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楊廣被蕭綠漪的話震在那，再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描述自己造成的事實。
楊廣的聲已不如開始的低沉，仿佛被雨絲，被蕭綠漪激蕩出了一些情緒的起伏，不僅沒有下降的趨勢，反倒有逐漸升高的可能。
“對不起。”
激蕩著情緒，楊廣說出了三個字，對他很不容易說的三個字，至今也隻對一個人說過，加上蕭綠漪算是第二個。
可即便說了對不起，即便知道，古代女人被名聲所束縛的無奈，卻也不會任由蕭綠漪去死。
開始是因為湄之，而如今自然也是為了湄之，但還有就是不想再對不起蕭綠漪，畢竟蕭綠漪從來沒有對不起過他。
不管他是多麼冷清的一個人，也絕對沒有資格去傷害一個不曾傷害過自己的人。
蕭綠漪冷的已然烏青的嘴唇張口欲言，卻突然說不出話來，隻因為那對不起三個字，打得她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沒有，殿下沒有對不起我，都是我的錯，不該喜歡，不該剛好對上使者的卦，不該讓自己有流言蜚語出來，隻求殿下念著一點的好，不要再讓綠漪陷入不可饒恕的絕境。”
再多的無助，再多話，再多的求，再多的動作，蕭綠漪仿佛永遠都在告訴楊廣，錯的是她蕭綠漪，從來不是楊廣。
她永遠在告訴楊廣，不要自責，不要覺對愧疚，因為蕭綠漪從來都不該是楊廣的負擔。
可是蕭綠漪這樣說，這樣做，這樣的攬著，更讓楊廣不知如何是好。
這樣一個風雨交雜的氛圍裏，這樣一個混亂的場麵，楊廣來不及思考那許多的問題，隻能是皺著眉，又鬆開，又皺緊。
“我會娶你，你不用如此，你的名節也不會有損，自然更不會被眾人言斃，你也就不會再死了。”
終究的終究，楊廣在整理著所有的思緒後，刻板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沒有給任何安慰，隻是說出了整個劇情的解決方法。
楊廣想盡早解決完這些亂七八糟的狀況，這樣的情況不利於他想很多的事，所以他狠下了心，說出了本就在口中拿捏的話。
畢竟絕對不會更改了，畢竟曆史必須按照那個框子走下去。
隻是楊廣雖然想盡快解決，蕭綠漪卻沒有反應，甚至可以說被楊廣的話嚇在那，停止了所有動作，哪怕是呼吸。
不知道是停止了多久，當蕭綠漪意識到忘記呼吸時，大口大口的開始搶著空中帶著濕氣水氣的氣息。
“殿下，你很傻。”
蕭綠漪定定的看著楊廣，第一次用那樣堅決的眼神看著楊廣，她道：“我不知你為什麼突然改變決定，可你明明不想娶的，那就不要逼自己，因為這樣你愛的人會受傷。更何況，我不想嫁，我最不願意的就是殿下逼迫自己勉強，隻因為我會比你還痛。再說，我真的真的很累了，殿下就算願意勉強自己，又怎麼忍心讓我一輩子都在被人勉強，我很想好好去愛，就算是下輩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