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誕生慶典(中)(1 / 2)

今夜的石斧酒館裏充滿了歡歌笑語。競技場的守衛們、貧民區巡邏隊沒有任務的隊員們又聚在這裏,為維魯柯恩慶功。赫靈人被圍在酒館的中央,麵色緋紅地一杯接著一杯喝下由老板提供的、他自稱“最好的”剛紮火酒,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格鬥時的動作——當然,是慢了百倍的動作。

烏薩依舊坐在角落,不參與到他們的狂歡中。他的旁邊坐著一個瘦高的赫靈人,黑色的製服上的標識說明了他的身份:巡邏隊的副隊長。

“你們赫靈都是這麼快麼?”烏薩問到。這個副隊長搖了搖頭:“如果都是這麼快的話,我們早就滅亡了。”

“額?”烏薩疑惑地望著這位副隊長,隻見他紫色的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地笑容:“太快了並不是好事,尤其是對於生命來說。”

“見鬼,你們赫靈人總是喜歡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阿穆寧。”奧多夫特說著,把一盤肉放在他們的麵前。烏薩望著奧多夫特,笑:“我今天沒在競技場看到您,您是不是又睡過頭了?”

“見鬼,你沒看到今天我很忙嗎?根本走不開,哪裏能去那個競技場。”奧多夫特壓低了他的嗓門,不忿地嚷著。烏薩和阿穆寧相視一笑,開始對盤子裏的肉動起手來。奧多夫特根本沒有去報名,這是烏薩昨天就知道的事情。

烏薩邊吃著,邊問對麵的阿穆寧:“副隊長先生,我想請教一個問題。”阿穆寧點點頭,示意烏薩提問。烏薩清了清嗓子:“‘無影’是什麼?”

“就是一個形容快到沒有影子的形容詞。”阿穆寧露出調皮地笑容。他清楚烏薩想問什麼,但他並不打算回答他。阿穆寧的反應在烏薩的意料之中,他迅速問下一個問題:“那和我一起執勤的,一個高大、長相有點醜陋人是誰呢?”

“醜陋而高大的人在這個城裏有很多。你能說得更具體一些麼?”

“他的左眼處有一處很長的傷痕。”

“那是阿格裏。”阿穆寧看上去有點不開心:“一個很不好的人,很不好。”

烏薩點了點頭,他無意去深究阿穆寧對某個人的看法。他要做的隻是明天去和阿格裏閑聊,確定“無影”是什麼。烏薩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無影”和那天晚上,在山洞裏被他襲擊的那幾個人有著什麼關聯。

石斧酒館的狂歡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因為奧多夫特“不準召妓”的規定,沒有幾個人能在他這裏堅持一個晚上,畢竟對於很多客人來說,隻有酒肉沒有陪伴玩耍的女人,終究是不為人所喜的。況且維魯柯恩已醉,再喝酒也沒有了什麼意義。當守夜人的鍾聲敲了一聲時,酒館裏隻剩下了烏薩和奧多夫特。

“烏薩,你還要再喝麼?”奧多夫特問。他的胡子上沾滿了酒沫,眼睛裏布滿了紅絲,邊收拾著酒後的殘局邊問。烏薩搖頭:“明天我還要為貴族老爺們站崗呢。萬一有人向他們投擲利器,我還有義務去擋刀。”

“就為了每天十個銅板?”

“十個銅板是一筆大錢。足夠我在您這裏住上三五天的。”

“昆岑和我說過,你在這裏住是不花錢的。”奧多夫特邊說著,邊將收拾好的酒具放進櫃台邊上的桶裏,木製的酒具撞擊著木桶,發出令人煩躁的響聲。他做完這些,從酒牆裏取出一壇酒,坐在了烏薩的對麵。

“現在的時間還很早。反正你去站崗也是睡覺。”奧多夫特沒有理會烏薩的拒絕,把斟滿剛紮火酒的酒杯推到烏薩麵前。烏薩無奈地拿起酒杯,小小的喝了一口。

奧多夫特不在意烏薩喝了多少,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剛紮火酒的苦澀如同烈火一般炙烤著他的喉嚨,隨即卻變成了奇異的甘甜。奧多夫特在一天結束時這麼喝酒,作為一個“勞累一天的一種甜蜜的複習”。

“昆岑很喜歡你。”奧多夫特對烏薩說:“雖然這個家夥表達‘喜歡’這件事的方式十分古怪。”

烏薩點頭表示同意。這一次他喝下了比剛才多一點的酒。

“這樣喝酒是不會體會到剛紮的精髓的。”