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微挑,輕巧的解開她褻衣的結頭,大片雪白的肌膚映落眼前,好似遺落塵世的皓雪般令他大腦有些眩暈。感覺到自身身體的變化,他將她平躺放置床榻上,呼吸變得急促而厚重,大力劇烈的吻若激濺的火花般印在她的雪肌上,斑斑青紫的吻痕綻出耀目的光澤,粗糲的大掌觸及那溫熱的肌膚,隨著她精致的鎖骨下滑,將她的雪白的豐盈裹在手中,如水般的觸感令他黑眸中的火焰跳動的更加強烈。
下腹處,瞬間好像十萬伏特電流襲過,腫脹的極其難受,恨不得馬上進入她的身體,緩解那難耐的欲望。
她明明沒有任何回應,隻是靜靜的躺著,但這種安分和純真,已然是種淋漓盡致的誘惑,就好似雲雨前若有若無的挑撥那般,不僅沒澆熄他體內的烈火,反而促使其燃燒的更加熾烈,愈發旺盛。像是要將他內心積壓許久的情—欲,一朝統統促發而出而甘心。
“該死!”嬴政低咒一聲,感受到那股怒火開始直竄進小腹,繼而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直衝大腦,就像起火的荒原,要將他的理智燃盡一般。
就當他野獸般想要將獵物啃食殆盡時,一雙水色的眸子如同來自極地冰川般冷冷的盯著他,眸中意味複雜之極,而那股陰冷的陌生與戒備,令他如遭當頭棒喝。
“你瘋了。”肯定的語氣,而非疑問的語氣,軒兒壓抑著心頭的怒火,望著狼狽的自己身上斑斑青紫的吻痕,好像一串串成熟的葡萄般,漫著濃濃誘惑,卻刺得她雙眼生疼。
他是饑渴難耐的野獸嗎?連受寒的病人都要吞食?更何況,她腹中胎兒三月有餘,根本不宜與他顛鸞倒鳳。
你就這麼信這個孩子是你的?
櫻修夜的話如同最毒冽的詛咒般在耳邊回響,令他眸中微浮的歉疚瞬間竄生成熾烈的怒火,激蕩的火花,張狂肆動,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燒成灰燼。
心中又痛又氣又難受,不僅是因為孩子,不僅是因為她會離開,更因為,她水眸之中那源源的陌生感與戒備,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韓軒兒,還是不曾給他半分信任,不然,絕對不會用這樣冷漠的眼神看自己。
“是你自己說要來房間的,孤王不過是先行一步。”嬴政壓抑著那抹隨時想要撕裂她的衝動,沉聲道。
“我有說要來房間陪你上—床,供你泄—欲嗎?我有同意要被你弄的這麼狼狽嗎?”理好褻衣,將胸前那斑斑痕跡遮擋住,軒兒冷淡的推開他,小手抵住那赤果剛毅的胸膛,忽的被他用力按住雙肩,還未來得及反抗,雙手就被舉高迅速綁在床柱上。
心底瞬間咯噔一聲,自己的力氣,怎麼一下之間變小了,居然這麼輕易便被他偷襲成功?
對上那焦慮深邃的黑眸,仿佛除了情—欲的火焰蒸騰,還夾雜著一股刻意壓抑的怒火,憤恨的好似要將她撕成碎片般,是看錯了嗎?還是,真的存在?
總之,這樣子的嬴政,感覺很不對勁。
一股涼意,無端的順著脊梁骨爬滿後背。她現在是砧板上的肉,等待上桌的美餐,而要享用她的,就是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說要珍視她的男子。
唇角,瞬時牽扯出半抹悵然的笑,極盡諷刺與頹敗,若午夜盛放的幽蘭般,神秘且落寞。
“韓軒兒,你的狡辯,孤王已經厭煩,孤王現在就要你!”這麼急切的排斥他的靠近,是因為,身體裏留下別人的印痕嗎?
這麼想著,嬴政心裏又是排山倒海般的劇痛,若萬把鋼針齊齊紮進,唰的一下鮮血淋漓,卻都不及她那抹譏諷的笑容更來的傷,更來得痛!
他好想好想開口問她,這個孩子,究竟是他的,還是……楚澈的!可一旦開了口,好不容易複合的感情,必然會哢嚓一聲裂成粉碎。
“高高在上的君王就是好,用女奴泄—欲還說的冠冕堂皇。嗬……那倒真是賤婢錯了。”一語中的,若一把鋒寒的雙刃劍,將彼此之間刺得狼藉不堪。
軒兒唇角的笑容更深,若鑽骨噬心的毒,將他強裝的霸道與殘忍粉碎的淋漓殆盡。
“你——!”嬴政氣急,胸中的怒火騰騰上竄了好幾米,幾欲要將他的頭蓋骨都給掀翻了。他知道,自己剛剛的舉動,已經越過了韓軒兒的底線,而這個女人生氣的時候,從來不是怒目橫睜,而是笑容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