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連江(2 / 2)

不多時,從後堂傳來了王掌櫃的聲音,“這時候誰找老夫,若是戲耍老夫,待會有你好受的。”“小人哪敢。”

王掌櫃從後堂屏風之中出來,一眼便看到坐在酒桌前的元飛揚,一身氣質,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手中把玩著一顆紅色的玉石,正在打量著自己。王掌櫃看到元飛揚手中的玉石,心中一驚,整個人瞬間清閑,向著元飛揚走去,問道:“可是公子找老夫?”元飛揚看著眼前這位鶴發童顏的老者,點點頭。

“公子請隨老夫到後堂一敘。”王掌櫃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元飛揚也不客氣,抬腳向著後堂走去。“快去沏壺上好的龍井,還傻站著這裏。”王掌櫃超著夥計吩咐道,自己跟隨元飛揚入了後堂。

“這位公子,不知您手中的這塊玉石是否借老夫一觀?”王掌櫃看著坐在自己平日裏的太師椅上慢慢品茶的元飛揚,輕聲問道。

元飛揚把手中的玉石扔過去,王掌櫃雙手接住,看似古稀之年,手腳甚是靈活。王掌櫃朝著元飛揚微微躬身,雙手捧著玉石向著偏廳而去,元飛揚也不阻攔,自顧自的喝著茶。

元飛揚剛好喝完一盞茶,王掌櫃捧著玉石從偏廳進來,對元飛揚說道:“仙長,請隨小人來。”元飛揚接過玉石,起身跟在王掌櫃後麵,自始至終一言不發。

兩人穿堂過廳,早已經出來酒樓的範圍,來到一睹白色的圍牆前麵,旁邊是一顆巨大的古鬆,一隻巨大的樹杈伸向園裏麵,猶如仙人指路般。“仙長,就是這裏了,小人告退了。”王掌櫃說著朝著元飛揚拜了一拜,徐徐退去。

袁飛揚看著眼前的白色圍牆,手中法訣翻飛,一道白光打在圍牆之上,白色圍牆猶如霧氣一般像兩側隱去,出現一道紅色的大門,元飛揚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十長方圓的庭院,布置的精巧別致,庭院中心有個小湖,湖上起了一座涼亭,一道白色的背影背對著元飛揚,對元飛揚闖入之事不聞不問,專心致誌的沏茶。

“師兄,許久不見。”元飛揚在那人對麵坐下,那人好似沒聽到一般,泡了一杯茶輕輕推到元飛揚身前,說道:“這雲霧茶是師兄從南荒之地帶出來的好東西,嚐嚐味道如何。”聲音之中帶著幾分嘶啞,好似被人捏住喉嚨一般。

細看之下,元飛揚心中大駭,曾經溫文爾雅,豐朗如玉的白連江白師兄為何會變得如此這般模樣,右邊臉上帶著一塊白色麵具,麵具下麵隱約看到被火燒過的痕跡,深可見骨,猙獰恐怖,右手上麵帶著銀白色的手套,直入袖中。眼神之中在不似從前一般平和,此時帶著幾分怨恨與狠毒。

元飛揚與其師兄白連江早年拜入落鳳坡太白劍宗伏高真人座下,白連江一直跟隨在其師尊身邊修行,元飛揚則被派入齊雲山,這些年師兄弟兩人雖然見麵次數不多,卻始終保留著幾分情誼,見到師兄如此,元飛揚心中亦不是滋味。

“師兄,你怎會如此?”

白連江優雅的端起雲霧,淺嚐一口,但眼中一閃而過的怨毒卻逃不過元飛揚的眼睛。白連江放下茶杯,不是是否巧合,亭下湖中一條鯉魚一躍而出,白連江伸出帶著銀色手套的右手淩空捏住,鯉魚魚尾左右撲打,“豐都山鬼門!”瞬間,鯉魚被捏爆,化為一堆泥肉落入湖中,湖中的鯉魚爭相搶奪,豈不知是食之同類。

原來,一年以前,白連江奉師命,進入南荒之中,在南荒之中撞見了豐都山之人,豐都山鬼門之人都是修行鬼道之術,行事狠毒,法術陰毒,以正道之人格格不入,勢如水火,既然在南荒之中撞見了,白連江起了除魔衛道的心思,像趁機除掉這一行人,免得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豈不知豐都山一行人早就發現了尾隨在後的白連江,把白連江引誘到僻靜之地,用大陣罩住,白連江反應過來為時已晚,已被困入大陣之中,插翅難逃,豐都山一行人忌憚白連江的手段,不敢進入陣中,隻能用幽冥鬼火來煉化。白連江知道今日不豁出去,便是他的死期,便自毀了幾件法寶,把大陣炸出一個窟窿,逃出大陣,斬殺了幾人,拚死逃了出來,自己卻也被幽冥鬼火燒傷,變成如今這個模樣,若要恢複如初,重新生出血肉,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