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是一個求學的好國度。眾多中型城市並沒有國內人想像中的燈紅酒綠。娛樂和休閑,對留學生們來說是很奢侈的事。學習和打工,幾乎是他們的全部生活。季雨於2006年2月來格勒諾布爾一大讀機械專業,他說:“大家學習都很勤奮,每晚都是做作業、看書,基本沒有其他夜生活。”當季雨在格勒諾布爾三大遇到一名廣東籍學生,他匆匆與季雨打個招呼便走,下午從一點半起,他要連上五節課,而就在當天上午,他已上了四節課。廣東籍留學生小魏在格勒諾布爾三大僅花半時間就讀完語言預科,目前在南特大學攻讀語言學博士,他的碩士論文答辯引起導師的格外青睞,別的學生都隻一個小時結束,卻偏偏給他兩個小時的時間。季雨還談了不少留學生的苦衷。首先是學習過程困難重重,知識結構不夠銜接,有的內容重複了,而有的卻沒有學。語言上也有障礙。另外,法國大學聽課全靠記筆記,法語不夠紮實的話,筆記很難記全。季雨說,每月生活費得300歐元,每個周末他都要到附近一家中式餐館刷盤子。最擔憂的是就業,現在出國留學生多了,不少留學生說:“出國好幾年了,但很少回過國,一是省錢,二是怕見父母那熱切的眼光。”
留學生活是充滿苦楚和艱辛的,但作為曾令許多人所擔憂的這一代青年人也正以他們積極、樂觀的拚搏、奮鬥精神戰勝了種種困難,以成債來回報父母、回報社會。
學業依然很繁重
如果說留學生活是充滿艱辛的,那麼比之繁重的學業也應該算是微不足道的了。曾有報道,2006年11月28日,莫斯科大學的一名中國留學生不堪學業壓力跳樓自殺,在當地引起了很大震動。據了解,近些年來,越來越多的中國學生選擇到俄羅斯留學,僅莫斯科大學一所學校就有千餘名中國學生。然而這些赴俄留學的中國學生日子並不好過,繁重的學業給他們的精神和心理帶來了覺重的負擔。
小楠是莫斯科的一名留學生,她說這裏的很多中國留學生都被繁重的課業壓得喘不過氣來。“俄語是比較難學的語種之一,而中國學生普遍學的是英語,語言對於中國學生來說,是難過的一關。我每天除了吃飯和睡覺就是學習,早上8點起來背單詞,然後去上課。下午放學,到家第一件事情還是背單詞,每天晚上寫作業要花費4個小時,寫完作業還要背單詞,每天1點多才睡覺。”
俄羅斯大學的課程相當繁重,對於語言剛剛入門的留學生來說,更增加了就讀的難度。每年都有留學生因為考試不及格被開除。“我們要想畢業,必須在兩年內修滿50門課程。除了平時上課,還要經常考試,俄羅斯的考試多數是口試。一天天感覺比高考前還要緊張。”小楠說她每天最快樂的事情就是洗澡,因為隻有洗澡時才能真正放鬆身心,忘記壓力。
俄羅斯不少大學的宿舍是單人間,雖然有利於學習氛圍的營造,卻也阻隔了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此外,俄羅斯的冬天特別冷,很多留學生擔心出門不安全,因而社交活動十分有限。不少人在遇到困難時,不知道如何解決,往往要獨自承受所有的壓力,缺少朋友的勸慰,也讓他們增加不少心理壓力。
“我身邊的不少同學都有不同程度的抑鬱症。大家經常夢到自己不及格被學校開除。”小楠說,她有時真想放棄,而且身邊也有堅持不下去而回國的朋友,但一想到省吃儉用的父母盼著自己能學成歸來,再大的壓力也隻能自己扛。
對於這一普通現象,有關專家曾分析指出,現在中國的獨生子女,從小在十分受保護的環境裏長大,沒有什麼自立能力,一下子離鄉背井,所承受的壓力是十分大的。
從小在上海長大的顏秉炎在上海交通大學附屬中學就讀高中,高中畢業後,於2003年初到溫哥華留學。在參加語言培訓課程一年多後,於2004年1月考入西門菲沙大學(SFU)。西門菲沙大學位於加拿大英屬哥倫比亞省,創建於1965年,是加拿大享有盛名的大學之一。
顏秉炎剛到溫哥華的時候住在一個寄宿家庭,生活起居都十分正常。回到美國後,他的舅舅葉先生經常通過電話或電子郵件與顏秉炎聯絡,了解他的學習和生活情況。葉先生說,顏秉炎的住所已經搬了好幾次,曾經住在他英語老師的家中,後來與六七個同學一齊分租房子。去年5月,葉先生回中國探親,還帶了顏秉炎媽媽的3000美元,郵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