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個旁人都會覺得有問題,那又何嚐逃得出湄之的手心。
陳宣華的確是僵了僵,卻又恢複的極快,一瞬已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樣子。
“你說的是,我是恨楊廣。”
說著恨的同時,陳宣華還給了個顫抖的跡象,至今分辨不出是被氣的還是故意被氣的。
“所以是你因求愛不成,導致因恨轉愛?”
上天保佑,湄之絕對不是故意說出這麼具有戲劇性因素話的,隻是太過於像。
陳宣華有些不屑道:“我不會告訴你,你慢慢想,反正天快黑了。”
天的確快黑了,等待再白起來,就是晉王大喜的日子,然後就會發生許許多多有趣的事。
“天黑了,用膳的時候到了。”
湄之對晉王大婚沒有什麼興致,整個一副懶懶的模樣,說著懶懶的話,甚至說著題外不相關的事,就是如此場麵,也能想起用膳的事,可見真的有些對那話題不感興趣。
這一不感興趣,徹底把陳宣華惹到了心底,陳宣華一怒,笑笑答道:“那你想知道楊廣為什麼會這麼突然,這麼快速的娶蕭綠漪嗎?”
“我不想知道。”
湄之淡淡的,好看的眉微微挑起,嘴角隱隱約約帶著弧度,卻不是笑,那一道弧度隻是代表著,她真的很不喜歡這個話題。
可湄之不喜歡,不代表陳宣華不喜歡,陳宣華欲張口不管湄之不想知道的言語,直接說出那樣一場戲來。
隻是,在那一瞬陳宣華忽然又想起了一個人,想起了另外的一些有的沒的,轉了話。
“你既然不想知道,那我就不做壞人了,我一向最不喜歡的,就是當壞人。”
“嗬。可是一向隻有最喜歡說自己不是壞人的人,才是最壞的。”
湄之挑釁完,驀然又覺得沒了意思,仿佛所有的事連同那一片片的紅色海洋,都讓她覺得沒有意思。
對湄之來說,唯一有意思的就是三點,一離開現代,二離開皇宮,三找個喜歡的嫁了,過平淡生活。
第一項是最高準則,卻因為希望之戒的損壞,造成這事顯得微渺。
第二項是必然準則,因為生活在皇宮太累,而這個她已經在進行當中。
第三項是必要因素,因為她想好好活一活,而且已經找到不討厭,甚至是喜歡的人談一場不錯的戀愛。
所以,可以說湄之至今為止心情還尚算不錯,完全沒有被楊廣的婚事所激到。
她也更加不想知道楊廣是什麼原因,因為不管是什麼原因,結果就是結果。
而結果就是,明日楊廣大婚,娶的是蕭綠漪。
和那次在船上一樣,也是婚禮,娶的是別人,新娘照樣不是她。
陳宣華似乎受夠湄之這樣的狀態,不想再說多餘的話,直接自袖中拿出一瓶藥,遞給湄之。
“皇後娘娘有密旨,尉遲湄之,賜死。”
所謂秘旨,這個意思自然就是讓湄之死的正常點,不要讓別人知道是皇後的旨意。
可憑什麼皇後這麼淡定的覺得湄之一定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