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玢好似還未盡興，就又道：“將軍知道上邪嗎？”
“知道。”穆歌道。
“那將軍聽過唱出來上邪嗎？”
穆歌搖頭，唱出來的上邪她是沒有聽過的。聞所未聞。這女子，非同尋常。乃一介才女也。不由來的用讚賞和欣賞的目光看著眼前的人兒。
湘玢見穆歌讚賞的目光，很自信地一笑。琴聲又再次響起。
上邪！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
冬雷陣陣，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聲如黃鶯般婉轉，深幽的眸子蕩起了漣漪，眼含上邪女子裏的倔強堅貞和無悔。她，定是唱予她心中的人吧。
燕子進來了。湘玢也不再彈唱了。
“小姐不僅彈琴好，唱得也很好呢。”正在沏茶的燕子笑道。
“燕子，你又在嘲笑我了。你跟大哥常在一起，就學大哥一樣了！”拿起一杯茶，啜一口。再看像穆歌。
“將軍，這唱出來的上邪可好？”
“莫叫我將軍罷，叫我穆歌就可以了。湘玢真讓我折服了呢。”她說的是真的，她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雖然貌不出眾，卻是清雅淡致。如蓮一般。
“穆歌姐姐，你看！那裏有一隻鳥兒！”穆歌向湘玢指著的方向看去。正是那隻綠色的鳥。那隻鳥好像發現了穆歌，就朝穆歌這裏飛來。誰知被燕子抓住了。鳥發出了吱吱聲，“燕子，放開它！”穆歌有著些許的緊張，他真的害怕這機靈的小東西一命嗚呼。
“姑娘，爺說這鳥是來報信的。爺說不能讓姑娘與這落華深院外的人聯係，違者，殺！”燕子的用不可反駁的語氣冷冷道出。
“燕子，你看看這鳥兒的身上有沒有你說的‘信’啊！別妄下定論！”燕子好像很聽湘玢的話，就馬上檢查小鳥身上的蛛絲馬跡，確定什麼也沒有後就放開了這隻可憐的小東西，這小東西飛到穆歌肩膀上還不忘朝燕子叫喚幾聲。好像在說你冤枉我了。
“姑娘，小姐。原諒燕子無禮。”穆歌點點頭，湘玢的注意力都在鳥兒身上了。手指再逗弄著那隻小東西，那小東西也沒有什麼不滿，任由她逗弄。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稀奇漂亮的鳥，這落華深院好像是與世隔絕的，沒有鳥兒進來，最多是有時候有兩三隻烏鴉罷了。都怪大哥把我困在這裏，我多想出去啊。”對外麵的向往，如同十三四歲時穆歌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屠宰場”裏。那時她也是很想向往外麵，隻是他說要持之以恒，再過不久就可以出去了就可以報仇了。然而至今她都沒有血刃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