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佑王到。”侍女匆匆來報,打亂了沉寂在空氣中的不安。
染染雖然沒特別去注意,卻被二人心裏那莫名的一怔所牽引,半疑惑半擔憂,這突然而來的佑王是誰。
隨著侍女的引進,逐步進來一白色身影,仰首挺胸,氣質渾然天成,染染一驚,心微微一緊,定睛細看,不是他。
心裏莫名的那失落剛剛放下,便聽到自那白衫男子身後,傳來一陣格外熟悉的喘息聲,她未偏頭去看,心裏突然湧起了太多期待。
“六弟!”白衫男子道,“我聽聞世子妃遭歹人所擄,恰好我府上有高人在,我便請了高人特來相助。”
“佑王。”世子低下頭,俯下身,慢慢,跪在了那白衫男子麵前。
他就是佑王。染染的心裏,劃過了這樣的一個答案。
“染染,這好多日不見,你已經不記得我了麼?”陌鈺開口,溫文爾雅,落落大方,一呼一吸間,卻藏匿著不易發覺的期待,甚至,不亞於染染心裏的那份。
眾人回頭望去。
薛平夜未動,從陌鈺進來的刹那,他就已經感覺到異樣了,莫名的牽引,莫名的不安,他很不舒服,被這種虛無的感覺無時無刻的威脅著。
“是啊,陌鈺,好久不見。”染染依舊記得,最後使得自己迫不得已離開他的畫麵,她心有餘悸,可還是毫不猶豫的對上了他的目光。
“這小子,一聽說你這妖女在這兒,就迫不及待的跟來了,你這妖女到底使了什麼妖法,將我好好的陌鈺師侄迷惑住了。”陌鈺被一空推開,一空大喇喇的阻隔在兩人之間,不滿的抱怨著。
薛平夜暗暗注視著一空的行為,唇邊牽起不易察覺的笑意,轉過頭去,對著佑王也隻是低了下目光,道,“既然佑王殿下的高人已到,不如我們來商議一下,如何營救世子妃。”
“還商議什麼?不交人,就燒了他的老巢,打的他魂飛魄散!”一空的性子直,不喜歡那種拐來拐去的方式。
“如果世子妃被殺呢?月夷山的妖怪,在被逼的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殺了世子妃,也沒關係麼?”薛平夜冷冷淡淡的說,其實世子妃被殺不被殺,跟他倒沒有多大關係,這句話不過是拋磚引玉而已。
“怎會沒有關係。”陌鈺自是聽出了那話的矛頭所向,隻是隨意的將話引了過來,他負手而立,麵上依舊蒙著白紗,他暖暖的笑化開了所有鋒芒,“我等此行,既是營救世子妃,定然要將世子妃的安全放在首要。不如分開而行,我與你各帶一路人馬,我先上山一探虛實,你等接應,如何?”
“好!”薛平夜尚且來不及說什麼,倒是一空大喝一聲。“陌鈺師侄,師叔陪你一同!”
“我跟陌鈺。”染染匆匆說道,她不放心將行動不便的陌鈺交給毛手毛腳的一空,一空為人太直,若是有了狀況,隻怕應對會有差池。
“你這妖女!”一空大怒。“就憑你?莫說是我師侄有何閃失,隻怕遇上了狀況,你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染染方才怔住,她居然忘了最最關鍵的問題。是啊,她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如果遇上了狀況,要怎麼保護陌鈺。她撫上胸口,黯然想到,如果是她,那個用執念給了她生命的人,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的情緒了。
芳華刹那,染染感覺到手腕上的鈴鐺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從鈴鐺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流進身體。可是轉眼,什麼都沒發生。
“這樣好了。我與這位陌先生同行,染染和道長師傅在山下接應。”薛平夜說道,他很奇怪,自己竟然有了這樣的想法,隻是某一瞬間,他就像感覺到了陌鈺的真心一樣,所以打斷了一空和染染的爭執說道。
“好。如此安排,好像也不錯。”陌鈺笑言。
“怎麼會這樣。”染染怔了,她喃喃道,試著去感應二人的心境,卻在那一瞬間被自己所感應到的驚到了,他們,本該是一體,他們都是陌鈺,可是,可為什麼……
她又忽而一笑,“那,就這樣吧。”
陌鈺,怎麼可能傷害陌鈺呢?染染轉身朝外麵走去。
一空尚不知這期間賣弄著什麼關子。隻是,靜靜的觀望著一切的發生。他隻覺得,這個丫頭,不大一樣了。
他依稀記得師兄的囑托,分明是要他保護這女孩。
師兄,你到底,算到了什麼。
------題外話------
很抱歉,之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沒有保證更文。我是個很傻,很容易認真的人,我很容易,在幻想的故事裏,投入別人看來多餘的情緒。我不是寫作的天才,為了尋找我的故事,為了尋找我要的情緒,在這個故事剛剛開頭的時候,我又重新玩了《天龍》,我慶幸,在那裏遇見了很多人,好的,不好的,開心的,不開心的,我在遊戲的世界裏扮演我的染染,可是,我動心了,對那裏的人,對那裏的故事,有了舍不得,可是《青池醉》初稿大綱定下的那天,我就知道,我們終有一天會分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所以在那段時間裏,我舍不得把故事寫下去,我希望我們永遠像故事裏那樣在一起,可是我錯了,當他們都走了的時候,我依舊是緋暮傾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