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們也許該停止那一切爭論了。我敢肯定,在我的生活道路上,如果您相信您所聽到的每一件事,您將會找到足夠的理由覺得我使您蒙受恥辱。但在另一方麵,如果您帶有一點點兒誠心作為麻醉劑,您也許會看淡我的那些表麵上的聲名狼藉,而最終發現,我一點兒都沒有使您蒙受恥辱。
不論怎樣,致父母親最真心的愛。
歐尼於格斯塔德,1864年2月5日
海明威小傳
歐納斯特·密勒·海明威(1899—1961),生於1899年,家裏有六個孩子,他是第二個。童年似乎沒有創傷。他是一個熱情的、好競爭的標準美國男孩;學習成績好,體育運動全麵發展(遊泳、足球、射擊,還偷偷地到當地體育館去學拳擊),參加辯論團,學校樂隊裏拉大提琴,編輯學校報紙《吊架》,還給文學雜誌《書板》投稿,寫短篇小說(已經初具日後成熟的風格的苗頭),寫詩。
他父親與母親的興趣截然相反,所以引起他身上相克的反應和某種敵對性。母親格雷絲·霍爾·海明威是一位有藝術修養的女人,她把家庭環境布置得如同教堂組織的文化沙龍。他父親克拉倫斯·艾德家茲·海明威是一個傑出的醫生,他引起兒子對於戶外活動的愛好。他們經常一起釣魚和打獵,關係密切。
就在海明威中學畢業前的兩個月,美國參加了一戰。卡洛斯·倍克爾寫道:“他麵臨的幾條路是上大學、打仗和工作,”海明威選擇工作。他左眼有毛病,不適宜去打仗。1917年10月,他開始進堪薩斯市的《星報》當見習記者,海明威在相當短的時間內,學會把寫新聞的規則化成文學的原則。
年5月,海明威來到前線,不久負傷,他受傷的時候,離他十九歲生日還差兩個星期。五十年代早期,海明威說過:“對於作家來說,有戰爭的經驗是難能可貴的。但這種經驗太多了,卻有危害。”摧殘海明威身體的那次炸裂也滲透進了他的腦子,而且影響更長、更深遠。一個直接的後果是失眠,黑夜裏整夜睡不著覺。五年之後,海明威和他妻子住在巴黎,他不開燈仍然睡不著。在他的作品中,失眼的人處處出現。《太陽照樣升起》中的傑克·柏尼斯,《永別了,武器》中的弗瑞德裏克·亨利,涅克·阿丹姆斯,《賭徒、修女和無線電》中的弗萊才先生,《乞力馬紮羅的雪》中的哈利和《清潔、明亮的地方》中的老年待者,都患失眠症,害怕黑夜。
二十一歲時,他從家裏搬出同時認識並愛上了哈德萊·理查孫,她是一位漂亮的紅發女郎,比他大八歲。1921年9月,海明威與哈德萊結婚,在家裏的鄉間別墅度蜜月,接著去多倫多,當了幾個月的特寫記者。
但是,他真心需要的是歐洲,是有空間有時間進行寫作。海明威夫婦決心接受一個駐國外兼職記者的工作。此後兩年,海明威成了《星報》駐歐洲的流動記者,人住在巴黎,兼寫關於日內瓦與洛桑國際會議的報道,包括希土戰爭的簡練的戲劇性電訊。1923年夏天,羅伯特·麥卡門發表海明威第一部作品《三篇故事和十首詩》(三篇故事是《在密執安》、《我的老頭子》和《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