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說清楚(1 / 3)

安瀟瀟收到那些消息的時候,也隻是微微一笑。

她既然打定了主意,就自然不會再心軟。

更何況,墨紮既然敢傷她家的清流,那她也實在是沒必要再手軟。

念在多年的情分上,不取他性命,隻是給他一些教訓,已經是她能做的最心軟的了。

倒是澈公子在聽青越稟明了之後,微怔之後,唇角漸漸地漫上了笑意。

“聽說之前有人給皇上進貢了十幾壇的桃花醉?”

“回王爺,確有此事。”

“皇上沒賞下來?”

“賞了。聽說隻給賢妃宮裏送了一壇,皇上自己留了一壇,餘下的都送到咱們王府了。”

“嗯,取一壇出來,本王與王妃一起小酌幾杯。”

“是,王爺。”

烏昊辰原本想著留下來,可是想到墨紮離開南疆,隻怕南疆那邊或有動蕩。

無奈之下,還是起身回了南疆。

隻不過,烏昊辰自然不可能會走官道。

而且,他也無意與墨紮遇上。

不過,他還是讓人給墨紮送了一封信。

並且告訴他,無論被人如何為難,一定都要忍了。

當初他對攝政王下手一事,攝政王早已懷疑到了他的身上。

若非是念著他與安子軒的那點兒舊情,攝政王早就發兵南疆了!

烏昊辰這麼做的用意,無非就是為了護著墨紮。

他明白,隻要讓安瀟瀟或者是攝政王泄了這心頭上的火,那麼,南疆也就一切太平了。

可若是不能讓王爺消火,那後果,可就未償可知了。

墨紮初一進京,第一時間,便讓人給安瀟瀟送了消息。

而且身為南疆王,上門拜訪攝政王府,也是再正常不過。

安瀟瀟直接讓人將他引入了花廳。

墨紮一看到安瀟瀟一襲淡紫色的衣裳,眸光一閃,“瀟瀟。”

安瀟瀟抬眸看他,眸底清亮,卻沒有半分的笑意。

“坐吧。”

如此清冷的態度,宛若是一盆冷水,嘩地一下子就澆到了墨紮的頭上。

“瀟瀟!”

“南疆王,本妃如今是攝政王妃,您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稱謂?”

墨紮的眸光一暗,臉上原本幾分期許的笑容,一下子也便淡了。

“許久不見,你我之間,一定要如此疏離嗎?”

安瀟瀟麵色清冷,“我以為,這是你想要的。”

墨紮的眸光微緊,一側的手也緊緊地攥在了一起,“因為之前的事?”

安瀟瀟喝了一口茶,然後不輕不重道,“你可知道,我家清流是何故要去血花穀?”

墨紮微微眯眼,那件事,她果然還是知道了。

“你在怪我對他出手了?”

安瀟瀟笑得有幾分諷刺,“怎麼?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應該怪你嗎?”

“瀟瀟,你失蹤三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別再拿外麵的那些說辭來搪塞我。那個假的雖然是被人為地設計出來的。可是你的確是三年不知所蹤。這一切,是不是跟他有關?”

安瀟瀟沉默了一下,“你在故意地轉移話題嗎?”

“什麼?”

“墨紮,不管是什麼原因,也不管我是不是在王府。你都不該對我的男人出手。”

一句我的男人,宛若是一把匕首,直直地插進了墨紮的心髒處。

“為什麼?他真的值得嗎?”

“墨紮,他是我的男人。值不值得,都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你不該對他出手。你可知,若是他死了,我也活不成?”

“嗬嗬,因為血蓮?”

墨紮不以為意,“他能拿到的,你覺得我就拿不到嗎?”

話落,雙眼直直地看著安瀟瀟,那有些灼熱的目光,似乎是想要在她的身上燙出兩個洞來。

“瀟瀟,他能為你做的事,我也一樣能做,你為什麼就不能試著來接受我呢?”

安瀟瀟真的覺得自己沒有辦法跟他好好說話了。

“墨紮,你以什麼身分,什麼立場來為我做呢?我有夫君了!”

刻意地加重了夫君兩個字,無非就是希望他能明白,他們兩個是絕對不可能的。

“聽聞你原本是要立後的,可是沒想到中間又出了岔子。墨紮,你是不是覺得你這幾年的南疆王當地太穩當了?”

“你知道?”

墨紮的臉上又有了幾分的光彩,“你果然還是關心我的。”

“你誤會了。”

安瀟瀟麵無表情地解釋道,“如果不是因為南疆是大淵的屬國,而你之前的妻子又是六公主,我也不會去關注的。”

墨紮的臉色一僵,“你這是什麼意思?”

“隻是不想讓你再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墨紮,如果我家王爺真的出事。我保證,我一定會親自帶兵,踏平整個南疆!”

墨紮的神色一凜,他看得出來,安瀟瀟的樣子不似做假。

手指緊了再緊,可是在安瀟瀟麵前,他似乎是永遠都沒有辦法讓自己的脾氣暴發出來。

“墨紮,我很珍惜我們之間這麼多年的情誼,可是,也僅止於友情,或者是兄妹情。我希望你能明白,清流是我夫君,是我兒子的父親!任何人敢要傷害他,都是跟我做對!”

話說完,花廳內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安瀟瀟的臉色平靜,還透著一抹極為明顯的堅決。

而墨紮的臉色幾乎是黑到了不能再黑。

“瀟瀟,若是你的男人對我出手呢?你可也會選擇護著我?”

這個問題,應該是他心底最後的一份期待了吧?

安瀟瀟看了他一眼,隨後略有些冷漠道,“自你離開王宮,一直到你進入大淵境內。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我出手安排的。”

砰!

墨紮手上的杯子應聲而落。

茶水四濺。

安瀟瀟對於他的反應,並不意外。

畢竟,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直都是在竭盡全力地護著他。

別說是這般地算計他了。

便是有人敢對他起半點壞心思,她都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