的要隔空熔化的熱吻,給溶成冰激淩。

警覺的對上他漆黑如玉的雙眸,綻放著比琉璃還要剔透耀眼的光澤,眸底劇烈閃動著妖紅的火焰,透出情—欲的訊息。

糟糕!

這頭發了瘋的公牛該不會不分時間地點,就要那個了吧?

嬴政的大掌緩緩下滑,俯首埋進她白皙的頸項之間,熟悉的香寒味令他下腹脹痛的愈發難受,索性不再強行隱忍,無所顧忌的擠壓著她。本來不想這麼直接,是你自己引誘我的,韓軒兒。

熟練的解開她上身的盔甲,被雨水浸透了的上衣基本上形如無物,玲瓏有致的曲線盡致的曝露在他火熱的目光下,軒兒蒼白的雙頰,微微飄出兩抹緋色的紅暈,五官羞惱的近乎扭曲。

要不是她七日七夜未曾入眠,加之一番劇烈打鬥,現在連踩死隻螞蟻的力氣都沒有,豈會像砧板上的肉般任他宰割?

“嬴政,你不要過分!”大庭廣眾之下,他不要臉,她還要!

“過分?軒兒,我們倆到底誰更過分呢?你害我傷心難過那麼久,難道,不該好好安慰我嗎?”嬴政唇角好看的上揚,笑容邪肆而俊美,如同一尊漂亮的水晶人偶,不同的是,此刻他全身熱度驚人,不斷的撩撥著她,眉眼之間,滿是得意。

“有嗎?什麼時候?”裝傻向來是她的強項。

“就是剛剛,你不要說你忘記了!”好不容易軟下來的聲調,再度驟然提高,嬴政氣的像是頭隨時都會爆發的躁狂野獸,強壓下積蓄的怒火。

“嗯,我忘記了,你再說一遍,讓我回想一下?”軒兒一臉認真的問,胡扯,是她的第二強項。

隻要悄悄轉移話題,就不怕他滿腦子的想要幹那事了。

“韓軒兒,你以為我還會這麼容易上你的當?”唇角的笑容,忽的幽深,若一汪深潭,眸底的火焰,熾烈燃燒。

“我要你!”三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蹦出來,那模樣,就像是童話故事中常用的大灰狼吃掉小綿羊之前,會說,我要吃了你!

可惜這不是童話,她韓軒兒,更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